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神皇
這一箭的力道很強,就算是百里澤修煉了‘饕餮勁’,也難以招架,更何況是在偷襲的情況下。
看着那枚散發着寒氣的銀色箭羽,百里澤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箭身上印着一隻白鶴圖紋。
“冰鶴族!”
百里狂一咬牙,飛身擋在了百里澤的面前,然後四處搜尋着放冷箭的人。
百里澤一咬牙,拔出了插進他右手腕的銀色箭羽,冷道:“鶴崖!卑鄙,竟敢偷襲我!”
突來的驚變,讓血鱗雕、雪銀狼以及赤金虎都停下了動作,剛纔的那一箭力道極強,就算是他們被射中了,也得受極重的傷。
握着那枚還泛着冰霧的銀色箭羽,百里澤站了起來,盯緊了荒林間的某一個位置,爆喝一聲,將手中的箭羽丟了出去。
嗖!
銀色箭羽貼着百里狂的鬢髮飛向了其中一棵荒樹,只聽‘嘭’的一聲,有着百年樹齡的荒樹被箭氣從中劈了開來。
咔嚓!
十幾米高的荒樹應聲而斷,與此同時,從荒樹上跳下了一個人影,來人披着一件銀色的披風,身材修長,手裡握着一把銀色弓箭。
“百里澤,千年血靈芝我冰鶴族要定了,識趣的話,趁早交上來,否則今日你難逃一死!”
鶴崖邪笑了一聲,言語中充滿了自信,頗有威脅的掃視了一下其餘三頭千年級兇獸,眼中十分的不屑。
百里澤陰沉着臉,殺氣凜然道:“鶴崖,說起來,你們也只不過是一羣鳥人,真是無恥到了骨頭裡,竟然派人偷襲我族,要不是鶴山那個老匹夫溜得快,我一定會撕了他的!”
“哼,偷襲你族?”
鶴崖冷哼了一聲,挑眉道:“那都是鶴山的意思,跟我們這一脈並沒有多大關係。”
鶴崖頓了頓,又瞥了一眼百里澤,遺憾道:“可惜那個鶴山不爭氣,還揚言說什麼,只要他出馬,絕對可以踏平百丈族的,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失敗了!”
“不管是不是你阿爹指使的,這個仇,我百里澤記下了!”
百里澤低頭望着手上的血痕,冷道:“來日,我百里澤必定踏平你族!”
“什麼?”
百里狂摸了摸光頭,躁狂道:“好你個鶴崖,本以爲冰鶴族有你一個賤人就夠了,沒想到你們冰鶴族全都是賤人,竟然趁我外出狩獵之際,偷襲我族!”
鶴崖瞥了一眼百里狂,鄙視道:“等你頭上的毛長出來再跟我叫囂吧!”
“哼,廢話少說,你恐怕是沒有來日了!”
鶴崖再次拉起了弓弦,看向了百里澤,猙獰一笑道:“因爲……你就要死了!”
鶴崖手中的弓箭是一件地級靈兵,地級靈兵是以千年玄鐵、赤金、紫精等鍛造而成的,威力無比,一箭之威少說也能秒殺了氣道境後期的修士。
靈兵分爲人級靈兵、地級靈兵、天級靈兵、靈器、聖器以及神器。
人級靈兵,以百年玄鐵、赤金、紫精……鍛造而成的,天級靈兵除了需要以萬年玄鐵、赤金、紫精等鍛造外,還得以相應的獸血進行滋養、孕育才行。
至於靈器、聖器以及神器,百里澤從來沒有聽說過,需要怎麼鍛造、祭煉,說真的他還真不清楚。
血鱗雕見一個人類小子如此的張狂,不帶正眼瞧它的,不由冷笑了一聲:“年輕人,地級靈兵雖強,但是殺傷力有限,你以爲我血鱗雕會怕了你?”
鶴崖丹鳳眼一凝,臉上閃過了一絲狠辣,怪笑道:“嘖嘖,血鱗雕?今日我來除了要得到那株血靈芝外,還想借你的肉身用一用!”
“什麼?”
血鱗雕渾身血氣四射,側翼垂直斬向了鶴崖,怒道:“年輕人,你太囂張了,不殺你不足以泄憤,受死吧!”
雄渾的血氣在血鱗雕的操縱下,化爲了一柄柄的血劍,朝着鶴崖的頭頂劈去。
說實話,這一擊是血鱗雕含怒而發的,威力極強,就算是雪銀狼這種成名已久的千年級兇獸也未必招架的住,更何況是鶴崖呢?
不對勁,有點不太對勁,以鶴崖的性子,斷然不會冒然得罪血鱗雕的。
但是鶴崖一改常態,公然激怒血鱗雕,一定有着極深的用意。
滴血成兵?
這頭血鱗雕果然不簡單,在百里澤的記憶裡,從來沒有哪一頭兇獸有着如此的能力,滴血成兵。
這種手段,也只有在太古時出現過,似乎是一種小神通!
“想殺我?”
鶴崖挽着雙臂,一臉的悠然自得,不屑道:“你配嗎?”
“狂妄!”
血鱗雕再次大怒了起來,它堂堂千年級兇獸,竟然被一個小輩一而再再而三的鄙視,這種屈辱,在它看來,簡直比殺了它還殘忍。
但凡兇獸,都有着屬於它們自己的榮耀!
懸浮在血鱗雕身後的洞天散射出璀璨的血光,血氣越發的凝練,令百里澤大驚失色的是,這一次,血鱗雕似乎動了真怒。
‘叮’的一聲,從血鱗雕身後的洞天裡射出了一滴獸血,那滴獸血正是血鱗雕凝練而出的心血。
“滴血成兵!”
血鱗雕爆喝了一聲,那一滴獸血突然炸了開來,之後又重新凝聚在了一起。
眨眼的功夫,空中就出現了一柄長達五丈的血色巨劍,劍身通體血紅,散發着恐怖的煞氣。
百里澤的聲音有點顫抖,暗暗爲血鱗雕捏了一把汗,心道:“這氣息……絕對不次於一般的地級靈兵!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否則今日少不了一場血戰!”
赤金虎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生怕被那柄血劍給傷到。
可見,那柄血劍的威力究竟有多強?
“血鱗雕,這就是你最強的力量嗎?”
鶴崖猛的擡起了頭,與血鱗雕對視在了一起,冷道:“如果你的力量只限於此的話,那麼抱歉,今日你死定了!”
“鶴尊者,還不出手滅了血鱗雕,記住,千萬不要打散了它的肉身,這頭血鱗雕來歷不凡,身懷‘滴血成兵’小神通,說不定有了它,你就能推演出這種罕見的小神通!”
鶴崖一字一頓道。
“什麼?尊者?”
百里澤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將百里狂拉到了身後,沉聲說道:“據我所知,冰鶴族只有一位尊者,那就是冰鶴一族的圖騰!”
百里狂也是一驚,臉上充滿了恐懼之色,下意識的摸了摸他的大光頭,緊張道:“賤叔,要不你先帶着血靈芝逃吧,我儘量爲你拖延時間!”
百里澤挑了挑眉頭,輕佻道:“逃?那——不是我的風格!”
百里狂徹底的無語了,苦澀一笑道:“賤叔呀賤叔,現在可不是耍帥的時候,弄不好連小命都丟了!”
“哼,有這株千年血靈芝陪着,就算是戰死,我百里澤也算是賺到了!”
“什麼?賤叔,你的意思是說,你要煉化這株血靈芝?”
“怎麼?你有更好的辦法?”
…………
不等百里狂答話,刺骨的寒意籠罩着這片懸崖,只見一道白影落下,伸展着的羽翼足有二十多米,在它的頭頂竟然有雪花飄下。
由於被血氣籠罩的緣故,百里澤並看不清那頭兇獸的身影,但是直覺告訴他,那道白影就是冰鶴一族的圖騰冰鱗鶴!
冰鱗鶴擁有異魂,體內流有一絲真龍血魂,若有若無的龍息傳來,直壓得百里澤喘不過了氣。
冰鱗鶴可是一頭萬年級兇獸,有着洞天境的超然戰力,哪怕就是它沒有運用洞天的力量,也能夠輕鬆的壓制住血鱗雕體內的血魂。
“破!”
突然,那道白影動了,只見它的左翼猶如刀鋒一般斬下,寒氣四射,將空中的血氣給擊散了。
只聽‘咯嘣’幾聲,血鱗雕以心血凝練而成的血劍就被一道白光給斬碎了。
噗!
由於血劍被毀,血鱗雕遭到了反噬,從它的頭頂射出了一道三尺高的血芒!
血鱗雕,死!
“好可怕的戰力,真不愧是冰鶴族的圖騰!”
百里澤咋了咋舌頭,一口咬向了血靈芝的其中一片血芝,頓時,雄渾的血氣四溢,涌向了他的體內。
百里澤就像啃蘿蔔一樣,一會兒的功夫,就將第一血芝給啃了差不多,‘咯嘣,咯嘣’的,吃得香脆可口。
一時間,雪銀狼、赤金虎,以及那一頭冰鱗鶴徹底的懵住了,還是鶴崖反應的及時,隨手搭起了一枚銀色箭羽。
那枚銀色箭羽正是鶴崖以冰鶴勁凝練出來的,晶瑩剔透,像極了一根白玉柱,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啾!
銀色箭羽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射向了百里澤的胸口!
“百里澤,快將你的狗嘴拿開,你當千年血靈芝是什麼?白蘿蔔嗎?”
見百里澤像啃蘿蔔一樣啃完了一片血芝,氣得嘴都歪了,喝道:“混蛋,畜生,我要活剮了你,還我的血芝來!”
“真難吃,還不如白蘿蔔好吃呢?”
百里澤狼吞虎嚥的啃着第二片血芝,邊吃邊牢騷,滿臉的委屈,這表情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此時的百里澤覺得整個身子就像着火了一樣,彷彿全身的血魂在這一刻都燃燒了起來,七竅流血,嘴裡都噴出了火來。
貪婪的百里澤生怕千年血靈芝的藥力散掉,硬是閉着嘴,強行催動起了‘饕餮勁’,大口大口的煉化着千年血靈芝的藥力。
吼!
百里澤身後的饕餮法相咆哮了一聲,滾滾天咒從他的體內爆發了出來,一會兒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懸崖邊。
“鶴崖,你沒有機會再射我第二箭了!”
忽然,百里澤動了,右腳在地上一移,堅硬的岩石地面被踩成了粉末,一把抓碎了那枚銀色箭羽。
咔嚓!
由冰鶴勁凝練而出的銀色箭羽就這麼被百里澤給捏碎了!
百里狂忍不住提醒道:“賤叔,小心鶴崖,那小子可是出了名的卑鄙無恥!”
鶴崖瞪了百里狂一眼,心道,好你個死光頭,你給老子等着,竟敢罵我卑鄙無恥,有你哭的時候。
“對付他這種小人,我可是很拿手的!”
百里澤又咬了一口血芝,便向鶴崖撲了過去。
這一刻,鶴崖有點愣神了,他實在想不到百里澤竟然是魔修,而且還修煉了‘饕餮勁’這種霸道的氣勁。
更令鶴崖鬱悶的是,修煉‘饕餮勁’的還是百里澤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這讓他的世界觀一下子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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