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悟太極

空地之上,兩人相對,一縷清風吹過,捲起地上的幾縷煙塵,卻帶不走兩個小傢伙執着的戰意。

小妍妍在經過周老者的一番指點之後,信心滿滿,伸手一指楚陽,勾了勾手指頭,那意思是“快來送死!”

楚陽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莞爾一笑,再次襲來。

小妍妍詭異的一笑,彷彿楚陽已經進入了她的圈套。雙手擺出太極之勢,怡然不動,儼然是以靜制動。

楚陽哪管這許多,他一心偷學,未免小妍妍再向剛纔那番生氣不打了,這次楚陽雷厲風行,天魔無影腳,催發到了極限,直帶起片片殘影,飛沙走石,變幻莫測,竟有風雲之勢。

看到這番景象,劉青面色一變,“好強大的腿法。”

周老者心中卻是暗暗點頭,“天賦如此之高,這麼快竟是把太極的奧義運轉到了腿法之上,雖然破綻處處,但也是難得之才。”

小妍妍邪邪一笑,看到鋪天蓋地襲來的腿影,她雙手瞬間划動了起來,一樣是帶起片片殘影,可是隨着她的舞動,雙手漸漸慢了下來,最後宛如蝸牛的爬動,慢到了極限。

楚陽的腿影端是快如閃電,腿化萬千,盡數擊打向小妍妍。

小妍妍雖然慢若異常,但是每當那快若閃電的一腳踢來之際,總有一隻迷濛的手掌給撥了開去,恰到好處,不見小妍妍有絲毫的匆忙。

這一次,全力的出擊,楚陽並未有取勝,反倒是被小妍妍抓住機會,一掌印在胸口,倒跌在地上,滿是狼狽。

“嘻嘻。。”小妍妍見楚陽被打倒在地,歡快的拍手,嘻嘻而笑。

場外個人臉色略有不同,劉青是驚訝,周老者平靜,不知何意,白猿跟木頭一般,包裹在黑袍之下,只有馨蘭心中焦急,滿臉擔心。

楚陽並未氣餒,給外圍之人一個放心的微笑,長身而起,同時將剛纔的那番體悟,深深的記在了心中:“其虛在表,其實在內,那緩慢的雙手只是虛影,真正的攻擊卻藏於暗處,陰陽交織,演化萬千,果真可怕。”

“再體會一下。”楚陽眼神瞬間堅定,對着小妍妍再次攻來。

寸拳寸剛戰技瞬間使出,高幅度的起伏楚陽已經摸到了太極的應對,那麼低幅度,高頻率的寸拳寸剛,太極又如何抵擋,楚陽想在體悟一下。

金色的拳頭,勢如猛虎,一往無前,洞穿而出,直奔小妍妍的太極圖案打去。

小妍妍臉色一正,收起嬉笑,太極圖案瞬間消失,面對楚陽的寸拳寸剛,小妍妍也不敢大意,雙手一扶而過,借力閃開,楚陽的一拳頓時打空,險些收不住,踉蹌兩步,方纔回身再次打向小妍妍。

隨着場中的打鬥,場外衆人忽然感覺,楚陽就像是一個不會武的小孩子,再被一個很厲害的高手耍着玩,滿場的兜圈子,而且踉踉蹌蹌,像是沒有根了一般。

如果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小妍妍每一次與楚陽的拳接觸,都會蕩起一抹水紋一樣的波動,就是小妍妍在楚陽的拳上一扶的瞬間,楚陽的拳便是震動了數百下,小妍妍看似打的輕巧,實則也是挺有壓力的,那股震動力,讓她的後招打不出去,只有讓開。

眼看場中似乎打成了平手,周老者卻是突兀的說道:“楚陽要輸了。”

果然不假,周老者此話剛剛說出,小妍妍在接觸到楚陽的拳之時,猛然滑位,使得楚陽這一拳打進了空處,楚陽一個踉蹌,向前跌去,接着楚陽只感覺渾身被打了數百下,到飛而出,跌倒在地,嘴角漾出一絲血跡。

“陽哥哥!”馨蘭擔心的喊道,就欲上前。

一隻手突然拉住了馨蘭,周老者搖搖頭:“不要打擾他。”

“嘻嘻。。早說了,你打過我的。”小妍妍嘻嘻笑道,打敗楚陽讓她那並不成熟的心靈狠狠的滿足了一把。

沒有理會場邊衆人的反應,楚陽面帶喜色,一個空翻,縱身而起,哈哈笑道:“小妍妍,你輸了。”

“嗚?還不服輸,本小姐生氣了。”小妍妍見楚陽爬了起來,頓時生氣的嘟起了小嘴。

楚陽並沒理會,面如平鏡,雙手緩緩拉開,蕩起一幕紅色,一副完全沉浸在意境中的摸樣,腰桿一震,左手成勾,右手成掌,一道太極圖案瞬間在胸前出現,一紅一藍。變異的太極。

周老者眉頭鄒起,對於楚陽的這個太極圖案,他也不解。

馨蘭卻是面色一喜,他的陽哥哥發威了。

看見楚陽這不倫不類的太極,小妍妍瞪大了眼睛,驚訝無比:“你偷學我!”

楚陽並沒回答,錯開步伐,太極散開,紅藍相繼的顏色隨着步伐的走動,相生相化,配合的緊密無縫。

雙手如槳撥動道道浪,雙腳如舷破開層層波。楚陽形如風,隨着雙手撥動的快捷,行進的更快,眨眼間便是到了小妍妍的面前。

小妍妍大驚,他所走的步伐,舞動的招式,與太極之勢一般無二,正是她所施展的太極。

可是任她在大幾歲也是想不通,這個只是比自己大幾歲的傢伙,怎麼那麼快就學會了自己的太極,要知道她可是一直被衆長輩推舉的天賦絕頂之輩啊,就那樣她也是自幼學習太極的,方纔有了這番成就,可是這個傢伙,居然這麼快。

小妍妍的驕傲的受到了空前的打擊。

周老者看到楚陽施展出了太極的路數,卻是心下歡喜,楚陽的表現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雖然可以推算出前後一百年,卻沒有推算出楚陽給他這一次次的意外。

小妍妍的那股傲氣又是涌了出來,雙手一舞,頓時黑白相間的太極圖案出現了,與楚陽的紅藍相間太極相對,甚是顯眼。

場中出現了一幕奇景,兩個太極圖案,四道色彩,你來我往,柔中柔,剛中剛,虛破假,假破真,陰陽想衝,一模一樣的招式,打的難分難解。

楚陽忽然邪邪一笑,借力用力,反力到轉,破!太極。

只見太極消散,小妍妍的雙手被楚陽牢牢的鎖在身後,整個人就像是被楚陽抱在懷中,倒是顯得有些曖昧。

小妍妍小臉通紅,一臉的怒氣,生氣的說道:“不打了,快放開我。”

楚陽一撇嘴,鬆開了手。頓時衆人呵呵而笑,小妍妍卻是以爲衆人嘲笑於她,頓時小臉一下紅到了脖子處,看向楚陽雙眼幾欲噴火。

“碰!”

小妍妍,氣無可出,看到楚陽呵呵而笑的摸樣,更是生氣,小腳一擡,蘊含着怒氣,狠狠地踢在了楚陽的小腿上。

“啊!”楚陽大叫一聲,無意之下,受着小丫頭的一腳,端是不輕,痛的楚陽直咧嘴。

“嘻嘻。。”到底是年齡小,看楚陽痛苦的摸樣,頓時變怒微笑,盼了個鬼臉,歡快的跑向了周老者。

場中的變故,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無奈之下,周老者只好沉着臉說道:“好生淘氣!”

“不拉不拉。”小妍妍又對周老者盼了個鬼臉。

衆人莞爾,對這麼個小丫頭,的確沒有辦法,楚陽只好自認倒黴了,抱着小腿連連呼痛。

隨着楚陽與小妍妍的比試,天色也暗了下來,不知不覺,衆人竟然在這裡站了半天,張伯已經做好了晚飯,一行人聽到招呼,也都進屋準備開飯。

飯桌上,小妍妍難得給楚陽夾了一筷子菜,美名其曰,“踢了你一腳,是我的不對,這菜給你補補。”

老氣橫秋的表情,配上稚嫩的童音,惹的衆人又是哈哈大笑。

晚飯過後,小妍妍與馨蘭到是合脾氣,正好一陰一陽,小妍妍淘氣的非要拉着馨蘭出去賞月。

楚陽到是被周老者叫到了別處,似乎有什麼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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