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林寒拎着藥箱回到賓館,走進昭若的房間。
昭若蓋着被子躺在牀上,眼睛上還裹着紗布,面容安詳,像是睡着一樣。
坐在沙發上的天愛馬上站起身彙報,“她一直昏迷不醒,我給她擦了身子,又買了一套睡衣給她換上,因爲你不在,沒人敢給她換紗布。”
林寒坐在牀頭爲昭若把脈,對天愛表揚道“到底是女孩子啊,你照顧人很周到。”
他很快確診,昭若的身體機能基本穩定,只是有多種蠱毒存在,另外就是眼睛的情況還不清楚。
天愛擔心地說“紗布上有血,她的眼睛不會有事吧?”
林寒打開藥箱,用酒精擦了擦手,說道“我也不清楚,但願她沒事。”
他解開紗布的死結,一圈圈解開紗布。 ??
在昭若的眼睛上還有摺疊好的兩塊紗布,上面一片血跡有些發黑。
天愛汗毛豎起,生怕看到令人恐怖的畫面,馬上轉身不敢再看。
林寒把紗布扔進垃圾桶,輕輕揭開一塊紗布。
昭若眼皮打開,眼睛上蒙着乾涸的血。
林寒用手指輕輕觸摸眼睛和眼眶周邊,並沒有發現異常。
還好,昭若的眼睛零件都還在,他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林寒暗中鬆了口氣,回頭對天愛說道“你找一瓶純淨水,連同紗布一起燒開,水溫降到五十度左右拿過來。”
天愛答應一聲,立刻照辦。
他拿起其中一瓶藥,掀開被子,頓時臉紅心跳。
昭若身上穿的居然是黑色蕾絲開襟睡袍,因爲掀開被子讓睡袍幾乎敞開。
不虛名媛傾全城,羞露腰肢和麪容。有緣今見駝酥嶺,靈堅習習生香風。藤下有路入細谷,萬千英雄入彀中。
他在巫師營地見昭若時的尺度更大,但那時候一心想着儘快救她出虎口,所以也沒有多想。
這一次就大不相同了。
林寒手忙腳亂地替昭若把睡袍繫好,一顆心還在怦怦亂跳。
他暗自埋怨,天愛怎麼給昭若買這種睡袍,這也太考驗幹部了。
穩了穩心神,林寒用藥粉圍着昭若灑在牀上和枕頭上,接着輕輕把被子重新爲昭若蓋好。
林寒這才鬆口氣,從藥箱裡拿出酒精燈點燃,拿出九根銀針放在上面燒到通紅。
他又取了驅邪符塞入茶杯,再把銀針放進去,立刻引燃了驅邪符。
此時,上校推門走進房間。
他摘下軍帽,說道“剛纔無人機偵查,那片營地已經沒人了。”
林寒低頭寫着符咒,“很正常,至尊師肯定會第一時間撤走,不會給我留下反擊的機會。”
上校走到牀邊端詳着昭若,問“這姑娘怎麼樣了?”
林寒嘆口氣,“她的眼傷不算嚴重,但身體裡的蠱毒很棘手,至尊師自己調配的蠱毒和別的巫師不一樣,沒那麼容易破解,只能先試一試。”
這是他的心裡話。
至尊師之所以是巫蠱界的泰山北斗,無論是他巫術還是蠱術都已經登峰造
極,這樣的人制造出的蠱毒,很難破解。
上校鼓勵道“你是龍國第一神醫,我相信你能戰勝這個至尊師。”
林寒笑道“你的心思我明白,至於能不能擊敗他,我盡力而爲。”
忽然,門打開,天愛端着水盆走進來,“大哥哥,紗布的溫度已經可以了。”
林寒試了試水溫,把紗布撕成兩塊,分別搭在昭若的眼睛上。
溫熱的水溫將昭若眼睛上凝結的血塊融化,順着眼角流淌。
林寒用另一塊乾淨的紗布爲她擦血,天愛主動揭掉紗布,“這事我能幹,還是我來吧。”
上校搖頭嘆息“故人江上月如鉤,久別情人淚似血,這位美女真讓人唏噓。”
林寒禁不住笑道“你是軍中豪傑,沒想到你還這麼鐵漢柔腸,不會是對美女心生愛意了吧。”
上校連忙擺手“這位美女的樣子確實讓人憐惜,但我只是有感而發,絕沒有非分之想。”
林寒看血流的差不多了,他輕輕揭開紗布,蘸着溫水再次擦洗昭若的雙眼。
昭若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顯露出媚人的光芒。
上校看的目不轉睛,臉上表情居然癡迷到心神搖盪。
林寒立刻用銀針刺入昭若的百會穴。
昭若眼皮下垂,閉上了眼睛。
林寒回頭看向上校,“你坐下。”
上校只顧端詳昭若,眼神裡已經有了強烈的慾望,壓根沒有聽見林寒說什麼。
林寒一轉身,手指點中了上校的穴位。
趁着上校雙腿一軟,林寒推了他一掌,將上校推坐在沙發上。
天愛疑惑地問“大哥哥,上校就算沒有聽你的話,你也不用動武吧?”
上校此時也回過神,他想站起卻站不起來,渾身都無法動彈。
他不由吃驚地問“你……你這是開什麼玩笑?”
林寒神色肅然“我沒有給你開玩笑,你已經中毒了,必須先給你治療。”
上校震驚地盯着林寒,“我中毒了?”
林寒快速在他頭上的幾個穴位用針。
他解釋道“昭若的眼睛被至尊師動過手腳,看到後會亂人心智,如果不及時調整就會進入半催眠狀態,你有可能就會被心魔控制。”
上校覺得腦袋發懵,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無力地倒在椅背上,痛苦地說“暈,暈死我了。”
林寒雙指點向上校太陽穴,將真氣緩緩注入上校的腦中。
約莫一分鐘後,林寒解開上校的穴位,將銀針拔下,放在酒精燈上燒灼。
上校恢復了充沛的精力,這才感覺自己剛纔有些怪異,心有餘悸地說“真可怕,真邪門的巫蠱術,今兒我算領教了。”
林寒笑了笑“幸虧我發現的早,不然你就真的麻煩了。”
天愛這才明白過來,但她很奇怪地問“大哥哥,爲啥我和你也看了昭若的眼睛,但咱們兩個卻沒事呢?”
林寒解釋道“我對巫蠱術有些瞭解,當然不會被影響。你沒有被迷惑是因爲你是女孩子,這種魅惑術只對異性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