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切出來,連一枚吊墜的料都不夠呢?”
顯然,音頻中問話者是林寒。
“不用擔心,哪怕裡面是垃圾,我也認了。”聲音洪亮,斬釘截鐵,正是方浩軒的聲音。
林寒神色冷厲,收起手機,問“你要食言?”
方浩軒冷笑“食言又怎樣?你明明知道冰種翡翠就那麼一點,爲什麼騙我?”
“那時原石剛切開,我只是瞅了一眼,怎會知道里面情況?你的意思我能看透石頭?”林寒的反擊一針見血。
呃,方浩軒無言以對,對啊,他也不清楚能切出多少料?在他遲疑之時,蘇飛揚開口“方少,幾百萬都輸不起嗎?這件事要是在上流圈子裡傳開,不但是你,整個方家都會成爲笑柄。”
方浩軒心裡明白,撿漏,賭石都靠運氣,他這是屬於無理取鬧,只是,感覺被騙了,高傲的他一時難以接受。
不過,自己被打,這事不能善罷甘休。
“林寒,虧錢我認了,但是你傷我一事,這完不了!”
林寒不懼威脅,說道“你動手在先,難道我不能還手嗎?”
蘇飛揚接腔“方家可是古武世家,要是讓人知道方家少爺身手就那麼回事,今後要想在宋州橫着走,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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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飛揚,你最好別栽我手裡,否則,你會很慘!”事情不能鬧大,這一點方浩軒是知道的,爲此,狠狠瞪了眼林寒,轉身離開。
“方少慢走,小心路滑。”蘇飛揚呵呵一樂。
方浩軒猛然回頭,眼中噴火,今日之事,若不是理虧,豈能罷手,旋即大步離去。
“無知小子,無知小子!”
扁老搖着頭,回了辦公室。
蘇飛揚看着林寒一副擔心模
樣,“方浩軒報復心極強,你讓他失了面子,他會不擇手段找回來,今後你可要小心了。”
“他什麼背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林寒要做到心中有數。
“古武世家。”蘇飛揚吐出四個字。
管他什麼人,只要敢找麻煩,林寒會毫不猶豫反擊,何況,方浩軒屬於強買強賣,其實當時,林寒已看出冰種翡翠就那麼一點,而方浩軒咄咄逼人,不坑他坑誰?
他一言不發,轉身回了病房。
知道害怕了?蘇飛揚眼中多了一抹幸災樂禍,要知道林寒打傷他一百多人,他的臉到現在還隱隱作痛,要不是父親施壓,自己的隱疾要治療,怎會心甘情願站在這兒當門神。
但他希望林寒與方浩軒的仇恨升級,從而藉助方家之手教訓林寒。
當然,林寒不知他心中想法,此時,已吃完早餐,正在收拾衛生。
而袁存遷躲在角落裡憤恨交加,出賣了林寒,他也不好受,畢竟是要臉的人,今後如何面對林寒?
直到接到女兒電話,匆匆溜出住院大樓。
“爸,不是我說你,怎能出賣林寒?這是漢奸行爲!你就是叛徒!”
看到父親出來,袁清舞怒不可遏。
“混賬話,我是你親爸,這樣說我,你豈不是漢奸叛徒的女兒?”袁存遷原本有些慚愧,被女兒罵後,愧色沒了,反而訓斥起女兒。
“我爲有你這樣的爸爸感到羞恥!林寒給你一百萬,你不知感恩就算了,還出賣他。”
袁清舞的話擲
地有聲,不容反駁,袁存遷老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臉色一陣變化,嘆口氣“那小子坑人是事實,再者,咱這小人物惹不起方少。”
“林寒呢?把他怎樣了?”袁清舞急忙問道。
“他非但沒事,還把方少打跑了。”袁存遷搖頭“方少揚言不會放過他,定會遭到報復,今後不要跟林寒來往。”
聽聞林寒沒事,袁清舞暗暗鬆口氣。
就在父女倆準備離開時,袁清舞愣住,怔怔看向遠處。
袁存遷發現不對,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見林寒在蘇飛揚和蘇紫衣陪同下,從住院樓出來。
袁清舞悽苦一笑“走吧,現在的林寒,我們已高攀不起。” .??.??
“一個鄉下土包子,就算一時運氣好掙點錢,也改變不了他的出身。”袁存遷很是納悶,蘇飛揚姐弟爲何圍着林寒轉?不就治好了蘇傢什麼病人?至於嗎?
只見林寒上了蘇紫衣的瑪莎拉蒂,袁清舞輕輕咬着紅脣,莫名心煩意亂。
她的表情落在袁存遷眼中,後者心臟陡沉,莫不是對那小子有意思吧?
望着車子駛遠,袁清舞憤憤道“我答應你不跟林寒來往,但是,不許你再糾纏他。”
不給袁存遷說話機會,她駕車駛離。
“林醫生,能否請教一個問題。”蘇紫衣微微偏頭。
林寒心神一蕩,眼前女人太美了,是他見過的最美豔的女人。
“不用客氣,你說。”
蘇紫衣紅脣輕啓“你怎麼斷定血玉平安扣有問題?”
林寒沒有立即回答,因爲有些事說出來沒人相信,略微沉吟道“我是醫生,能感受到。”
這樣的解釋,難以讓人信服,蘇紫衣眉頭輕挑,顯然,不完全相信。
“事關一個人,我要百分之百確定。”
那枚血玉平安扣已被捏碎,還怎麼證明?愛信不信,反正林寒已無法證明。
突然,目光落在蘇紫衣那好看的星月菩提手串上,之前跟她握手時,感到肌膚冰涼,像是體寒症狀,由於那時現場雜亂,判斷不準。
而今,車裡就他倆,林寒感受到一股戾氣。
可以確定,來自於星月菩提手串,問道“手串不錯,挺值錢吧?”
“不知道,是我嬸送的,說是能夠驅邪避禍,平安吉祥。”林寒敏銳地發現,蘇紫衣提到嬸子時候,神色複雜。
“戴多久了?”林寒又問。
“五天。”
蘇紫衣如實應道。
“趕緊扔了吧。”林寒突然說道。
嘎吱,蘇紫衣下意識踩了下剎車,隨後停靠路邊,“有問題?”
漂亮的女人遭人暗算渾然不知,怎能見死不救,猶豫再三,林寒開口問道“最近有沒有感到身體虛弱,時不時產生幻覺?夜裡做噩夢,甚至有種想死的衝動?”
“你怎麼知道?”蘇紫衣不禁瞪圓了美眸,難以置信地看着林寒。
林寒一指星月菩提手串,道“是它造成的,隨着戴的時間越久,你的身體會一天不如一天!”
“你能解決嗎?”蘇紫衣淡聲問道。
林寒點頭“能。”
“是嗎?等嚴重的時候再找你。”
蘇紫衣的臉色冷了下來,林寒知道她不信,尋思着怎樣才能讓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