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長正色道“我們以前那麼多人,但爲什麼總是敗於林寒?馬槍會有上萬人,最後也被林寒搞到分崩離析,這有一個道理兵不在多,而在於精。”
馬守夫闖蕩江湖幾十年,雖然面子上掛不住,但也不得不承認,幕僚長說的是對的。
人多看上去很有排面,但人多私心雜念就多,平時很難團結,打起仗來更難協調,一處失利,全軍動搖。
淝水之戰,百萬之衆,投鞭斷流,而一戰即崩,潰不成軍,就是這個道理。
馬守夫輕咳一聲,說道“好吧,我同意你的方案,招募這五個人,多長時間可以完成?”
幕僚長微微一笑“三天之內即可完成,如果老闆的錢到位,或許進度還會加快。”
馬守夫笑起來,道“在我眼裡,錢的問題最不是問題,我只要最後的結果。”
他的笑容很快又消失,面無表情看着幕僚長“我再相信你一次,但不要讓我失望,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馬守夫公開發出警告,雖然幕僚長爲他立下過汗馬功勞,但他不會念舊情,只要沒有利用價值,向來都是翻臉無情。
幕僚長急忙承諾道“我一定好好規劃,不會再讓林寒得逞。”
走出辦公室,幕僚長看了看馬守夫給他的授權書,擦着冷汗笑了。
有了這個授權書,他可以打着實施行動的旗號,任意從財務取錢,又可以中飽私囊狠賺一筆不菲的收入。
回到他的家裡,幕僚長見到鄭先生,告訴他事情已辦妥,只要先做兩件事,馬守夫就會對鄭先生委以重任。
鄭先生自從被林寒再次追殺,慌不擇路逃到天毒國。
鷹星雲高層對他不戰而逃很失望,認定鄭先生滿腦子想的都是個人得失,關鍵時刻毫無犧牲精神,因此拒絕和他再見面。
鄭先生知道,在江湖中立足必須要有靠山,在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行賄幕僚長,希望鑫盛社不計前嫌收留他。
現在聽幕僚長說馬守夫已經同意,鄭先生興奮地連聲說好,他又看到了東山再起的希望。
高興之餘,鄭先生也知道,馬守夫不是那麼容易原諒他,必須要交出分量十足的投名狀,才能讓馬守夫認爲他有價值。
“多謝你的美言。”鄭先生把一張現金支票雙手遞過去,“老闆說讓我辦兩件事,不知道是哪兩件事?”
幕僚長接過支票快速掃了一眼。
一百萬歐幣,是個很滿意的數字。
幕僚長把支票放在桌子上,淡淡地說“很簡單的兩件事說服至尊師出山,挑一處能惹翻林寒的目標下死手。我相信以鄭先生的能力,絕對輕鬆搞定。”
鄭先生沉默不語,心中卻暗罵不已。
這兩件事都非常難辦,尤其是要他去激怒林寒,純粹就是要讓他拿命做魚餌。
但是他不接受,又怎麼安身立命?
幕僚長閱人無數,看出鄭先生不想答應,於是敲敲支票“如果鄭先生爲難,那就把這份心意收回去,我再另想別的辦法。”
鄭先生忙解釋“你誤會了,我沒有什麼
爲難的,只是在考慮如何完成任務。”
幕僚長笑道“難道你不怕林寒會和你死磕到底嗎?”
鄭先生苦笑道“我是神州武部通緝要犯,就算我不找麻煩,林寒也不會放過我。失去馬老闆的庇護,我怎麼能和神州武部鬥?”
幕僚長誇讚道“鄭先生是個明白人,看問題很通透,我喜歡和明白人交往,說話辦事都不會很累。你現在就出發去龍都,先把至尊師搞定。”
鄭先生不敢得罪幕僚長,小心翼翼地問“我知道至尊師的巫術名揚天下,但並不瞭解他,以你看,我應該怎麼做才更穩妥?”
幕僚長看在現金支票的份上,低聲說道“我們需要至尊師,不能傷了他,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強攻,他有一個弱點……”
龍都。
抱朴子中醫館,剛查完病房的寒山寺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剛進門就愣住了,一個美女半躺半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劇削水果,放鬆又愜意,彷彿她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美女看到他進來,微笑着晃晃手“寺公子回來了?”
寒山寺疑惑地看看她,問“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美女站起身,原來她只穿着寒山寺的一件襯衣,沒有係扣子,欲蓋彌彰,纖毫畢現。
“你不是在飛機上要過我的聯繫方式嗎,怎麼會不認識我呢?”
美女笑盈盈向他款款走來。
經過提醒,寒山寺這纔想起,原來這個美女就是他接機馬少時碰到的那個空姐。
那架私人飛機是馬守夫的,這位空姐毫無疑問就是鑫盛社的人。
馬少還在他的醫館裡,沒準這位美女就是鑫盛社獎勵他的大雞腿。
寒山寺放鬆警惕,他本來就是個恃才放曠的人,既然有美女送上門的機會,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雙手扶住美女的肩膀“調皮,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進我房間的?”
美女皺皺鼻子“鑫盛社的人想要進哪裡,還不是暢通無阻?”
寒山寺緩緩將她的襯衣褪下“我是不是進哪裡也能暢通無阻?”
美女扭扭腰,笑出了酒窩“那不是我的問題,要看寺公子自己是不是夠強。”
寒山寺被撩的心頭火起,一把抱起美女,猴急道“那就讓你來給我評判吧。”
他快步走進臥室,把美女扔在牀上。
十幾分鍾後,他喘着氣癱軟在一旁。
美女遞給他一杯酒,膩膩地說道“寺公子辛苦了。”
寒山寺一飲而盡,他的大腦忽然一片空白。
譁!
寒山寺被涼水潑在臉上,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眼前模糊的人像逐漸清晰,原來是師父和馬少。
“裝得還真像,你真是禽獸不如。”馬少一臉憤怒地吼道。
“什麼意思?”寒山寺詫異地看向師父。
至尊師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寒山寺的意識逐漸恢復中,立刻聞到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