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欒主管!”
袁清舞看了眼林寒,低聲說道。
那神情像是不想接,一副無奈的樣子。
“你在哪?”那邊傳來冷漠的聲音,袁清舞咬了下紅脣,“我和閨蜜吃飯呢?”
“你閨蜜是男的吧?還想騙我!”
袁清舞正想解釋,覺得不對,聲音不是從聽筒裡傳出來的,扭頭望去,只見一男子氣勢洶洶衝過來。
看到此人,她心裡一沉,因爲來者是國金公司業務主管,他的姑姑是財務總監,自從袁清舞進到公司,這人一直追她。
每次袁清舞都以各種理由避開,今晚打電話約她出來吃飯,袁清舞以陪閨蜜吃飯爲由,再次委婉拒絕,現在露餡了。
欒主管神情不悅,“你口中的閨蜜就是這小子嗎?”
由於擔心給她穿小鞋,袁清舞儘量避免得罪他,解釋道“我閨蜜臨時有事走了……”
“都被我逮着了,還睜着眼睛說瞎話,我多次請你吃飯,你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怎麼?我是沒這小子有錢,還是沒他帥?”
欒主管滿臉怒意,雖然是有家室的人,但袁清舞的出現,完全吸引了他。
林寒撩起眼皮,端着酒杯,輕輕晃動。
他要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袁清舞不想跟欒主管鬧翻,強壓着怒火,“欒主管,我和朋友吃飯,請你不要打擾。”
欒主管冷笑,“還記得你去公司應聘嗎?如果不是我,公司不可能聘用你!那些應聘者中,學歷都比你高!”
“是我求我姑姑強行把你留下來,如今拿着高工資,你就這樣報答我嗎?啊?”
袁清舞愣了愣,她真不知道這些事情,直到現在還納悶呢,怪不得同事背後說三道四,說她跟欒主管有一腿,另外,欒主管經常去她辦公室。
怎會這樣?想通之後,袁清舞如遭雷擊。
“如果不是我,你能拿這麼高工資?立馬跟我走,我保證你的工資會越來越高,否則,你會被炒魷魚。”
袁清舞神色複雜,對生活剛有點盼頭,卻遭到沉重打擊,“我與公司簽有合同,你沒權開除我。”
欒主管邪魅一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丟掉工作?”
“我沒犯錯,既是董事長也不能隨便開除人。”袁清舞心裡清楚,欒主管的姑姑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把她開了,就算不開除,也能把她擠兌走。
既不想丟掉工作,也不想向欒主管妥協。
好無恥的傢伙,垂涎袁清舞的美色,拿工作威脅,看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寒淡淡開口“清舞,給我介紹一下他是誰。”
“我是國金公司的部門主管,月薪二十萬,一年掙的錢,比你一輩子掙的還多吧?”
“說得沒錯,我幾輩子都掙不到你的年薪,但是我警告你,不是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清舞跟公司簽有正式合同,如果辭退他,是要賠錢的對吧?”
欒主管撇了撇嘴,“是有這麼一條,無緣無故把人辭退補償一百萬,但是我能找一千個開除她的理由。”
“那就試試,誰敢無故打壓,不管你們是什麼公司,是哪個領導!他絕對會後悔。”
林寒手裡產業比較多,隨時都能給袁
清舞安排崗位,而且年薪不會低於一百萬。
欒主管看向袁清舞,“我改變主意了,你想繼續留在公司,首先要跟這個男人一刀兩斷,然後跟我走。”
“夠了!欒明煦,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再重申一遍,不管公司是否開除我,我不會答應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另外,你是有妻兒的人,如果讓你妻子知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結局會怎樣?”
“再者,他是我朋友,我親爸都阻止不了我跟他交往!你有什麼資格?”
欒明煦臉色鐵青,手指一點袁清舞,罵她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立即撥出一個號碼,並且打開免提,電話剛接通,便急不可耐道“姑姑,你們財務室的袁清舞看上我了,對我死纏爛打,非要破壞我的美滿家庭,現在讓你侄媳婦知道了,非要跟我離婚!”
“請你馬上開除她!”
“什麼?竟有此事,那個小狐狸精,表面上一本正經,我就知道他在勾引你!虧你還幫她!就算在外面玩,也不知道小心點!”
說完掛斷電話。
袁清舞無比憤怒,明目張膽誣陷她,姑侄二人真不是東西。
林寒的表情亮了,敢情公司有人,怪不得如此囂張,那就讓子彈多飛一會兒吧。
他給房未央發去信息,讓她調查國金公司有存在哪些違法問題。
“袁清舞,你等着滾蛋吧。”欒明煦怒聲道。
“顛倒黑白,誣陷我,我要投訴到董事長那裡。”到了這種地步,袁清舞也不示弱了。
叮鈴鈴,袁清舞的手機響起,是公司人事部打來,叫她明天去公司解除合同。
接完電話,她有氣無力的把手機放在桌上,僅聽一面之詞,也不調查,直接把她開了。
欒明煦幸災樂禍地笑道“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只要惹我不高興,別想在公司待下去。”
“後悔了吧?如果現在求我,還有挽回餘地。”
“不信你能一手遮天!我讓全公司職員都知道你們姑侄沆瀣一氣,狼狽爲奸陷害我!”
“只要你敢,我保證你在龍都找不到工作……”
砰砰。
兩個小碟子擊中欒明煦的膝蓋,撲通,不受控制的跪下。
“向清舞道歉!不然,我讓你滾着出去。”林寒拎起一個酒瓶,緩緩站起。
“媽的,你敢偷襲!你死定了。”
欒明煦立即打了個電話,從包廂裡衝出幾個人,“我被這王八羔子打了,給我揍他。”
這些人都是公司員工,袁清舞認識他們,急忙解釋“是他自己跪下的,沒人打他。”
然而,沒人聽她解釋,一個個摩拳擦掌的衝向林寒。
砰。
沒等靠近,林寒手中的酒瓶落在欒明煦腦袋上,酒瓶碎裂,欒明煦嚇得捂住頭,有沒有流血?會不會腦出血?總之嚇得魂不附體。
那些幫兇來了個急剎車,知道遇上狠人,不敢動手。
“明天,我和清舞去公司討公道,倒要瞧瞧是誰敢開除她!”
“滾——”
欒明煦爬起來狼狽逃竄,認爲自己一月幾十萬的工資,沒有必要跟一個社會渣渣死磕,好漢不吃眼前虧,明天找人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