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先生,請。”那些商業調查科的人看到時間差不多了,一定要離開,要不然上司怪罪下來,就慘了。
方老也表示可以走了,那個傭人就推着他走。
醫生也交待了一些注意的事情讓方衡照做,過了不久也走了,因爲業現在這情況根本沒有人可以幫助他。
方衡望着牀上那沒有一點表情的業,心中真的很痛,或者現在只有平舒可以幫助他了。
拿起了自己的電話,拔通了她的電話,可是好久也沒有人接聽,再拔,好久電話終於有人接了。
“你好。”聽電話的是威連,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方衡你找平舒有什麼事?”帶着一股警惕地問。
“你叫平舒聽電話,我有很急的事情跟她說。”方衡焦急中帶着一點怒氣,這個平舒到現在還這樣防他,真氣。
不一會平舒的聲音就出現在電話的那一頭,“什麼事?”聲音裡帶着莫然的語氣,好像在嘲笑着他一樣。
“平舒,你現在來看一眼業吧!他——”一提到業,方衡的心就痛,話正哽住了喉,不能發出一點的聲音。
“他怎麼啦?”平舒聽到方衡說到一半,心裡也焦急得弦了起來。
“他,他現在沒有反應了。”方衡忍住了自己的痛心,平靜地說了出來。
平舒的心一下子吊了起來,怎麼叫沒有反應?什麼意思?“方衡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平舒的聲音中帶着一陣的焦心。
“你來看一下不就明白了嗎?”方衡也好想說給她聽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能說明白嗎?
平舒掛下了電話,讓威連送她到方家的別墅,“威連,你送我到方家吧!”
“平舒你真的相信方衡,我怕他會騙你,對你不利。”威連勸說着平舒。
平舒搖了搖頭,“威連,不會的,方衡不會拿業來開玩笑的,業跟他的感情很好,而且業對我有恩,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去看一下,快!”剛纔方衡的態度不像是開玩笑,她在怕,怕業真的有什麼事。
一路上平舒沒有沒有作聲,心都在焦急着,怕方業真有什麼事,只能默默地祈求,業,千萬不要有事。“威連,你再開快一些吧!”
很快就飛到方家的別墅,管家只能通知洛洛,因爲現在她是這個別墅裡的女主人,“少奶,外面有個叫平舒的小姐要見少爺。”
洛洛的心中一驚,她怎麼來了?“你確定?”
“嗯!”管家點了點頭。
“有沒有說來做什麼?”洛洛警惕地問。
“好像說來看望業少爺的。”管家如實地回答。
洛洛一片的擔心,真的太昌狂,現在身份不同了,就可以這樣不理這個方業的老婆,自己纔是這裡的女主人。
“請她進來。”她要看一下這個女人究竟還想要幹什麼?
很快平舒跟威連就進到了方家的別墅內。
“喲!是什麼風呀?竟然吹到這裡來?”洛洛像挑釁地在說。
平舒望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上二樓去。
“站住!”洛洛很生氣,看到這樣的嘴臉就生氣,這裡是她的家呀!
平舒停了下來,她倒想要看一下,她還有什麼技倆。
“不管你來這裡是什麼目的,我知道你就是覺得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想別人得到,對吧!”洛洛還在叫囂。
平舒搖了搖頭,沒有理會這個瘋婆子,看業要緊。
她還在後面老是叫,可是平舒不再理會,這樣只會浪費自己的時間。
洛洛真的太忌妒,由她嫁進來的一天開始,業的房間,是她要禁足的地方,從來不敢踏進一步,現在這個平舒一來連問也不用問,就可以進去了,這能讓她平衡嗎?
打開業的房門,裡面的酒氣依然沒有散,散發着一陣好聞的而寧神的香氣,很舒服。
房內比較暗,在平舒看來,帶着無比地悲傷,望着那張木無表情的臉,他並沒有合上眼睡,只木然空洞地,望着上方,像一個空殼一樣,平靜地安靜在那躺着。
平舒的心突然涌起了一陣刺心的痛意,慢慢地刺傷着她的心,業,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她緩緩地走過去,光滑而柔軟的手,輕輕顫顫地撫着那滿臉的胡薦。
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業的臉上,平舒的胸口悶着,正在喉間緊攥,攥得痠痛,哽得讓她不能呼吸。
“業,爲什麼你要這樣折磨你自己?你這樣讓我很痛心,你知道嗎?很多的事情我們是無法可以控制,唯一就是咱們要活得好好的,大家也有責任而活,你也有自己的兒子,不是嗎?”平舒還是那麼溫柔,她知道不管如何也改變不了自己跟方業的關係,那種與生俱來的血緣關係。
業的眼角默默地流出了淚,沾溼了自己的枕頭,對呀,無法控制。
平舒拿着手中的紙帕,輕輕地爲方業拭淚,“業,爲了我,堅強點,好嗎?”
此時的方業覺得這一切很可笑,太可笑了,淚,始終也是無法可以拭乾。
方業的手抓緊着平舒爲他試淚的手,搖了搖頭,“不用了,沒有用的,來的始終要來,沒法拭!”
望着業空洞的眼眸,平舒的心很痛,“業,對不起。”很難才哽出了這樣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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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業搖了搖頭,對不起?
他閉上了眼,平靜了一會,笑着對着平舒,“好侄兒!”
平舒心突地一悚,侄兒?淚,再一次地落下,對呀,就是侄兒,“小叔!”
平舒的一句小叔讓方業撤底地崩潰,他想像過無數遍這句小叔在平舒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會是怎麼樣,可是從來沒有想過,竟是如此地痛,痛得讓她不能再承受,可是他還儘量地忍着,讓平舒不再擔心自己,臉上平靜如鏡,平舒,我愛你!
或者這句話,現在只可以在心底默默地念着,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