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也不會讓你……”
林青月頗爲自責,若非自己大意被蓮兒知曉並偷取了弟弟給的那瓶丹藥,也就不會惹出後面這一連串的事情,原本自己姐弟兩在謝家的處境就已經十分艱難,如今再發生這種事情,可以想象日後將會更加困難。
“姐姐,不用擔心,這事本就是謝暉風自己惹出來的,大堂上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是他先進攻我,也是他先拔匕首來殺我的,而且最後是匕首落下時不小心插到他那,與我無關。”
林寒一把攬住林青月的肩膀,解釋了一句,眉頭挑了挑道:“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這些年寄居在謝家過的日子也就那樣,最多謝家借這次事情將我們驅逐出去而已。”
林青月有些遲疑:“可是,謝家畢竟對我們有恩,若非當初外公派人來救我們,我們早就……”
“外公的確對我們有恩,不過我們不也是將林家秘傳的三門功法都抄錄了一份給了謝家麼?三門玄級功法,這是謝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今這些功法都成了他們謝家的不傳之秘了,不是麼?”
林寒頓了頓,接着道:“更何況當初我們的情形姐姐你也還記得清楚吧,如果當初不是一個騎鶴的女鬥宗恰好路過,把我們從龍衛軍手裡救出,順道送到了大乾邊境,與外公派出的人匯合的話,或許我們早就死了,當初那羣營救我們的謝家好手,可是連大離的邊境都不敢進入呢。”
“是呀,當初如果不是那位騎鶴的女鬥宗的話,我們兩姐弟早在六年前就死掉了。”林青月點點頭,彷彿又想起了當初的情形。
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彷彿那天下午在紅梅苑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林寒雖然在胞姐林青月面前說得輕鬆,私底下卻並不敢大意。在用得自金古鬥場的三百兩銀票購買了三百瓶普通淬體丹試驗後,林寒終於初步掌握了批量提純精煉一轉到四轉淬體丹的火候。
三百瓶淬體丹最終成功提純精煉的共有一轉淬體丹十瓶,二轉淬體丹七瓶,三轉淬體丹五瓶,四轉淬體丹三瓶。
這一批丹藥林寒分別賣給了三家店鋪,共計五百五十兩白銀,扣除成本三百兩,獲利兩百五十兩。而這還是林寒這兩天練手試驗,在浪費了絕大部分丹藥後的成果。
“這一批四轉淬體丹總共五十瓶,按一瓶一百兩來算,也就是五千兩銀子,脫手之後我就可以購置一棟宅子,即便最後和謝家鬧翻被驅逐出去的話,也能夠將姐姐安置好。”
林寒看着眼前這五十瓶排列整齊,幾乎將小半個牀底都碼滿的藥瓶皺了皺眉:“不過我得抓緊時間了,謝家這幾天一直按兵不動,有些不太正常,不管怎麼說,謝暉風都是謝宇軒的兒子,如今被我不小心弄成了廢人,若就此平息下去,必然會引起族內子弟的不滿,看來這件事情並不會如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雲城謝家,紫淵閣。
謝宇軒自上位爲謝家家主後,就一直居住在此,只是此時紫淵閣書房內的氣氛卻異常的凝重,除了謝宇軒本人以外,謝家幾位主管家族各項事務的核心人物及長老院的幾位長老都齊聚於此。
目光在這些謝家的核心成員和幾位垂暮的長老臉上掃過,見他們一個個或是交頭接耳,或是喝茶,或是閉目養神,或是擡頭看天的模樣,謝宇軒不由暗罵一聲,輕咳了一下,待衆人把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後,這才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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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此次召集大家來此,是關於前日發生在紅梅苑裡的一件事。”
說到這,謝宇軒頓了頓,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接着道:
“謝家子弟謝暉風與林寒發生了嚴重的打鬥,被林寒用匕首重傷,現在雖然已經醒過來,但據大夫說那種傷勢一輩子都難以恢復。”
“謝暉風,那不是家主你的兒子嗎?你兒子被人打成重傷?而且還是被林家那小子給打的?”
一道嘲諷的聲音很不禮貌的接過了謝宇軒的話頭,卻是一個面容和謝宇軒長得有三四分相似男子,只是此時這名男子臉上滿是幸災樂禍之色。
“該死,這個謝利軒從小就和我不對付,仗着他那做大長老的父親一直不把我放在眼裡,尤其是父親去死以後更是變本加厲,着實可惡。”
謝宇軒看了那男子一眼,眼角閃過一抹厲色,端起茶杯遮住自己的眼神,接過話頭道:
“謝暉風是我謝宇軒的兒子不錯,但他更是謝家的子弟,如今謝家的子弟在謝家被人打成重傷,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我怕會在族中引起不小的波瀾。”
“那有沒有把那兩個外族人給抓起來?”一個謝家的核心人員開口問道。
謝宇軒搖了搖頭:“因爲還沒有和大家通氣討論,所以暫時還沒有采取什麼行動。”
“謝家的子弟在自己的家裡被一個外族人打成重傷,而現在那外人還逍遙在外?呵呵,真虧了謝暉風是你謝宇軒的兒子,要是我謝利軒的兒子,我早就把那兩個外人給拿下打得他們生不如死,再交由我兒子去處置了。”
謝利軒恥笑連連,猛地站起身來,看着謝宇軒道:“如果家主你怕的話,這事就交給我把,那倆姐弟在我們謝家混吃混喝了五六年,我們顧念恩情沒有把他們趕走,他們不但不感激,還傷害我們謝家的人,簡直是沒有天理,我謝利軒還不信就收拾不了他們!”
“利軒,坐下!家主還未發話,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