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九、竟然是你
“把你燒了?”覃鈺皺皺眉,不太明白。{{?3
老白唧裡呱啦,和火兒一通交流,最後火兒似乎被它說服,點了點頭,又說出一大段獸語。
老白也愣了半晌,纔回頭對覃鈺說道:“主人,它說,它們這等火焰駒,一旦大限到了,便會擇地而臥,焚身而去,然後,在灰燼之中重新生長出新的生命,如此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覃鈺大詫:“這不是傳說中的火鳳凰麼?”
“是撒,火兒跟我說了它們的底細,嘖,真了不得,它們可是上古鳳種,雖然只是遠古支系,但至今體內都擁有一絲火鳳的古老血脈,從來都能涅槃重生的!而且,它們之所以天生精通空間挪移秘術,也與血脈有關。”老白也是感慨萬千,連連搖頭。
它前生只不過是一隻小小書蟲,被上古大能萬仞真君以大神通消除迷障,點開靈竅,除了喜歡讀書,就沒有任何特異能力。
一起步,就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老白你嘆什麼氣?以你現在淵博的知識,強大的神魂,一旦有了合適的寶體和完善的移魂秘術,成就超越它,並不爲難吧?”覃鈺看出老白有些鬱悶,想到它一直勤勤懇懇,便出口鼓勵道。
“多謝主人,唉!可是,火兒它,它其實只是個畸形兒!”老白幽幽嘆了口氣。
“畸形兒?”
“是的。火兒說,只要提供足夠的能量。令它從容**重生,主人你就能得到一匹新的火系天龍馬坐騎,一開始就是七級妖聖也並不稀奇。它當年就是因爲天地靈氣稀薄。又沒有貴人扶持,誕生出來時只是一頭五級銀尊,先天不足,這些年吃了許多靈石,才勉強晉升兩級,成就妖聖,實力卻不免大打折扣。”
這麼強大的火兒。居然還只是打了五折的便宜貨?
覃鈺頓時也覺得無語了,這可真是天生麗質,鳳種無敵啊!
不過心頭更是一陣抓狂。
“吃靈石的火焰駒……還要足夠的能量。能量也是靈石好吧?”
爲啥幹什麼都需要靈石!!
現在這點兒靈石哪裡夠花啊!
老白聳聳肩,它可是早提醒過主人的,這事得看開點兒。
“主人,是否答應它的要求。爲它提供充足的能量?”
“當然。必須答應。這等美事……好人好事,我們一定要做!”覃鈺瞪了老白一眼。
“那好!”老白對火兒又是一陣唧裡哇啦。
“主人,它要求你把靈石給它看看。”
真多事。
“需要多少?”覃鈺沒好氣地問道。
“至少得五千塊上品靈石,種類不限。”老白看看覃鈺的臉色,“最好……有一萬塊……”
火兒看看覃鈺。
覃鈺面色不變,心頭卻在滴血。
又是個天文數字……
“給它。”覃鈺也不想經手了,直接向小珍下令。
轉瞬之間,覃鈺等人的身前。布墊之側,就堆滿了無數的靈石。
火兒長長吸了一口靈氣。忽然眨了眨馬眼,向老白問了一句什麼。
老白也是一愣,也沒翻譯,直接就和火兒說話。
雙方一問一答,反覆問答……
覃鈺很奇怪,老白怎麼這麼大的談興?
過了許久,老白長長吐出一口氣。
“主人,這火兒,其實和咱們大有淵源哪!你道它是誰?它……它就是松鶴子那具精神法身收的兩大弟子之一。”
“什麼?”覃鈺訝道,“它就是……越青葉的同門師弟?”
“是啊,其實它,比我還可憐!”
原來,松鶴子當年的精神法身,那位五行劍聖,踏足南陵,十年間就收了越青葉和火兒爲徒。
越青葉天賦甚高,學劍三年就衝入暗境巔峰,但他爲人功利心極強,躍躍欲試,劍聖傳了他青苹劍,只好讓他出師,去世俗中自行悟道。
然後,五行劍聖一路北去,偶然遇到了少年時期的火兒。
火兒遇到松鶴子時已經晚了,雖然來歷顯赫,但卻只是五級的銀級妖尊,先天不足之兆十分明顯。
五行劍聖看中它天生鳳種,火系專精,猶豫之後,還是把熛怒劍和劍絕一門的基本劍式傳了給它,本來是想帶它回璇璣洞府加以調教的。沒想到在一次外出時被上師教的高手發現,數名化境集體圍攻,自爆而亡。
火兒也被當時督戰的馬超風掠去。
馬超風當時已經是上師教的首座登天師,第一高手,對外人相當冷漠殘暴,但很意外的是,他卻相當善待火兒,除了不許私逃,任憑火兒隨心所欲,即使有時煩悶起來在登天嶺上一通瘋狂肆虐,因此和其他登天師發生嚴重衝突,馬超風也十分護短,不肯讓火兒吃一點兒虧。
也是因爲雙方根骨相似,都是純火系的稟賦,經過三四年的朝夕相處,火兒又確認了當時出手圍攻師父的並無馬超風在內,所以最終認可了他,把師門一些火系劍訣傳給了馬超風。
“火兒不是背叛師門,它這般做,也是因爲先天不足,若不到七級,始終練不成熛怒神劍,所以用劍訣換取了馬超風的靈石資源支持。”老白替火兒辯解道。
覃鈺扁扁嘴,現在它已經是七級妖聖了,又能如何,還不是被馬超風克得死死的?
這種老不死的怪物,當然是最老奸巨猾了的。
他沒有參與圍攻松鶴子,是因爲根本不需要吧?一旦危急,你看他出不出手?
再說,這等三五年的水磨工夫,用一些靈石,就能得到劍絕門的火系劍訣,何樂而不爲呢?
也就是這火兒老實,纔會上當受騙吧!
它沒把璇璣洞府的事告訴馬超風,已經很不錯了。
咳,不過現在火兒都這樣了,都不用多說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劍絕門中,五行神劍顯然並不是最高的劍道心法。
根本的傳承《三楚秘劍》,可是在自己手上。
“對了,那支銀鳳索命釵在你手上吧?”火兒忽然問道。
它此刻看向覃鈺的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
畢竟,這個少年,和自己幼年時的師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甚至可以說是師門的正宗傳人。
覃鈺一凜。
“你說什麼?”
“那一釵是我射的。”火兒淡定地說道。
老白翻譯時可一點都不淡定。
“是你?”
覃鈺一凜,看向火兒,心頭原本的一個疑問頓解。
那一釵如同神龍出沒,見首不見尾,他一直以爲另有高人暗伏於側,想不到啊……
竟然是它!(未完待續。。)
ps:??下午還有一根……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