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馬槍會的有意保護,打着虹宇地產旗號,很意外地在市區享受了特別待遇,到哪裡都暢通無阻,其他門派也沒有人敢刁難。
沒有外界的搗亂,工程進展非常順利,上百輛各種工程車輛,在工地夜以繼日地工作。
而林寒趁着這段時間沒有事,從秘密通道又回到了水蓮村。
林寒剛走到村口,忽然聽到巨石後有人沉聲喝道“站住,舉起手來!”
林寒聽到聲音就忍不住笑了“你就這麼迎接我嗎,真調皮。”
隨着銀鈴般的笑聲,尤朵拉猛地竄出,一下子抱住了林寒。
“你怎麼纔回來,不是打電話說好上午九點就到了,現在已經中午了。”
尤朵拉忽閃着大眼睛,不住地埋怨。
林寒解釋道“我在天坑底下逛了逛巫毒門設立的實驗室和試驗田,看看他們進展到哪一步了,所以回來的就晚了些。”
尤朵拉後退兩步,打量着林寒,滿意地點點頭“曬黑了,真有點像個堂明國本土帥哥的意思了。”
林寒摸摸臉“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這幾天在工地上監工,大概是黑了點。”
尤朵拉笑嘻嘻地說“其實你也沒那麼黑,逗你玩呢,快點走吧,水靈媽媽知道你回來,特意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麻辣雞。”
林寒轉頭看看被圍起來的水蓮湖“不着急吃飯,先帶我去看看挖掘古城現場吧。”
他一直記掛着千年寶藏,想第一時間看看重見天日的古城。
尤朵拉挽着他的胳膊“先吃飯,距離挖掘還早着呢,你去看也看不到什麼。”
林寒輕輕將她的手甩開,不管怎麼說,曾是馬少的女人,保持點距離好。
二人朝村子走去。
他邊走邊問“聽說已經開挖了,你怎麼會說沒有挖呢?”
尤朵拉向他介紹,本來地質專家計劃在水蓮湖的一側挖出一個同等體積的土坑,然後引水蓮湖進土坑,排完水後再挖掘文物。
沒想到,這些天把土坑填滿了水,但水蓮湖的水位始終沒有下降,還是那麼多。
地質水利專家都很困惑,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文物挖掘工作處於暫停狀態。
林寒這才明白,既然如此,那就等吃了午飯再說。
來到水靈家,水靈全家都上前歡迎,他們和林寒非常親切,噓寒問暖像是一家人。
林寒在院子裡的餐桌旁剛坐下,少校聞訊也走進院子。
少校向林寒敬了一個禮,這才伸出手“沒想到小林是戰神啊,一個人在古寺對上百敵人,不但全身而退,還大量殺傷敵人,真讓我佩服。”
“啊?”尤朵拉吃驚地問“啥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林寒則是奇怪地問“你怎麼會知道?”
少校不客氣地夾起一隻雞腿,邊吃邊說“我有無人機啊。雖然沒有出國境線,但堂明國縱深一百公里內發生的事情,我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林寒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少校爲什麼要給他敬禮。
所有人都催着林寒講一講戰鬥經過,但林寒欲言又止。
畢竟那晚是和馬槍會發生的戰鬥,當着尤朵拉的面講,怕她接受不了。
尤朵拉看出林寒的心思,滿不在乎地說沒事。
因爲塞耶和望猜來水靈村給她講過,馬槍會已完全墮落成一個利益薰心的地下組織。很多有良知的人都脫離了烏煙瘴氣的馬槍會。
尤朵拉自從跟着林寒後,逐漸有了是非概念,懂得了公平正義和除暴安良的含義。
現狀她已經下決心和馬槍會劃清界限,也和自己的過去一刀兩斷。
林寒欣慰地笑了,他這才把去堂明國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衆人聽罷嘖嘖稱奇,難以相信林寒孤身到陌生國度,居然可以做出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
少校不解地問“你爲何要把貧民窟的百姓遷出來建造城鎮?”
他相信林寒絕不是爲了做地產生意,肯定是謀劃一盤大棋。
林寒嘆口氣“我的目標是捉住馬少,所以不可能在堂明國呆時間太長。但當地百姓太苦了,我想走之前給他們留下一個不受欺負和盤剝的家園。”
尤朵拉拿起酒杯“我支持!能讓當地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絕對是積德行善的大好事。你回去能不能帶我去,我也想爲百姓出點力氣。”
林寒笑了笑“你留下來有任務,怎麼能做了一半就走?”
尤朵拉噘嘴道“少校,你給他說一說,文物最近根本不能啓動,我呆在這裡也沒啥用啊。”
少校點頭“確實是朵拉說的情況,如果水不能排完,古城也無法挖掘,即使想別的辦法,估計也是浩大的工程,還不如讓她跟着你去,她的作用更大些。”
尤朵拉拍拍少校的肩膀,豎起大拇指“夠意思。”
然後,她又熱切期待的目光看向林寒。
林寒只好聳聳肩,道“好吧,少校都這麼說了,過兩天咱們一起去堂明國。”
尤朵拉眉開眼笑,“我終於不用抱着槍打盹了。”
衆人都被她逗得笑起來。
吃罷飯,林寒和尤朵拉坐上直升機趕往三河市文物研究所,見到了剛開完會的段所長。
段所長看到林寒很高興,馬上又召集地質專家開會說明水蓮湖的問題。
地質專家用t向林寒闡述了水蓮湖無法排乾的原因。
原來水蓮湖的水來自地下暗河,而暗河的水來自堂明國著名的大河。
如同u型管兩邊水位相同,水蓮湖一旦出現低水位,地下暗河就會自動補水。因爲堂明國的水量豐沛,水蓮湖想要排完水是不可能的。
段所長看向林寒,苦笑道“現在就是被困在這個問題上了,所以大家一籌莫展,文物挖掘工作只能暫停。”
林寒問道“如果水蓮湖不能動,那麼水蓮村下面的皇城可以挖掘嗎?”
地質專家搖頭“水蓮湖和水蓮村的古城是一體的,雖然皇城的地勢高,但誰也不敢保證挖開水蓮村,會不會造成湖水倒灌,皇城會不會被淹沒。”
這真成了一個大難題。
林寒端着茶杯出神地看着t,半晌,試探着問“我們能不能做一個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