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龐意涵的突然出現,林寒感到意外,因爲來之前已叮囑錢麗娜看好她。
“這個惡毒女人,逼你嫁給六十多歲的金北賢,威脅挖你母親的墳,搶走你的股份,還放蜈蚣蠱害你!她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林寒逐一列出紀春花的惡行,龐意涵太善良了,容易心軟,只有讓她明白這些,才能改變她的態度。
龐意涵緊咬着嘴脣,眼淚橫流,既傷心難過又恨後媽。
見她猶豫不說話,擔心改變主意,紀春花急忙道歉哀求,“意涵,我知道錯了,今後我會把你當成親生女兒,若是食言,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感受到劍尖帶來的刺痛,只要刺下去,她就香消玉殞了,兒子尚小,世界美好,不甘心就此撒手人寰。
“饒她一命吧。”
龐意涵最終艱難擠出一句。
“謝謝,謝謝你意涵,我的好女兒!”紀春花如釋重負,不管怎樣,眼下保命要緊。
林寒卻神色冷厲,“你的善意能換回她的好嗎?你要考慮清楚,像她這種人,狗改不了吃屎!”
“一旦我離開銀城,她會變本加厲地對你!”
“如果就此放過她,以後你的事我不再過問!我也沒那麼多時間管閒事!”
善良要有度,一味的善良,顯得愚蠢。
龐意涵心裡一顫,知道惹林寒不高興了,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如何抉擇。
林寒再度開口:“我的胳膊酸了,快點!”
紀春花嚇得心臟都快爆裂了,瞟了眼泛着寒芒的勝邪劍,害怕刺進她的脖子。
“放了她吧。”龐意涵做出決定。
“意涵,我的女兒……”紀春花暗中鬆口氣,認爲龐意涵發話了,林寒肯定服從。
林寒二話沒說,收起勝邪劍,但是下一刻,突然拍了下紀春花的後背,她剛喊出聲,兩隻蜈蚣飛入她的嘴裡。
紀春花不禁瞪大眼睛,“你……你給吃的啥?”
“蜈蚣,從意涵體內取出來的!味道不錯吧?記得把股份還給她!”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林寒看了眼龐意涵轉身離去。
“先生,怎麼處置他?”月影面前站着一個男人,正是龐寅。
“你把春花怎麼了?”龐寅怒聲喝斥。
林寒沒有回答他,冷聲問:“設計殺我,你也有份吧?”
砰,一腳將他踢飛,落在五米開外。
隨後,對花玉蝶交代幾句,叫她留下善後。
而林寒自己前往陰醫堂,雖說武田山夫極力澄清武田真玄沒有參與,但林寒不可能相信,何況紀春花已承認從武田真玄那兒得到的蜈蚣蠱,一個醫生不好好研究醫道,養蠱幹什麼?暗中是不是幹傷天害理的事?要是能夠找到證據就好了。
不大會,來到醫館,病人都在候診區等待,林寒的出現,引起一個洋護士的注意,向他迎來,她告訴林寒看病需要掛號,排隊等候,還說前面有五十多人,可能下午才能輪到他。
林寒面無表情,“你去轉告武田真玄,我有事跟他談!哦,給他說我叫林寒!”
“可是武田醫生非常忙,幾十號病人等他救治,能不能改到下班時間?”
林寒搖頭,“告訴他木劍已碎!他會見我!”
洋護士這纔不情願地去了診療室。
很快,武田真玄走了出來,“林先生,隨我來。”
林寒隨他來到辦公室,武田真玄熱情地讓座,“敢問林先生找我何事?”
“別裝糊塗了,糊弄不了我,可知道你身邊那個拿木劍的傢伙幹了什麼?”
林寒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武田真玄一副疑惑模樣,“他有急事,昨天晚上回國了,他招惹你了?”
睜着眼睛說瞎話,這是想與武田山夫撇清關係,林寒自是不信,“他非但沒有走,還和紀春花聯手殺我,你怎麼看?”
武田真玄搖頭,“林先生,別跟我開玩笑了,早上我還接到他的電話,已經安全回國,又不能分身,怎會殺你?再者,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狡猾的老狐狸,估計在武田山夫計劃殺他之前,已充分考慮過後果,提前商量好的,犧牲武田山夫,保全武田真玄,如此以來,就能繼續在陰醫堂坐診。
可惜他們的對手是林寒,騙不了他。
林寒嘴角微獰,“狡辯沒用,臨死前他全部交代了!”
“你……你真把他殺了?”
“不然呢?讓他殺我?”
武田真玄輕輕搖頭,“一定是紀春花迷惑了他,不然,不會對你下手。”
“這只是其一,主要目的給他師兄梅川次井報仇!我只能成全他師兄弟去團聚,算是做了件大善事。”
“哦,沒錯,梅川次井的確是他師兄,怪不得瞞着我找你報仇!我會向門主稟報,如果認定是他的問題,陰醫門不會找你麻煩。”看着表面平靜,其實武田真玄恨不得剁了林寒,殺害陰醫門的人,沒有好下場,林寒也不例外,只是考慮到業務,暫時不是翻臉的時候。
“紀春花親口交代,是你給她的蜈蚣蠱,可有這麼回事?”
武田真玄態度無比誠懇,點頭道:“有,開辦醫館,畢竟他幫了大忙,我放在辦公室的幾隻蜈蚣被他要走了,我還警告過她不許害人,事實上,她也答應了。”
推得一乾二淨,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可以這麼說,讓林寒找不到對他動手的理由。
既然來了,不可能空手而歸,林寒強調道:“她親口承認是你給的,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你們陰醫門都不許在龍國幹違法勾當!”
“放心,我們開辦陰醫堂是爲了掙錢,一定遵守本地法律法規!”
林寒知道沒法明着收拾他,那就暗中調查,起身準備走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武田醫生,救我——”
紀春花被龐寅攙扶着出現在門口。
武田真玄頓感意外,當看到紀春花的臉色,有種不祥預感,“怎麼了?”
“你送我的蜈蚣,從我嘴裡爬進去了!快幫我弄出來,疼死我……”當看到林寒也在,紀春花不由愣住。
“武田醫生,剛纔你說是她要走的,你兩個的說法不一致!”林寒問道。
武田真玄看着紀春花,“胡說,明明是你向我要的,怎麼變成我送你的?這會讓林先生誤會!”
隨之語氣一變,“我治不了,另請高明!”
“不,你一定能治,我都快死了,求你救我!”
紀春花衝過去,抓住武田真玄的胳膊,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