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童諾跟平舒都在忙着結婚的事情,出雙入對。
方衡在離他們結婚的前三天,來到了平舒工作的地方,等着平舒下班,可是看到她跟童諾在一起,心不由得再刺了一刺。
平舒與童諾也停了那裡望着方衡,方衡大方地緩緩地走到他們的面前,童諾警惕地望着方衡,平舒的心也捏在一塊,帶着點畏懼。
“恭喜你們。”停在他們的面前,遞起右手向着童諾大方地說。
童諾的心突地開朗起來,“謝謝!”或者這是方衡送給他們最好的禮物吧。
可是平舒卻沒有預期中的開心,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還是很顧及方衡的感受,內心還在不斷地滋長着某些東西。
另一隻手遞給平舒一盒東西,“送給你們的,祝你們幸福一生。”方衡想通了,他覺得所有事情已不能回頭了,或者業的選擇是對的,雖然在很多人的眼內,業是多麼的傻,可是又有誰進去業的內心看過,業真的生不如死。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確實如此,或者他有機會,都會爲平舒去死,只要是死得有意義,他毫不猶豫。
平舒緩緩地伸出手接過,“是什麼?”
方衡微微地一笑,無奈得直叫平舒心痛:“這是業的遺願,‘幸福一生’是送給你的,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然後帶着這條幸福一生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
一席話,讓平舒震憾滿眼淚水,她顫顫地打開,裡面那條心動的鏈子頓時化成一片的朦朧,她的業,一直是她心頭的一條刺,永遠無法拔掉的痛楚。
“本來我真的很希望我自己能是這個能帶給你‘幸福一生’的男人,可是我知道我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方衡一下間變得異常看得開,這讓平舒很不安。
“這幾晚我想了很多,老是認爲自己是最棒的,做的事情全是對的,自以爲是,可是我靜靜地細心地想過了,我真的很渾蛋,我一錯再錯,最渾蛋的就是,我連自己錯在哪也不知道。”他望着平舒,每說一句,他的心都在痛,痛得一踏糊塗。
平舒一切的心酸在傾刻間在方衡的面前全部爆發,淚,落得更勁。
“平舒,在過去的日子裡,我給你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原諒的,我知道自己錯的真的很離譜,所以,我決定放開,讓你去飛,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幸福,因爲我真的失去了這個要再一次給你幸福的那個資格。平舒,原諒我吧!原諒我帶給你的一切傷害。”方衡說得連他自己也哭得一踏糊塗。
平舒的心緊緊地攥在一起,辛苦得不能呼吸,所有的辛酸或者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吧,因爲方衡真的理解她了,爲什麼他要現在纔想得明白,要是早些的話,或者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平舒!”方衡激動得抱着平舒,緊緊地抱着,兩個人在相互地哭泣,哭得撕心裂肺。
童諾站在一邊他自己也很感動,確實他對平舒的傷害是最大的,他知道方衡現在真的跟以前很不同,讓他們發泄吧,盡情的發泄。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衡冷靜地將平舒分開,他知道童諾身爲平舒的未婚夫,看到他們這樣也不吃醋,實在難得,這一點也是他怎麼樣學也學不會的,大度。他輸得心服口服。
沒有再說一句話,或者是再也說不出其它的話吧,轉過身就走。
“到時候會不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平舒很不捨地望着方衡離開的背影,痛苦地問。內心真的很糾結,很想他轉過身望一眼無奈傷悲的自己,可是她知道他不會的,因爲他真的放棄了自己了,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方衡停下來,沒有轉過身,猶豫間只點了點頭“我到時候會來的。”然後匆匆地離開。
童諾也知道平舒只要提起業,就會很激動,有時候自己也寧願像業一樣永遠留在她的心中,可是他不會的,因爲這樣只會讓平舒更加的無助痛苦,他要做的就是在平舒的後半生給平舒最大的幸福。
“走吧!”童諾扶着難過的平舒向着方衡離開的反方向離開,這也許就是人生的不同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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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平舒沒有再給業發信息了,望着那個灰暗的頭像,因爲她自己也不知道要跟業說什麼?
只靜靜地坐在電腦前聽着歌,今年比較流行的一首也是自己蠻喜歡的一首歌,‘煙花易冷’,她很喜歡這些歌詞,還有旋律跟這裡面的意境,或者自己也被裡面的女主人對愛情堅貞不屈的精神感染了吧!雖然無奈,可是意志卻很堅定,悽美!要是自己可以像她一樣,或者她根本不能夠像她,因爲她很清楚其中的辛酸有多少。
方衡也坐在電腦前,跟平舒的動作是一樣,他看到平舒也是聽着這首歌,所以,自己也在聽,或者自己現在的心境很適合聽吧,覺得這歌很好聽,聽完了又聽。
現在除了祝福,根本想不到任何可以做的事情,到時候不知道真的可不可以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看着她嫁給其它男人。
那時候他的心情會是怎麼樣?
真的不太敢想像,開始後悔答應平舒要去參加她的婚禮,早知道就不答應了。
愛人結婚了,可惜不是你,想想也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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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的前一晚,童諾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工人打來的,說小哲不見了,童諾的心像炸開一樣驚悚,覺得沒有什麼人會抱走小哲,叫他們再找清楚一些,或者是躲到其它地方,童諾的心很不安,要是小哲有什麼危險怎麼辦呢?
他也希望只是小哲走到其它地方,因爲根本不可能有人會知道小哲的存在。也沒有人有這個必要會傷害小哲。
這個認知纔會讓童諾冷靜下來,派了一些人去那裡再找找,明天自己就要跟平舒結婚了,絕不能讓其它的事情給阻礙。
童諾的心不斷地在安慰着自己,或者假設,要是真的那些人抓走小哲,就算自己急也沒有用,再打了一個在監獄裡的朋友,確定那個方老還一直在牢裡才放鬆了一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