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湖上一座長長的木橋,陳半山來到石崖下,站在石崖下,擡頭望去,石崖下方從根部到崖身半中央,高寬大約差不都有二三十丈的區域,是一面光光的石壁,顯灰白色。
石壁光光卻也不光,因爲上面有一道道印痕,密密麻麻,有拳印,有掌印,有指印,還有一些奇怪手勢印痕。
這是什麼鬼東西?難道光頭讓自己來石崖就是隻讓自己看這印痕嗎?如果是這樣,這印痕一定有玄機,陳半山這樣想着。
果然,陳半山打量這印痕多時之後,發現這印痕居然是一套戰技,當下激動起來,雖然因爲太複雜的原因,陳半山暫時看不懂這戰技的玄機,但越複雜越看不懂的就是越牛逼的戰技,這個道理陳半山是知道。
陳半山很快被這套戰技所吸引,當下開始慢慢研究,這套戰技全是招式印痕,密密麻麻地印在石壁上,這就好比一團亂麻,要想把這團亂麻解開,就得找到頭,一點一點地出來。這就是所謂的頭緒,如果找到這戰技的頭緒,便可以開始學習戰技。
印痕起碼向千處,要想從這麼多的印痕之中找出頭緒自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少許之後,陳半山不得不釋放精神力,利用強大的精神力慢慢尋找。
然而找了很久,都似是非是的,找不到頭緒在哪裡,陳半山有些不爽,憑什麼蘇贏得到的是書,自己得到是一面石壁,要是給自己秘笈那該多好,不知道比看這印痕容易多少。
陳半山在心中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把這戰技學到手。只是陳半山看了很久,研究了很久,始終找不到頭緒。陳半山很不爽,這他瑪怎麼就這麼複雜呢?密密麻麻的怎麼找,也不給一個提示。
突然,陳半山突然想起一句話——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陳半山那是腦洞大開,靈光一閃,自己一個印痕一個印痕地看,能看到什麼?就算真的看到了頭緒,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得整體來看,縱觀全局。
於是乎,陳半山把精神力鋪散開來,縱觀所有印痕,與此同時,陳半山開始推測模擬着每一個印痕印上去的過程,在不停地嘗試。
慢慢地,慢慢地,陳半山告訴自己,要細心,慢慢來。
突然,陳半山在模擬印痕印上去的過程之時,一個人影突然跳了出來,嚇了陳半山一跳。只見這個人影十分模糊,看不清是什麼人,只有一個大概的人影。此時人影在跳動,有一個印痕,人影就跳動一次。
陳半山十分激動,這人影正在給陳半山演化這戰技,這是什麼情況。陳半山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知道一定是好事,當下集中所有的精神力,不放過人影一個動作。
“草!你他瑪倒是慢點啊,這麼快老子怎麼看得過來。”
人影動作太快,陳半山看不過來,記也記不過來,心中大叫不爽,怕人影演示一遍之後便消失,但也不管了,記住一點算一點。
終於,人影停了下來,陳半山心兒跳得厲害,你千萬別走啊。然而就在這時,陳半山感覺到自己精神神識被人擊了一拳,正是這人影所謂。而後那人影不斷出擊,攻擊陳半山的精神,把陳半山嚇得半死,但又不像是攻擊,因爲很輕微。
奶奶的,是精神烙印。陳半山大喜,這是最牛逼的功法傳承,精神烙印,把每一招一式每一個步驟都烙印在被會傳承之人的精神之中,永遠無法忘記,也很容易就學會。
即便是精神烙印,陳半山依然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隨着精神烙印的進行,陳半山感覺到一股股信息出現在腦袋之中,自己又消化不過來,所以有開始感覺到腦袋昏脹。
漸漸地,直到那人影消失不見,直到精神烙印結束,陳半山腦袋像要爆炸一樣,一下子暈了過去。
陳半山暈了沒多久的時間,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便醒了過來。陳半山一清醒過來,頓時發現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此時在自己的精神識海里面有一個小人,陳半山一感應那小人,小人就自己動了。這一動,竟然是與之前石壁印痕上的小人動作一模一樣,是在演示這套戰技。
而更讓陳半山高興的是,自己可以控制這小人,想動他就動,想停他就,想要他慢動作他就慢動作。這一樣,學不會這戰技都難,於是陳半山立即盤坐而下,開始學習。
一開始,自然是模仿,模仿小人,小人怎麼做,陳半山就怎麼做,陳半山開始綰訣,母氣開始按照一定的方式運行起來。
陳半山一直在模仿小人,卻沒有發現,在他模仿的過程中,氣海內的母氣漸漸溢出體外,漸漸凝聚化形,一隻大掌也漸漸成形。
由吞噬母氣化形而來的大手十分霸道,有要一巴掌拍碎石崖的樣子,漸漸地,不光是大掌成形,手臂也跟着慢慢化形,這還不止,陳半山不斷模仿,化形不斷,母氣也化形出半個身子,對的,是半個人的身子,到最後,陳半山模仿完第一個階段之後,一個由他的吞噬母氣化形的人出現,這個人,全部由母氣化形而成,但不是分身,不像柳非煙一樣,陳半山不能賦予這人一定的意識。
對於這個情況,陳半山沒有發現,剛纔所有注意力都只在觀察小人演示。
這套戰技,很牛逼,而且牛逼到爆,剛纔陳半山模仿這一段只是最初的一點點而已,要想全部學會,還早着呢。
但是儘管只學會了一點點,陳半山依然感覺到很牛逼,威力很大,當下陳半山就迫不急待地施展,雖然有生疏,但還是慢慢地嘗試着進行。
這一施展,一個由母氣化形的人便化形而來,這一次這母氣化形的人不像之前那般,這一次十分牛逼,一出現便帶着一種霸道的氣息,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有種要與天一戰的感覺,騷動不已,狂暴不已,狂暴陳半山連控都控制不住這人,最後施展失敗,母氣散去。
自己居然控制不住功法戰技,這戰技得多牛逼?想到這裡,陳半山全身是勁,又開始施展,慢慢練習。
……
話說比試結束,陳半山和蘇贏悄悄上了文院藏書樓三層樓,進入另一個小世界,學到牛逼的戰技。而此時學院之中,慕容長青還沒離去,正在學院一處後花園一樣的地方,丞相王凌一直陪着慕容長青,沒有其它人陪二人,當然,這是慕容長青的意思,以他的身份,肯定會有學院的的大人物來招呼,不過在慕容長青的意思下,沒有人來。
此時慕容長青似乎有些憂心忡忡的感覺,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身爲氣修大陸最強大的帝國帝王,竟然讓他放下身份在此等的人,不用想都知道在等的人是誰,而王凌也是一副凝重的樣子。
許久之後,王凌輕聲問道:“不知這知先生會不會答應。”
慕容長青深深吸了一口氣,也有些拿不準,他道:“知先生答應過以前上上一代帝王,會保護慕容家,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他老人家還會不會在乎。”
聞言王凌沉默下來,慕容長青也沉默下來。
等了許久之後,終於,一人出現了,如果陳半山在這裡,一定認得此人,他便是昨晚的葉孤星,知先生的第八位親傳弟子。知先生有且只有八位親傳弟子,最近有傳言會收第九個作爲關門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
葉孤星一出現,慕容長青和王凌都緊張起來,不知結果如何,王凌趕緊問道:“請問葉大俠,知先生怎麼說?”
王凌的語氣十分謙遜,根本沒有一點架子,即使是慕容長青也是一樣,這足以證明葉孤星的地位,當然,足以證明知先生的地位。
葉孤星微微一笑,很有禮貌地微微向二人行了一禮,道:“聖上放心,丞相放心,師父他老人家回話,讓聖上不用操心,不要去擔心什麼,因爲陳家山莊氣數已盡。”
“這——”王凌先是看向慕容長青,慕容長青與他一樣,一副不解的樣子,王凌不解地問葉孤星,道:“陳家山莊如日中天,怎麼會說氣數已盡呢?”
葉孤星也不知道爲什麼,當下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師父他老人家說陳家山莊氣數已盡,那便氣數已盡。”
王凌還是覺得不真實,這些年慕容長青一直讓王凌暗中處理陳家山莊一事,經過多年的調查,王凌自然知道陳家山莊是多麼的恐怖,恐怖到慕容長青都凝重,不得不跑來求知先生,所以說陳家山莊氣數已盡,王凌依然不太相信。
然而慕容長青不同,慕容長青卻是放下心來,他對王凌道:“丞相不要再問,知先生號稱無所不知,知先生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慕容長青暗中那是長長地葉了一口氣,既然陳家山莊氣數已盡,那普天之下,便沒有讓他擔憂的事情了。
十分相信知先生,從來沒有過懷疑,如今知先生一句話,他睡覺也能睡得踏實。
以前慕容長青還能鎮定,但知道陳半山能修煉之後,慕容長青就睡不着了,今天來看京都學院和江南學院的比試只不過順便,真正目的就是來請教知先生。如今得到知先生的回話,慕容長青也不再留在京都學院,便帶上王凌離開了去。
在京都學院裡,慕容長青還算有所收斂,他雖然是一條大龍,然而在京都學院,面對知先生,也不得不盤着,老實做人。但一出了京都學院,一身龍威又散發出來,帝王威嚴浩蕩萬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