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若安詢問關於秦楚彥和星月傳媒的事情,赫連姻朵便皺起了眉頭,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別管了,告訴我怎麼回事就可以了。”蕭若安有些焦急的說道。
赫連姻朵只好將事情的大致發展告訴了蕭若安,聽得蕭若安心中是一陣揪心,舒了一口氣說道:“還好,也多虧你和彥浩訂婚了。”
“我沒有和林彥浩訂婚。”赫連姻朵聽到蕭若安說到這件事情,語氣不由自主的暗了下去,然後聲音低沉的說道。
“可是……”蕭若安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什麼。
赫連姻朵勉勉強強的笑着說道:“外界傳聞的那些也不知道是什麼傳出來的,宗旨那些都是假的,我是被我父母親強行送回林家的。”
“正好趕上林家出了這樣的變故,我便直接投身進了工作之中,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怎麼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彥浩已經病倒了,我如果不支撐起來的話,林家就垮了。”
“你說什麼?彥浩病倒了?”蕭若安支起身子,焦急的喊道。
赫連姻朵的聲音更加的沉悶,低聲說道:“是啊,吃了很多的藥也不見好轉,母親的嗓子都要哭啞了,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蕭若安也皺着眉頭輕聲的嘟囔着。
赫連姻朵正在和蕭若安通話,電話裡面便傳出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緊接着便是赫連姻朵大聲呼叫的聲音。
“彥浩!彥浩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唬我啊。”
“彥浩!母親!快叫醫生!快!”
赫連姻朵的聲音越來越遙遠,再一片嘈雜聲之中,蕭若安的通話便被“啪”的一聲切斷。
這樣焦慮的感覺讓蕭若安覺得心中十分的混亂,畢竟林彥浩現在這個樣子是由秦楚彥造成的,而蕭若安早就把自己當做了秦楚彥的妻子來看待。
加上蕭若安和林彥浩之間的關係,哪怕是普通朋友之間的關係,蕭若安也不能眼睜睜的望着林彥浩生病。
蕭若安覺得自己有權利也有義務替秦楚彥去看一看重病的林彥浩。
越是這樣想着,蕭若安就越發的惴惴不安,最後還是決定自己應該去看一看林彥浩。
“欒慧,你給我準備一把傘,還有一件乾淨保暖的衣服。”蕭若安望着欒慧,笑眯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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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慧則是一臉的防備,謹慎的問道:“少奶奶,外面是傾盆大雨,您又要出去做什麼啊。”
“彥浩生病了,我要去看彥浩啊。”蕭若安焦急的拉着欒慧的手說道。
欒慧聽了蕭若安的話,臉色大變,焦急的說道:“少奶奶,這可不行,少爺特意叮囑過得,您不能出去。”
蕭若安急的一直跳腳,可是欒慧又執意不要放蕭若安離開,蕭若安只好坐在一旁賭氣,可是心中卻越來越憋悶。
“我!我想要去院子裡面走一走,客廳裡面停電了,簡直比外面還要黑,我真的是害怕的不得了呢。”蕭若安最後有些服輸的迴應道。
欒慧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然後取了一把傘和一件稍微厚一些的外套,貼心的說道:“少奶奶,還是我陪您一起出去走走吧,外面的雨真的很大,我不放心啊。”
儘管蕭若安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可是還是帶着微笑點了點頭,貼心的說道:“外面那麼大的雨,我估計雨傘是不夠的,你去準備兩個雨披吧。”
見到蕭若安欣然同意自己陪同,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欒慧的心中也算是安心了一些,也覺得蕭若安說的比較有道理,便回去準備拿兩個雨披。
蕭若安見到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心中大喜,拿着雨傘急忙離開了客廳。
滂沱的大雨將到處都染得灰濛濛的,蕭若安幾乎拿不住雨傘,院子裡面沒有很多的積水,蕭若安也十分輕鬆的就來到了大門口。
大門口的保衛處知道蕭若安有偷偷出逃的習慣,加上欒慧總管和自己的總裁特意叮囑過要小心少奶奶偷跑,所以保安自然而然便攔住了蕭若安。
蕭若安焦急的望着那些不讓自己離開的人,最後無奈的說道:“是欒慧總管同意我出去的,不信你們打電話給欒慧總管。”
而這個時候的欒慧剛剛回到客廳,拿着手中的雨披,疑惑的嘟囔着:“咦,少奶奶呢?”
一個小女傭跑了過來,拿着欒慧的手臺,急忙的說道:“總管不好了,不好了,少奶奶已經到保衛室了,準備離開呢。”
“天啊。”欒慧臉色一變,驚呼了一聲,然後抓住自己的手臺,急忙說道:“保衛科聽着,千萬不能讓少奶奶離開,否則我們全部滾蛋回家!”
那保安聽到了欒慧的叫喊聲,剛要回答好了,卻看到外面的幾個保安和蕭若安周旋了幾下以後,蕭若安憑藉着自己的身子嬌小,竟然偷偷的鑽了出去。
保衛室裡面的保安一拍額頭,朝着手臺哀嚎着:“這次徹底完蛋了,少奶奶已經離開了。”
欒慧憤憤的扔掉手中的手臺,撥通了秦楚彥的電話,秦楚彥沒有接聽,蕭若安便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秦楚彥的電話。
秦楚彥正在開會,很久以前的第一次震動秦楚彥沒有時間理會,可是隔了這麼長的時間,震動便再一次響起。
而且一次一次鍥而不捨的響起,十分的頻繁。
秦楚彥隨意的掃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想要知道是誰那麼不開眼,可是當發現自己的手裡上面寫着“欒慧”兩個字的時候,秦楚彥臉色一變,暫停了會議。
欒慧從來不給秦楚彥打電話,可是隻有一個事情是一定會給秦楚彥打電話的,那就是蕭若安出事了,所以欒慧一定會打電話給秦楚彥。
秦楚彥剛剛接通電話,欒慧焦急的聲音便傳了出來:“總裁,不好了,少奶奶又偷偷溜走了,外面傾盆大雨,少奶奶應該是去林彥浩少爺那裡了。”
“你們都是飯桶嗎!”秦楚彥氣憤的朝着電話大吼一句,然後望着在座的董事說道:“會議結束,明天再說,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秦楚彥說完,首當其衝的離開了會議室,然後拿起電話問道:“欒慧,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來了一個女人來找少奶奶,我和那個女人有過幾面之緣,便是林彥浩少爺的母親,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然後少奶奶就吵着要去看林彥浩少爺,被攔住了以後又說去花園走走,可是我們依舊千千萬萬的沒有攔住少奶奶,少奶奶還是溜走了。”欒慧心虛的說道。
“要你們這羣飯桶是做什麼用的!”秦楚彥大吼了一聲,然後猛然掛斷了電話,蕭若安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完全是打不通的狀態。
在這個到處都是水流成河的地方,秦楚彥的車子根本就開不過去,秦楚彥只好找了一個改裝過的皮划艇,然後僱了划船者,這纔出去尋找蕭若安。
蕭若安偷偷的跑出了秦家,這才知道外面的積水淺的地方已經沒過了大腿,深的地方已經沒過了轎車的頂端。
蕭若安彷彿一個不食人間疾苦的公主一般,望着外面汪洋的街道有些打怵。
蕭若安的雨傘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這些狂風驟雨,很快蕭若安的雨傘便在雨中報廢了,蕭若安被雨水澆了一個透心涼,下身也滿滿的都是積水。
一個年老的船工划着小艇來到了蕭若安的身邊,然後用濃濃的鄉音說着什麼,蕭若安依稀聽個清楚,那船工問道:“姑娘,車子已經走不了了,要不要乘船?”
蕭若安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顫顫巍巍的小船就這樣在雨中慢慢的前進,蕭若安緊張的抓着這個勉強可以坐得下一個人的小船,搖搖晃晃的跟着船的幅度搖擺,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翻掉一樣。
蕭若安大致看了一下,在暴雨之中,還有很多的人像蕭若安一樣,乘着這樣危險的簡易小船在雨水之中飄飄蕩蕩。
眼看着距離林彥浩的家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蕭若安便與船工攀談了起來。
原來這些船工都是靠着在江邊捕魚爲生,暴雨一到便漲水不能捕魚,跑到這裡做些小差事而已,做這個工作的人不少,坐船的人也十分的多,大多數都是出來買菜維持生計的家庭主婦。
與船工漸漸攀談下來,蕭若安很快便來到了林彥浩的家裡,蕭若安打了赫連姻朵的手機,打了很多次赫連姻朵才得空接通電話。
聽到蕭若安已經在自己家門口,赫連姻朵也是十分的驚訝,隨即知道蕭若安是搭了船,可是沒有錢,赫連姻朵也不抱怨,帶着錢出來爲蕭若安結了賬。
赫連姻朵見到蕭若安的時候,蕭若安渾身都已經被雨淋透,整個人不停的抖動不說,就連嘴脣都已經凍的發紫了。
“若安,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進來我給你找一身乾淨的衣服,你要是病倒了可怎麼辦啊。”赫連姻朵一面責備蕭若安,可是又擔心的爲了蕭若安忙東忙西。
蕭若安進門,根本沒有看安慕雲一眼,徑直來到了林彥浩的牀邊,望着林彥浩虛弱的樣子,抓着林彥浩的手,聲音顫抖的問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林彥浩虛弱的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摸着蕭若安的髮絲,只是撫摸的異常的吃力,然後虛弱的動了動嘴脣。
見到林彥浩這個樣子,蕭若安紅着眼圈,差一點便哭出了聲音,林彥浩的嘴型再告訴蕭若安:“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