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鬥獸

“山子,你到這裡來了啊,正找你呢?”扎着繃帶的趙虎在秦山感覺很是不妙的時候出來解了圍。

“虎叔,有什麼事嗎?”秦山立刻跑了過去,看了趙虎的胳膊一樣,然後又巧妙的轉頭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趙虎也注意上了秦山的目光,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秦山,憔悴的略爲消瘦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用左手拉過秦山,也不說話,轉身就走!

一路行到了趙虎的住處,然後被趙虎一把按在凳子上,而趙虎也拉過一張凳子,一屁股的靠着凳子坐在了旁邊,才從懷中掏出一個發着淡淡藍光的圓珠,遞給秦山!

秦山雙手接上,拿在眼前仔細的打量,這珠子的比同樣大小的玻璃珠子要沉,藍光很柔和,觸手很溫熱,這樣的珠子想來很是少見!

旁邊的趙虎卻解釋道:“這也是你的,這是那山豹腦袋中發現的,這就是獸晶!”

“獸晶,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啊?”秦山反而被趙虎的話聽模糊了,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那突然依稀的記起了那日晚上趙虎的言談!好象還說過一些其他的物事。

“這是獸達到一定強橫程度所集在一起的能量體,可惜這獸只有獸晶,沒有獸核!這個你可小心的貼身放好,別讓外人知曉了!”趙虎自顧自的說道。

“獸核!”秦山再次聽到從趙虎嘴中冒出了新詞,小心的用心記着,聽得最後,知道這獸晶的珍貴,趕緊把獸晶遞給了趙虎。

趙虎把手一擺,又是把這事吩咐了一番,然後才拉着秦山,一路帶到了村議廳,在村議廳裡面,已經坐着幾個老人,還有幾個這次一起出去的獵人,而秦山年齡相仿的,就另外一個叫陳龍的壯漢,這陳龍,是上年一人連殺了三頭黑狼的傢伙,當時整落的人很是鬧了一陣子。

秦山是第一次進入這裡,只低頭跟着趙虎一頭紮了進去,在趙虎一轉身讓到一邊的時候,秦山一下呆在那裡,都不知道邁哪條腿了!倒是陳龍大咧咧的一把拉過秦山,讓他坐到了自己的旁邊!“來,書生。”

“嗯!”上坐的老頭咳嗽了一聲,陳龍老實的端正坐下,不過還是忍不住的轉頭對着秦山擠眉弄眼扮了一個鬼臉!狗熊的身材然後扮鬼臉,還真讓人忍笑不駿,“撲哧”的一聲,秦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換來的是兩聲咳嗽,秦山也是立刻端正坐姿,豎起了耳朵!

話題不是很遠,就是關於發現了那山豹的事情,開始秦山還沒有感覺什麼,不就一隻山豹,而且還是殺死了山豹,肉都已經分了,還能蹦達起來不成,但看到四周的人都是一臉的鍋碳色,而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所以也只是在他心中誹腹。

但逐漸的聽下去,秦山已經是額頭上開始冒起了冷汗,這些人說的也太嚇了,他斜眼看旁邊的陳龍,剛纔還大咧咧的陳龍也不是好臉色。聽他們的介紹,這從最開始沒有野獸出現,到後來慢慢的有野獸出現,而野獸的力量是成幾何的速度在上升,而中間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以前的黑狼,還以爲是四周活動的人不多,小動物多了被吸引過來的,可看到這山豹後,和那些黑狼力量在不斷的增長後,一個問題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所以也導致了這個會議的召開。

依然是他們的討論,而秦山只是在一旁小心的坐着,聽着他們的討論和下着論斷,然後心裡默默的記着,到最後發現,他自己的那小算盤已經打不通了,終於明白爲什麼趙虎一再的對他們年輕的一代強調,要團結合同協作。趙虎的形象無疑在秦山的心中再次拔高!

經過山豹的事件,秦山也明白,自己實力強了,才更有保障,要想出去找到父親,靠以前的想法做好一箇中藥先生,然後幾個獵人保護出去已經行不通了,就趙虎比方的那樣,要不是這次那山豹自己託大跑進那狹小的空間中,一隊人恐怕被滅完是很輕鬆的事情,這讓自己兩箭穿死山豹的秦山更泄氣!

秦山在這次的會議上收穫無疑是最大的,他知道在外面,居然還有許多像他們這樣的圍子,而他們這個百來號人的圍子對那些大的圍子來說不算什麼。“嘯林”,是他們對自己的圍子的稱呼,以前一貫都是說“我的家,我們的院”之類,這一次秦山第一次聽到了這個稱呼,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外面的人和他們自己人對這座圍子的稱呼!這個名字,秦山已經有意識的刻在了心中!

放棄,意味着失去!最後決定,加強練兵和巡邏,那骨哨,也開始由權利的象徵變成了聯絡的工具!

秦山有想出去外圍看看的想法,但要實現這想法那就是加強自己的戰鬥力量和技巧,一月,兩月,在這鍛鍊和不斷的狩獵過程中,趙虎帶隊的位置已經被另一位秦山叔輩的人代替,但趙虎依然一路跟從,不斷的指導着這羣人如何的採集食物,找到可以直接飲用的水,儼然一個嚮導。

大的獸多,但依然沒有發現過山豹那麼猛的獸和足跡,嘯林圍子裡的人開始認爲那次的山豹是一次意外的闖入,但誰也沒有放鬆下來,如果哪怕再來一次意外,整個圍子中的中堅力量誰也不好說會剩下幾成,那麼到時候恐怕放棄都很是問題!

期間秦山往來到木叔家幾次,然後訓練,到圍子中的草藥先生那裡學習和交上採集的草藥,圍子外的山稞也在這兩月中收了一茬,滿圍子的食物還是很豐足!

生活是日復一日的重複着,秦山唯一的收穫,經過這兩月的鍛鍊,力量見漲了,那黑漆鐵木工是正兒八經的能拉開了,但要想掄圓,突現那次爆發出的威力,恐怕還有一段日子的距離!他這個書生,也得到了這些人的認同,認同,也就是一個整體,這樣能更好的活下去!

趙虎說他沒有找到自己要控制力量的訣竅,陳龍說要保持好心態平和,用心念來催眠自己,而馬成卻說,他是被那次掄圓後雙臂疼痛產生的心理畏懼!更後面悄悄說是運氣好被輪圓了,不管周圍怎麼說,秦山要想輪圓還得有段時間,不過以前是趙虎的這把弓已經裝備到了他的身上,指不定會再次爆發呢?秦山沒有太多理會那些怎麼說,他有自己小小的夢想,所以堅持着在鍛鍊。

陷阱,拌繩,草藥應用,獸跡追蹤,其中的獸跡追蹤秦山更是下了苦功夫,其他人還以爲是他想狩獵到更多的獵物,趙虎看不太像,只有秦山自己知道,他要躲避,要保存自己,讓自己能在這混亂的圍子外好好的活下去!

轉眼三月已經過去了,天氣已經變冷了許多,這已經是最後補充能量的時節了,許多動物開始準備冬眠的要冬眠,要遠走的要遠走遷徙。所以他們的出去巡邏頻率更高了。

三月,已經讓秦山有了一個獵人的樣子,張口也開始出現了帶着的把子,當旁人提及這些的時候,秦山就會默想,我不是書生,其實就是一粗人,不過這麼快的轉變,還讓整個圍子中的小青年們掀起了識字小潮,這些就不是秦山所理會的,只有趙虎會用左手抓抓已經長長許多的滿臉黑鬚,悠悠的說着秦山是錯生在了這裡。

秦山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幾個同齡的也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但和趙虎一代的大概知道這話代表的是什麼,趙虎,或許算是他們圍子最有見識的人,他算是最後到圍子裡來的外人,孤身一人,從外而來!秦山沒有問是什麼意思,所有人都沒有問是什麼意思!

三月,那貼身的獸晶小了一圈,顏色也暗淡了下來,趙虎那時候說得嚴重,秦山發現了這情況也沒有去問,他用僅有的知識經驗判斷,這或許就是曬制糧食肉條一樣,幹了,就會出現縮水的情況,這樣的結果很正常。

外出狩獵,照例的散開巡邏,悄悄的在林地中穿行,緊緊的抓着手上的武器,給不安的心添加一分安慰,謹慎的拿眼睛在叢林中搜索,一組奇怪的足跡出現在秦山的視野,最讓他不可思意的是,這是在樹的半身上,那留下的痕跡,明顯有東西從半空而行!

用手指在樹皮上壓了壓,對照了一下那留下的痕跡,得出留下這痕跡的是十來斤腳下生利爪善跳攀爬的物種,有兩隻,想來對他的傷害不大,也就放棄的吹骨哨的打算,跟着一路追了下去。

摸過了山個小山頭,前面傳來了人語,半想打招呼的秦山突然被晃眼看到的物事嚇住了,下意識的倒地找地方隱蔽自己的身型,前方初看像兩個黑衣人,細看卻是兩隻大鳥,“言獸!”腦袋一下冒出了不多的幾個詞,手上的臘木標槍被他抱在懷裡,可還是忍不住的心底冒涼氣。

“啪!”五十米外,一個巴掌大的小獸直接從一塊岩石讓摔下,然後,就聽得吱的一聲痛叫,跟着那小獸又翻身爬起,再次到那高巖上,然後又摔了下來,不,是他自己跳下的,“自殺!”秦山莫名的冒出這個荒謬的想法,不知怎地,突然就一聲“不要跳!”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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