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轉身閃開匕首,攥住他的手腕回刺,同時推了他的肩膀,讓他轉向馬識圖,接着輕輕一推,已經斃命的保鏢僵直地朝馬識圖倒下。
由於林寒的速度太快,前後只用兩秒鐘,馬識圖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生生被保鏢壓倒在地。
林寒從一側踢中馬識圖的軟肋,瞬間就讓他失去所有的抵抗能力,身體癱軟無法動彈。
他從馬識圖身上搜出手機,看到剛纔接打電話記錄,手機號碼備註的名稱是
“管爺”。
電梯門打開,林寒把馬識圖拉出電梯,扔在走廊上,隨即他撥打了管爺的電話。
電話接通,但沒有人說話。
林寒聽到對方電話裡傳來的暴雨打在車頂的聲音,不由嘆口氣。
這位管爺肯定在一樓大堂埋伏有眼線,看到林寒追趕上馬識圖就發出示警信息,管爺立刻就撤出酒店逃之夭夭。
薑還是老的辣。
林寒主動開口“管爺走的這麼急,我還以爲可以和你好好談談。”
管爺慢悠悠地說“你不要着急,我相信有的是機會可以再見面。”
林寒故意刺激他“你怕我嗎?”
管爺輕笑“後生可畏,焉能不怕?”
林寒冷笑道“鑫盛社曾經稱王稱霸,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到了望風而逃的地步?”
管爺人不屑道“我不是鑫盛社的人,但避其鋒芒也是智慧的表現,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只是對文物收藏有興趣,並不想招惹麻煩。”
遇到這樣的老狐狸,還真不好對付。
林寒冷笑“管爺,你要麼去自首,要麼在天亮之前被我抓住,自己選吧。”
管爺笑了“我也算縱橫江湖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威脅我,好吧,我等你來抓,只要你能找得到我。”
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我是病貓。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樂意刨坑把你埋了。
結束通話,林寒立刻打了三個電話。
很快,第一個回電打過來“四長老,您好,我是定遠市袁署,現在正趕往局裡坐鎮,您有何吩咐,我馬上照辦。”
林寒命令他派人到酒店配合他的工作,並封堵高速、機場、碼頭、公路等交通一個小時。
神州武部的四長老發話,袁署沒有遲疑,統統照辦“四長老,石隊長就在酒店附近,我馬上要他去找你報到。”
接着,第二個電話打進來“四長老,我是定遠三龍會的龐蛟龍,在這裡給你請安了。”
三龍會是定遠市第一門派,就像是鑫盛社在三河市的地位。
而龐蛟龍就是定遠市的霸主,暗夜之王。
但是面對林寒,他卻像是個馬仔,誠惶誠恐,生怕言語有失,讓林寒生氣。
林寒沒和他客氣“老龐,動員所有兄弟在定遠市找個人,我過十分鐘就給你傳資料。”
龐蛟龍畢恭畢敬地說“四長老要讓我找人,那是給我天大的面子。您放心,只要那人沒有離開本
市,我就算把全市翻個底朝天也會找到他。”
兩人剛說完,電梯門打開。
主管定遠市的領導和酒店老闆,一身溼漉漉跑過來。
領導非常客氣地說“您就是四長老吧,本市給您添麻煩了,有什麼指派,我立即讓人去辦!”
林寒介紹道“有個通緝要犯從酒店逃走,我已經讓袁署封鎖了所有外逃道路,估計逃犯只能回到定遠市,需要你配合在定遠市的搜捕工作。”
領導立刻答應“我責無旁貸,現在就親自督導各街道和巡邏隊開展拉網行動。”
林寒又對酒店老闆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馬識圖“把他看押起來,再把那具屍體存好,等一會兒交給石隊長。你帶我去監控室。”
在監控室查看錄像,林寒很快就斷定匆匆離開的三個人一定是管爺一夥。
林寒命令迅速把三個人的錄像截圖,以及駕駛的汽車信息都發給袁署和龐蛟龍,並限令他們天亮前必須把人緝拿歸案。
石隊長此時已經趕到酒店。
林寒讓他把馬識圖停在外面的路虎汽車扣押,並對馬識圖立刻審訊。
“馬識圖罪大惡極,我只要他天亮前招供,你用什麼手段是你的事,我不過問也不追究,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麼明顯的暗示,石隊長怎麼會不懂。
石隊長立刻來了精神,摩拳擦掌道“您放心,我立刻找六個經驗豐富的探員組成專案組,這個傢伙敢不老實,我削他到老實爲止。”
林寒叮囑道“他沒有招供之前,不要把他打死了,讓專案組就在管爺的套房裡辦公,如果抓到逃犯也送到套房。”
他和石隊長回到管爺住的總統套房,因爲管爺是匆忙之間離開,在臥室枕頭上輕鬆地找到了幾根白髮。
林寒疊了千紙鶴,把白髮夾在紙鶴裡,匆匆下樓。
看到殷副所長還老老實實坐在車裡等他,林寒很欣慰,說明這個副所長良心未泯,還算有救。
他讓殷副所長坐一邊,讓千紙鶴飛在前面引路,親自駕車離開酒店。
現在的大雨逐漸減弱成小雨,能見度大大提高,由千紙鶴方向,林寒駕車的速度也非常快。
殷副所長看出市區的氣氛似乎變得非常緊張,每個路口都設立了路障,所有經過的車輛都必須逐一覈查。
而且大街小巷都有一些黑影在進進出出,總有種殺機四伏的感覺。
殷副所長試探着問“林……林先生,您到底是什麼人,好像整個城市都在爲你找人。”
林寒面無表情地反問“你作惡的時候還是白麪郎君,工作的時候又是被人敬仰的副所長,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殷副所長被噎住了,他不敢再問,心中卻驚駭地猜出林寒的能量遠超他的想象。
他不由暗自慶幸,剛纔自己沒有逃跑的決定無比正確,否則,林寒想要抓他歸案還不是易如反掌。
管爺現在就嚐到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滋味。
他的汽車跑了多個路口都遭遇檢查,根本離不開定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