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啥人呀,鄭偉,怎麼名字聽起來怪怪的。”鼕鼕忍不住喊道。
“哈哈,很符合他的職位。”陳熙也笑了起來。
“你就不擔心上面安排一個人來監督你們,協會就發展不了嗎?”小明將手機還給他。
“這沒辦法,再說了,最頭疼的應該是琳熙纔對。”陳熙嘿嘿一笑。
此時,華京青年海歸協會總部。
“我是該叫你引導員,還是鄭偉同志呢?”琳熙拉着一張臉看向面前三十不到的男人。
“都行,我這個人很隨意的,你想怎麼稱呼都可以。”鄭偉戴着一副眼鏡,身穿行政茄克,手裡還拿着一個保溫杯。這副打扮怎麼看都和他的年齡不匹配。
“額……請問引導員,你是要每天都呆在這裡工作嗎?需要我給你弄一個辦公室嗎?”
“我也是不每天都會呆在這裡,辦公室自然是要弄的,不用太大,上面有規定。我平時也會去外面開會……”鄭偉笑眯眯的看向對方。
“好的,那請問現在有什麼需要配合你工作的地方嗎?”
“自然有,你們先要制定新的協會規章制度,然後就是定期發佈思想教育文件,文件我會給你提供。”
“額……好的。那協會上的發展問題……”琳熙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硬生生的找了個話題。
“協會的發展當然是要積極健康的,什麼是積極健康呢,琳會長年紀也不小了,自然都懂。我們先要做的就是給協會裡的海歸解決問題,我看了一下大家的訴求大多數是就業問題。還有人想創業,需要各地官方的配合……”鄭偉拿出一個筆記本,指着上面的字開始讀了起來。
琳熙看到這一切頓感無語。
這TM哪是協會的引導員啊!
簡直就是面對面與領導開會一樣。
面前的這個傢伙有些難纏啊,表面看很好說話,實際上就跟棉花一樣,一拳打上去都不帶響的。
琳熙此時心裡簡直是翻江倒海,在面對這個官方人士時,他顯得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墨村西區的一處酒吧內,小飛的表哥姜郎,正朝着牆上的積分盤上擲着飛鏢。
“不錯,不錯。你這個人辦事還算靠譜,這次又給我弄來不少人,以後在西區我們就能橫着走了,什麼福親幫、越國幫,還有那些討厭的鬼佬,統統都給我死翹翹!”姜郎將手中最後一個飛鏢擲出去後,走到Thomas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目前爲止合作還算愉快。”Thomas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怎麼,你還怕我以後不給你錢了?我可不是過河拆橋的人,人當然是多多益善的好,只要你能給我弄來更多的人,錢自然不會少你的。”
“你手上有那麼多錢養活他們嗎?”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有用的人我會留下,沒有用的人我也會把他的價值給充分利用完。對了,我表弟呢?”姜郎突然想到了小飛。
這幾天都沒有看到這個小子,姜郎生怕他又給自己惹禍。
“不知道!”Thomas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可要搞好關係,以後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
“我可是不是你的手下,我們是合作關係。”
“對對對,合作關係,你瞧我這習慣。”姜郎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的拍了下腦門,眼中卻閃過一抹殺機。
自從他上次聯合本地的鬼佬給越國人和福親人下套後,姜郎也穩穩的在西區站住了腳。
他的那些違禁品生意,其他兩個幫派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福親幫和越國幫的高層卻對此很不滿,一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小癟三,居然敢對他們兩個龐然大物動手。要不是本地的那些鬼佬阻攔,他們早就把姜郎給滅了。
“我記得給你弄來了很多人,人都被你安排到哪去了?”Thomas發現有些不對勁。
“當然是派他們去工作崗位上啦,我們在墨村有那麼多客戶……”姜郎眼神有些閃躲的答道。
“表哥,表哥,我那裡好像有些不行了,我怎麼和女人上牀沒什麼反應了……”這時,小飛推開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嘴裡還說着兩人聽不懂的話。
好半天姜郎才反應過來,他怒氣衝衝的拍了一下小飛的頭喊道:“TMD,我們是賣貨的,誰讓你老是碰那麼玩意,真是活該!讓你把貨放到物流公司的集裝箱裡,事情辦好沒有?”
“你們說這麼私密的東西,我還是先離開吧。”Thomas見狀立刻起身。
“不用,不用。現在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不好說的?”
“……”
姜郎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他剛剛那些話就是故意說給對方聽的。
“辦好了……我這不是覺得好玩嘛……誰知道那玩意會讓我不舉……”小飛委屈的低着腦袋。
他現在想想這事就感到有些自卑。
“把貨放到集裝箱裡?那過海關的時候不怕被查嗎?”Thomas聞言忍不住問道。
“哈,我們都已經運了好幾次了,怕什麼,放在集裝箱裡不算什麼,小飛家裡還有造船廠呢,這次放貨跟以往不同,嘿嘿……”姜郎哈哈一笑,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Thomas沒有再開口了,自己已經知道了那麼多秘密,搞不好哪天就要被人給滅口了。
實在在這裡待不下去的Thomas找了個藉口便匆匆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幾個戴着墨鏡的鬼佬就走了進來。
“這裡又沒太陽,還戴個墨鏡,裝X!”小飛擡了擡眼皮,嘀咕了一句。
“郎,讓你做的事辦好了嗎?”一個大肚子鬼佬坐到沙發上開口道。
他那兩百多斤的身子,直接就將沙發給壓的凹了進去。
“你交代的事我辦好了,我的事你辦好了嗎?”姜郎反問。
“因爲之前難民暴亂的事情,土澳官方決定加強治安管理,最近老實點吧。”鬼佬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告誡了對方一番。
“大哥,我們是誰啊!我們是X幫啊,我們還要聽那些人的話?”姜郎瞪大眼睛,誇張的喊了一句。
他覺得這鬼佬腦子肯定是秀逗了,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在土澳,黑與白都需要和諧發展,這樣才能永久生存下去,把交道你的事情都辦好,否則我就把你交給越國人和福親人。”鬼佬不想和姜郎廢話,將一個皮箱丟下後就起身離開。
“傻X!表哥,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小飛對着鬼佬離去的背影豎了箇中指。
“問那麼多幹嘛!以後不許嗑那麼多藥了,否則耽誤辦正事,你見過賣地溝油的老闆自己吃地溝油的嗎?”姜郎將皮箱收好後,一腳將小飛踹倒在沙發上。
晚上,陳熙的臥室中。
“哈哈哈,那個討厭的女人終於走了,現在你又是我的啦。”金娜娜穿着一件比較性感的睡衣躺在牀上,一隻手手撐着腦袋,一隻手捂着嘴放肆的嬌笑道。
陳熙剛剛從浴室裡走出來,邊擦着頭髮邊聽着牀上的女人發着牢騷。
“你又發什麼神經,非要拉着我睡一個屋,我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陳熙冷着臉放下毛巾。
“我到現在還沒問你呢,你媽媽對我的印象如何?”等陳熙坐到牀上後,金娜娜從後面抱住他柔聲問道。
“什麼印象如何?還……還好吧。”陳熙渾身一顫。
“什麼叫還好?”
“你能不能不要穿這種衣服,兩個荷包蛋還學別人穿這種風格的睡衣。”陳熙試圖轉移話題。
“別人?你還看誰穿過?”金娜娜沒有追究陳熙說她那小,反而是捕捉到了重點。
“沒誰,我平時去7-11買東西,那裡有很多雜誌……”
“你到底和那個趙綾姍是什麼關係,這段時間我忍了好久了。”
“還是先說說你哥的事情吧,你跟他說我們兩個的關係了?”
“沒呢……”金娜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建議你讓他趕快回泡菜國去,土澳的水太深了,他一個纔來這沒多久的人,根本就不懂西方的制度。”陳熙嘆了口氣。
“爲什麼?他不是把你的生意攪黃了麼,你爲什麼還那麼好心的勸他離開?”金娜娜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換作是她,肯定要讓對方好看。
“他表面上是把我生意給攪黃了,實在是變成了別人助長的營養劑,等別人發展好了,他也就會沒有用處被踢掉了。”
“怎麼會呢,我哥現在可是Carsales實際上的老闆。”
“呵呵,你們還真是親兄妹,一樣的傻。”見解釋不清,陳熙只能無奈的輕笑幾聲。
“你才傻呢,我哥可是很厲害的,在泡菜國的集團裡做出了不少成績。”畢竟是親兄妹,金娜娜還是爲哥哥辯解了幾句。
“你也說了,那是在泡菜國。你們那就屁點大,都是上層的那幾個人說的算。我看你家在泡菜國應該還不錯,但這裡可是土澳,誰會鳥你們。你們即使再厲害,還能厲害的國土澳官方?
我們那有句老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你哥就要灰溜溜的回去了。”陳熙搖了搖頭。
“以我哥的性格,如果我去勸說他,他反而會往反方向去做,還是算了吧。”金娜娜攤了攤手。
“好了,睡覺吧,我累了。”陳熙掙脫她的束縛就去拉被子。
“睡睡睡,天天一上牀就知道睡覺,我跟你說,我今天就要辦了你。”金娜娜突然面露兇狠,翻身就坐到了陳熙的身上,隨即就動手將自己的吊帶拉了下來。
“你可別亂來,紗織還在隔壁呢。”陳熙抓住對方的手,不讓她有下一步動作。
“怕什麼,我們是男女朋友。”金娜娜冷笑一聲。
隔壁的臥室中,紗織正拿着手機小聲的打着電話。
“今年過年怎麼不回家?我讓朋友去你家,怎麼沒有人?”電話那頭,傳出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去男朋友家過年啦~”紗織甜甜的回答着老父親的問話。
“又去他那邊?不是說這次來我們這見見面的麼,我最討厭不守信的人了,我們櫻花國的人最講究誠信了……”男人不悅的抱怨着。
“哎呀,父親,這次真的是有特殊事情才耽誤了。娜娜她爲了救我,腦袋受傷了,這纔去華國看病的……”紗織撒了個謊。
“就那個泡菜國的同學嗎?我原本以爲土澳是個安全的地方,這才送你去讀書的,搞了半天哪裡都不安全。”
“這也是特殊事件,百年難得一見的。”紗織在電話那頭陪着笑。
“我跟你說,你找了個華國男朋友我本來是很有意見的,現在這個小子居然都不來見我,我意見更大了,他是不是對我們櫻花國人有看法?我還對他有看法呢!”男人氣鼓鼓道。
“哎呀,你怎麼越活脾氣越大了,來來來,笑一個,我親愛的老爸。”紗織像是哄小孩一樣。
“畢業後就抓緊回來,我也不是什麼老頑固,現在年輕人談戀愛時間都不長,因爲你們目前接觸的對象都是學生,等到步入社會,擇偶觀又會有所改變。所以還是先多觀察觀察的好,別到時候大着個肚子跑回來。我們櫻花國的上門女婿很多,你可不要找個別有用心,圖謀不軌的人……”
“知道了,父親大人。”紗織拼命的點着頭,極力的討好對方。
“哎~”過了許久,那邊終於是發完了牢騷,紗織長嘆一口氣,靠在了牀上。
她想了想,又拿起杯子按在牆壁上開始聽對面的動靜。
“啊!”
“啊!啊!”
“不要啊,疼!”
杯子中傳出金娜娜的喊叫聲,讓她面色一變。
好啊,居然真的假戲真做了。
紗織將手中的杯子往牀上一丟,怒氣衝衝的就打開房門,朝着隔壁臥室走去。
“啊~”
走到門口,紗織依舊能聽到臥室裡的喊叫聲。她面色一紅,難怪平時娜娜都睡不好……
“咔嚓!”房門被粗暴的推開了,紗織光着腳,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插着腰就準備質問陳熙。
臥室裡燈光昏暗,僅有一盞亮着的牀頭燈。
陳熙赤着上身,單手撐着牀面,他身下的人正不停的扭動着,整個牀都在不停震動。
“咦,紗織,你怎麼來了?還不睡覺?”陳熙氣喘吁吁的扭頭看向來人。
“睡你個頭,搞出那麼大動靜,你……你……”紗織胸口不停起伏,指着陳熙半天說不出話來。
失望、悔恨、不甘,此時充斥了她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