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老闆好壞啊（6k求訂）
程心語是被呂堯拉到心聊平臺上充當門面的。
她在心聊平臺上的收入連直播收入的零頭都比不上，就算在將來心聊平臺也不可能比直播和運營賬號賺的更多。
聲聊平臺的盈利是有上限的。
它所能提供最大的東西就是“情緒價值”，表現形式還比較單一，是字媒體時代和短視頻時代中間的替代品。
正如老手機和智能手機之間出現的半智能手機。
等到後面短視頻平臺出現後，聲聊軟件所具備的功能很容易就會被短視頻平臺取代。
然後這種軟件就沒用了。
呂堯之所以花錢拉人搞這個東西，就是想趁着2013年到2017年之間風口期撈一筆。
雖然呂堯知道很多風口，但有些風口壓根不是給他準備的。
或者說有些風口是因爲某個天命之子的出現才刮起來的。
像聲聊軟件這種自然捲起來的風口，呂堯當然是能吃一個就吃一個。
作爲空白期替代品發展起來的軟件，呂堯沒打算把程心語填進去，她的正途在短視頻領域，程心語也是有希望成爲千萬網紅的。
程心語也知道呂堯的規劃。
這種小情況她自己也是能處理的。
比如協商退單，又或者分時段完全。
經過這段時間的比較，程心語發現網紅這個賽道確實潛力巨大，她不可能爲了這小小五萬的訂單就放棄原本的規劃。
她只是喜歡聽從“老闆”的命令你，她喜歡自己被老闆下命令的感覺。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拿這種“問題”來找呂堯尋求解決辦法了，之前的好多次呂堯都擺擺手說“你自己看着辦”，讓程心語很不滿足。
怎麼呂堯這個老闆不一樣的啊。
別的老闆要是知道自己能隨意的指揮控制她這樣一個聲色俱全的美女，嘴都能笑歪了。
但呂堯卻對她的各種“暗示”熟視無睹。
加上之前幽靈孃的人選事件，讓程心語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身材不那麼奶思了。
但她不會放棄的。
她要向上管理自己的老闆~
呂堯看着程心語遞過來的手機，撓着下巴思索起來。
心聊這款軟件目前在渠道商的推廣下，效果還是不錯的，前期推廣是很燒錢的，平均進來一個用戶要花二十塊錢左右。
還好軟件留存不錯。
加上朱儁彥的朋友圈足夠廣，以及軟件公司高層親自下場“冒充”嘉賓，手持充值幣大撒特撒。
跟當年馬總一人分飾多角陪企鵝用戶聊天一樣。
這些方法讓軟件內生態很快就自行運轉起來，前期燒錢推廣花出去的錢正在迅速從軟件用戶的手中朝呂堯他們手裡迴流。
就算這樣，這筆訂單也是心聊軟件目前單筆最大的一筆充值訂單了。
呂堯留學未來做的就是傳播營銷，本能的對“第一個”，“第一次”，“首位”這樣的概念有着強大的感知力。
他覺得這裡面有文章可以做。
但具體是什麼文章他還沒看出來。
就像釣魚佬路過一個水塘，看見一個水泡從下面冒到水面，釣魚佬就知道這水塘裡有魚，但到底是什麼魚有多少，還得打窩釣一釣才能知道。
呂堯也打算釣一釣。
他對程心語說道：“你坐，我來看看這是個什麼神聖。”
程心語立即笑吟吟坐到呂堯身邊，還探出頭看呂堯要怎麼跟對面聊，她好學習學習~
這種通過拉進空間距離拉進雙方關係的小手段呂堯門清兒，他也不點破，通過心聊內置的聊天功能給對面發信息：“老闆你好~你突然給我下這麼大的訂單是下錯了嗎？”
對面很快回道：“沒有下錯，就是下給你的。”
呂堯裝着女生的口吻回道：“可這種訂單要完成需要很久很久的，我還有別的事情可能不太好接這單呢。現在我還沒接單，你可以取消的喔。”
對面再次回道：“不用，就每天有空陪我線上玩一個星期就行了，剩下算我送你的。”
就這樣？
碰着手機的呂堯蹙眉。
這是推廣進來一個富二代嗎？
呂堯思索間，對面忽然又發來信息：“你要是覺得一週太久，出來陪我約會一次也算完成單子。”
嚯！
這個呂堯懂啊。
當初魚泡泡就是這麼死的。
好多妹妹發現這種軟件能線下陪玩後，最終沒能擋住金錢攻勢淪陷了。
以至於後來吸引了很多海里的妹妹過來，魚泡泡成了名副其實的海鮮交易市場，然後這軟件就被搞了。
這個風氣是不能開的。
危機意識極強的呂堯立馬回道：“老闆咱們這是正規平臺呢，我不做那種事情的，你這單我不接的。”
下單和接單是需要雙方買賣雙方自願的，一些下單用戶的無理要求，平臺認證大神是有資格拒絕的。
對面迅速回道：“對不起，是我沒表達清楚，只是單純的約會，逛逛街，吃吃飯，看看電影這種。”
呵呵。
男人套路都這樣，一開始只是說吃飯看電影，後面就想着把妹子往酒店拐。
到了酒店一開始只說抱抱睡，絕不動手動腳，然後越往後越過分，什麼衣服太多抱着不舒服，什麼只蹭.
五萬塊就爲了單純約個會？
呂堯是不信的。
程心語也不信。
但呂堯腦海裡沒冒出一個騷操作出來。
他放下手機對程心語說道：“我有一個想法。”
程心語立即端正姿態，雙手迭放在小腹溫溫由由說道：“老闆你說~”
呂堯說道：“你帶個運動相機去跟這位用戶約會，第一人稱視角，你不露臉，‘多提供情緒價值’，完事兒後把這個發到你的個人賬號。”
2013年正是許多90後韭菜成熟的時代，也是舔狗經濟的開端。
以程心語的雙商發到網上，加上未來“人形攝像頭”的獨特視角，絕對能在現階段引發一定議論。
程心語心底靈光一閃，笑道：“可是老闆我怕到時候緊張發揮你不好誒~”
呂堯笑了：“到時候你帶着耳機，我來遠程指導你。”
椰絲！
程心語心底立即小小雀躍起來，這就是她想要的。
上次對線網絡抽象哥後，程心語就再沒機會讓自家老闆那麼身臨其境的指導她，她都快想死啦~~
呂堯繼續說道：“等你約會完回來，我們把這個視頻剪好放到網上，然後帶上咱們聲聊平臺的軟廣。”
“遵命~”
程心語開心，呂堯現在說什麼她都答應。
呂堯又繼續說道：“等你這個視頻有一定流量和熱度後，我會安排咱們自家營銷號和水軍轉發你這個視頻，然後舉報你。”
誒？
程心語一個彎沒反應過來差點閃了腰。
她不解道：“爲什麼呀？”
呂堯笑道：“我不僅要舉報你，等這個事情引發討論後我還會封禁你在軟件內的賬號，以做表率。”
程心語不懂了，她歪頭看向老闆：“老闆你這麼整我做什麼啊？”
呂堯給程心語解釋道：“首先你現在微博粉絲量已經不少了，你的外出約會視頻也肯定會引發傳播，這就相當於是廣告。”
“舉報你是爲了在同行舉報你之前幫你脫身，最後封禁你，你不僅可以從聲聊平臺脫身，最後還能幫你在聲聊軟件上幫你推廣一波。”
聲聊軟件官方給出的封禁，跟官方的封禁是不一樣的。
當程心語私下約會的事情被曝光出來，在平臺上這麼一公告，肯定會有很多用戶去圍觀程心語的微博賬號。
原理跟「存在風險」一樣。
你在網上看到了網頁跳出「存在風險」你會關掉網頁嗎？
你不會。
你只會繼續訪問，並對其中的風險表達出極大的興趣。
這也是後來一些網黃出道的方式，先自己曝出一些隱私的圖片和視頻，引的網上色批網友蜂擁而至進行圍觀。
但等這一波風頭過去後，你就會發現那位隱私被暴露的事主竟然開始直播帶貨了。
同樣的套路還有大學城抓小三，然後發現自己纔是小三；立奇葩人設吸引討論等等。
互聯網時代，人們只關心你有多少流量，至於流量怎麼來的，只要無傷大雅那是沒所謂的，跟色孽沾邊甚至不能稱之爲黑點，頂多算“簧點”。
呂堯又說道：“反正你不打算在這塊深耕，你脫身的同時正好拿你立靶，告誡平臺上其他認證「大神」，此類事件一經發現，嚴懲不貸。”
“同時這也是給外界豎立的形象。”
類似的違規操作是無法徹底拒絕的。
哪怕是後來的抖音，也有很多在上面引流，然後進行不清白操作的。
只要想，哪怕是外賣軟件都能成爲海鮮交易工具。
但呂堯在有這種趨勢之前，就先給自己打上“標籤”，往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心聊管理層也能拿出以往的“作爲”自證品性。
聽完呂堯的分析，程心語人麻了。
啊？
就這麼點事兒你後面竟然藏着這麼多彎彎繞繞？
這要是哪天老闆想把自己賣了，自己是不是還會心疼的幫老闆數錢啊。
老闆好壞啊~
但她好喜歡~
程心語喜歡看看呂堯跟她侃侃而談，把問題分析的條理分明，之後的應對也絲絲入扣的感覺。
尤其是在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的，老闆那溫和清朗的聲音彷彿變成一隻大手，順着耳道鑽進她的腦子裡，緩慢卻有力的揉搓着她的腦子。
在那個瞬間，程心語想要被得到呂堯命令的心情達到了巔峰。
這種感覺！誰懂啊~
等呂堯說完，程心語看向呂堯的眼神已經變得如同沼澤。
但呂堯只是把手機拿出來，繼續跟對面拉扯：“你是學生嗎？不會纔是高中生吧？”
對面因爲程心語的賬號一直沒回復，早就等的心焦難耐了：“沒有沒有，我是大學生，大二了。”
呂堯：“那你在哪兒上大學啊？我可能都跟你不是一個地方的誒。”
對面秒回：“我在江城上大學，你在哪兒？我可以去找你的。”
呂堯繼續確認：“真的就只是吃吃飯，看看電影？”
對面說的信誓旦旦：“我保證！我肯定不會做什麼的。”
呂堯故意頓了快一分鐘才繼續回覆道：“那好吧，我們約個時間。”
發完這條信息，呂堯就把手機遞還給程心語：“看你自己時間什麼時候方便，然後約着見面就行了。”
這還是程心語第一次約見網友呢，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程心語立馬笑道：“老闆~總不能到時候真就我自己去吧？”
呂堯笑道：“怎麼可能呢，到時候我就在你不遠處，我來遠程指導你。”
程心語開心了：“好耶~~”
呂堯笑道：“行了，忙去吧。”
解決完程心語的問題，呂堯就開始瀏覽起聲聊平臺上出現的相關問題。
新軟件上線肯定有很多問題，軟件卡頓，閃退，接單大廳出現聲音不清，雜音，甚至沒有聲音的狀況等等問題都會被彙總起來，交給軟件維護那邊去解決。
只有軟件可以完全流暢的運行，纔會進入到公測階段，大力投放到第三方應用商店那裡。
2013年很多軟件要麼從網上自己下載，要麼從第三方應用商店那裡下載。
因爲早期手機生態的不成熟，第三方應用商店在手機商和軟件商之間扮演着應用商店的角色。
像豌豆莢，酷安，巴士商店什麼的有着很大的渠道市場。
就連小米，魅族等手機廠商都要在這些應用的用戶裡搶份額。
這些渠道商，也是軟件推廣的主要渠道。
在呂堯的叮囑下，軟件發生的種種小問題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解決，用戶問題也會被反應到人機客服那裡。
看完今天的軟件報告後，呂堯搓了搓臉，打開電腦上的股票交易軟件。
他從未來留學歸來後，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進入十一月了。
從六月到現在，一切發展的都有點迅猛，甚至迅猛到超出呂堯自己的想象。
作爲緬A受害者，呂堯從未來留學回來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在股市裡被套住的錢重新給他拿回來。
加上那時候他沒錢沒勢，唯一的籌碼就是腦海中的記憶。
所以他才用這份籌碼跟王姐換地位。
但他沒想到自己靠着留學未來的信息，竟然能在市場上領跑這麼多。
現在呂堯淘寶賬戶上的躺着的資金已經超過一百萬了。
這裡面還刨除了跟朱儁彥他們合夥開工資的投入。
如果把總利潤加起來，光是在網店上，呂堯這就已經賺了快三百萬。
相比之下。
股市裡那點錢其實已經沒多少了。
至於爲什麼賺了錢不繼續砸進A股裡？
因爲A股市不是投資，也不是投機賭博，更不是金錢的遊戲，A股是人的遊戲。
國內股市的背後是一羣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的做局高手，呂堯那點做局手段跟那羣人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最重要的是那羣人手裡是有無限子彈的。
呂堯前前後後投了七十萬進奮達科技。
這點錢屁都算不上，所以影響不了大局。
但奮達科技在前期總共都不到一個億的盤子，即便漲到後面也才七八個億的盤子。
如果呂堯在十六七塊的時候就全部砸進去，幾百萬的資金是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的。
這筆資金或許不會引起什麼連鎖反應。
但萬一呢？
這隻股票後面做局的人萬一因爲呂堯多做的事情而多想了呢？所以就算後面呂堯手裡子彈多了，他也沒有打進去。
小撈一筆彌補下留學未來時的怨氣就好。
真正需要打子彈的時機在2015年6月之後。
那是國內一次有名的股災，大A從5000多點，一路狂跌至3000多點，以至於十年後都沒有緩過來，也因爲A股這把鐮刀太過血腥，所以纔有了緬A的外號。
甚至讓一衆股民高呼“股票交易要去正規場所”。
但股民本身是不值得可憐的，包括呂堯自己。
明知道這裡面有坑，A股並不反映上市公司經營狀況，只是人爲操控的做局遊戲，但那麼多股民仍舊義無反顧的衝了進去。
因爲大部分股民都覺得自己不會中圈套，他們都覺得自己能在莊家收網前跑掉。
所以炒房炒股跟賭博唯一的區別在於一個合法，一個不合法。
如果沒有留學自未來的“內幕消息”，呂堯這次回來也不敢繼續下場。
現在。
就是差不多收回所有本金和收益的時候了。
呂堯記得奮達科技這支妖股最高可以漲到七十多，但現在十一月初的奮達科技只有四十塊左右。
加上來回震盪的時間，這個月月底大概就是出貨的時候了，具體的時間呂堯沒有細看過，但他不會等到最高點七十多才出手。
六十多他就會全部清倉！
呂堯這邊還在琢磨股市，他手機就收到了徐子喬發來的信息：“驢哥，晚點有空出來聊聊啊。”
嗯？
這貨咋回事？
徐子喬雖然是富二代也有點輕浮，但網店工作室那邊的工作他還是很樂在其中的。
最近幾次交流中，這貨好像還從評論區勾搭了好幾個微博上的小網紅，他出手大方，人也健談，應該沒少得吃。
徐子喬這麼逍遙自在，能跟自己聊什麼？
呂堯直接回道：“時間地點。”
徐子喬：“晚上八點，東大南門王記老牌牛雜店。”
熟悉的地點和店名瞬間開始攻擊呂堯，這是他們寢室以前經常去吃的一家店，這家店的牛雜菜做的很地道，老闆人也好，後來混臉熟了經常給他們寢室打折。
呂堯回信息：“OK。”
忙完手頭的事情，呂堯開車如約到了東大南門的王記牛雜店。
店還是那個店，店裡的很多桌椅都快被往來顧客盤出包漿了，一進來就能聞到濃郁的牛雜香味。
老闆還是那個老闆，有點胖有點黢黃的老闆笑的熱情滿面，見到呂堯進來就熱情打招呼道：“小呂哥你好久沒來啦。”
呂堯也笑道：“害，這不畢業忙工作嘛。”
老闆上下掃了眼就嘆道：“好呀！一看小呂哥你就是混出頭了，趕緊進去吧，小徐哥在裡面坐着呢，晚點我送你們份辣炒牛雜。”
呂堯哈哈笑道：“真是活該你發財啊！”
老闆頓時哈哈笑起來：“你越來越會說話啦。”
跟老闆寒暄完，呂堯朝店鋪裡面走，然後就見到了徐子喬已經點了好多菜，面前還擺着兩瓶牛欄山。
菜沒怎麼動，但其中一瓶牛欄山已經喝一半了。
見到呂堯過來，徐子喬拿了個酒杯給呂堯滿上，等呂堯坐下他就唏噓道：“驢哥啊，你說人活着有啥意思呢？”
哈？
呂堯不明白這貨是咋了。
他夾了一塊牛腱肉放嘴裡就酒：“搞這四處幹什麼，有事你說。”
徐子喬仰面望天：“咱們宿舍有兩個已經回老家了，還有兩個說晚上要加班要陪女朋友出不來，我能喊出來的就只有你了。”
呂堯沒說話。
已經經歷過一次這種曲終人散的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變化。
畢業後各奔東西，叫不出來纔是正常的。
呂堯倒酒慢慢喝着：“你身邊那麼多妹子，你還缺喝酒的人啊，最近應該沒少得吃吧。”
徐子喬自己都笑了：“怪不得她那麼想我呢，早知道我不玩那麼花了。”
從去灌雲的路上，呂堯就已經知道徐子喬好像真心喜歡上某個妹子了，那時候他還給徐子喬傳授技巧來着。
呂堯納悶道：“是我教你的不好用？”
徐子喬擡起頭，眼窩已經紅了：“好用啊，我們還約會過好幾次呢，但越接觸人家越膈應我，你說我咋整呢。”
過去成了他身上揮之不去的污點。
徐子喬扶着額頭嘆道：“怪我自己嘛，我這種人，她不喜歡纔是正常的。我要是女生，我也不能喜歡我這dio樣的。”
呂堯：“……”
誰年少的時候都會遇上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然後這個女人會教你成熟，教你變成一個麻木的成年人。
呂堯經歷過，但這種難關只能自渡。
所以他端起酒杯笑道：“哥們陪你走一個。”
一杯酒下肚。
徐子喬說道：“驢哥，我準備出國散散心。”
呂堯咧嘴笑了笑，終於還是要出國了嗎。
他說道：“你還有錢存我股票賬戶裡呢，分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