林寒突然發聲,嚇得老蔫渾身一哆嗦,手機掉落在地。
老蔫剛想摸槍,腹部就捱了一拳。
他痛苦地慢慢歪倒在地,蜷縮着身子不停抽搐。
林寒拿起放在車頭的手機看了看,發現老蔫已經把死者賬戶裡的錢都轉進他的賬戶。
林寒低頭看了看老蔫“你這樣操作也太不專業了,如果你的老闆查你們的賬戶,看到你吞了同夥的錢,查都不用查,馬上知道你是謀財害命的兇手。”
老蔫艱難地發聲“好漢,錢你可以拿走,放我一條生路吧。”
林寒蹲下身“讓我饒了你也不難,告訴我,你們幹完活要去哪裡?”
老蔫驚訝地看了一眼林寒,雖然天黑,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他似乎明白眼前這個人不是爲了搶錢,而是衝着老闆而來的。
這纔是最可怕的事。
如果只是搶錢,老蔫自認倒黴,花錢消災就行。
但要打聽鑫盛社的消息,他敢出賣老闆的情報,那就會生不如死。
老蔫咬着牙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啥意思,我就是個劫道的,你把我送官差吧。”
林寒踢了他一腳“深更半夜在深山老林裡劫道?你編個瞎話至少想好,這麼低智商的話也能說出口。”
他打開汽車內的照明燈,翻看着裡面的物品,很快找出三本護照和三張去國外的機票。
不用問,這是幹完髒活就準備逃出國境。
林寒把皮卡車的車牌號,以及老蔫等三人的護照照片掃描上傳,讓神州武部的後勤在數據庫比對,看能否找出資料。
林寒走到老蔫面前“我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我知道了你要去哪裡,還有你
們的手機可以和聯絡人見面,順藤摸瓜,我一樣可以找到你老闆的位置。”
老蔫露出陰森的神情“你永遠也別想找到……”
他從腳踝拔出匕首一躍而起,向林寒前胸刺去。
林寒捏住刀刃,一腳將他踢上了十米外的大樹,反手甩出匕首,從老蔫的頭頂貫入。
這些人都是亡命的渣滓,林寒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
他把繳獲的物品塞入揹包,啓動皮卡車返回三河市。
在路上,林寒撥通了少校的電話,告訴他剛纔發生的一幕,讓中隊長派人打掃戰場。
少校驚訝地問“你打算乘坐那一班飛機去國外嗎?”
林寒笑道“我爲什麼要去,那是幾個槍手逃出國外避風頭,馬守夫父子肯定不在那裡。”
少校不解地問“那你爲什麼不回水蓮村,而是要去三河市?”
林寒解釋道“這輛皮卡車是三河市牌照,車上還有三河市違反交通規則罰款通知,說明三個打手來自三河市。趁着他們以爲我死了,我可以從容調查一下。”
少校想了想,林寒分析的有道理,敵人鬆懈的時候,也是反擊最有效的時候。
他接着問“需要我做點兒什麼配合你的偵查嗎?”
林寒答道“封鎖直升機失事的消息,無論誰問都說無可奉告。”
少校笑道“此時無聲勝有聲,越是封鎖消息,越是會讓馬守夫父子篤定你出事了。”
林寒開車駛出山路比較費時,到三河市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
他把車停在路邊,摘下太陽鏡,仔細打量馬路對面的伏虎拳館。
伏虎拳館佔地面積很大,據說以前是個民辦中學校址,各種設施齊全。同時伏虎拳館也是三河市最大的武館,弟子超過千人。
林寒之所以直奔伏虎拳館,是因爲在路上得到神州武部的回話,爲他查出皮卡車的運動軌跡,特別指出皮卡車在伏虎拳館停留超過三個小時。 ??
因此,這家拳館是最大的可疑目標。
其實,林寒對這家拳館也打過交道,並不算陌生。
他在虹宇公司的時候,尤朵拉教訓過的保安主任就是伏虎拳館的人,後來林寒又把這家拳館來尋釁的掌門人輕鬆擊敗。
拳館裡人由此都對林寒印象深刻,現在要進入拳館偵查一定會被認出來,所以林寒在路上特意3d打印了老蔫的面具戴上。
林寒開車到拳館門口,按了幾聲喇叭。
傳達室的窗戶打開,有個老漢冒出頭,看了看車牌又看看林寒,伸手按下按鈕,拳館的伸縮門緩緩打開。
林寒開車到傳達室門口,流裡流氣地大喊一聲“喂,老頭,館長在嗎?”
老頭沒好氣地說“年輕人,說話怎麼這麼沒禮貌,叫一聲老大爺,能累着你?”
林寒齜牙一笑“我沒那習慣,你要是能給我三百塊錢改口費,我或許還能滿足你的願望。”
老頭生氣地揮揮手“滾,館長在辦公室,天天都是跟你們這一羣地痞混,早晚要倒大黴。”
林寒哈哈大笑“你肯定是第一個倒黴的,你等着我的,今兒的改口費,我還要定了。”
他說着駕車一溜煙地駛入拳館。
老頭猛地關上窗戶,氣得肝疼。
林寒把車停在辦公樓前的停車場,吊兒郎當的走進辦公樓。
沒想到拳館的辦公樓還很正規,一個漂亮的前臺接待小姐姐迎上前。
林寒嬉皮笑臉道“小妞盤真靚,我……”
話沒說完,接待小姐姐杏眼圓睜,已經一巴掌扇過來。
這位接待小姐姐明顯練過武,速度也算敏捷,但是對於林寒來說,這都是小兒科的水平。
但林寒易容的是老蔫的模樣,以老蔫的功夫怕是躲不過這一巴掌。
林寒當然不能躲開,以免惹人懷疑他的真實身份,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他等着接待小姐姐的手幾乎已經碰到臉上,閃電般把手墊上去。
“啪!”
接待小姐姐的手結結實實打在林寒的手背上。
但林寒的動作太快,就連接待小姐姐也以爲是打在臉上。
林寒捂着臉,露出驚訝的神情“你……你……”
接待小姐姐憤憤地說“我什麼我,臭流氓,你昨天走的時候敢摸……,這就是姑奶奶賞給你的,再不老實,我扒了你的皮。”
林寒只能暗自苦笑,這一次易容虧大了,不但要捱打,還要被人家罵。
他表面上還要裝作惱羞成怒,嘴裡罵罵咧咧伸手就要拔槍。
但他的手腕立刻被人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