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我們去一趟洗手間吧?”孫安對蕭若安提議到。
“好。”蕭若安放下手中的酒杯,來了這麼久自己都還沒去過洗手間。
兩個同樣清純的小女人就這樣手挽着手來到了大廳,大廳彷彿有什麼大型宴會一般,此時已經是人聲鼎沸。
“若安,你看,好熱鬧啊......”孫安十分開心的抓着蕭若安的手臂,還沒等推開洗手間的門,門便自動打開。
一臉吃驚的除了孫安和蕭若安,還有剛剛拉開洗手間門把手的樑思琪。
“蕭若安?孫安?你們怎麼在這裡?不會也是來參加樂天舉辦的宴會的吧?”樑思琪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孫安,耳朵上帶着的正是前幾日那昂貴的四葉草。
“我們只是來陪彥浩參加同學聚會的。”蕭若安平靜的說着。
樑思琪不屑的冷哼一聲,雙手抱着肩膀說到:“我就說嘛,楚彥怎麼會邀請你們這兩個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人。”
說完,還顯擺似的理了理耳朵上的吊墜。
“樑思琪,你三番五次對我不滿意究竟是爲了什麼?你和我有仇不要殃及到孫安好麼。”蕭若安有些氣憤的說。
“殃及到她?”樑思琪譏諷的扯了扯嘴角,推開洗手間的門,倚靠在光潔的洗手檯上有些鄙夷的問到:“殃及這個詞用的是不是不太好?”
復而擡眼望着孫安問到:“你叫孫安對吧?”
“嗯,思琪姐......”孫安的樣子怯懦極了,甚至不敢擡眼望一眼樑思琪。
“孫安,我記得你剛剛入行的時候,我們一起拍平面廣告,你將手中的咖啡灑在了我的白裙上,價值四萬八的裙子我只穿了一個小時都不到,就再也不能穿了。”樑思琪並沒有因此停止對孫安的攻擊,繼續說道的。
“思琪姐,對不起,我......”孫安緊張的兩隻手不停的攪在一起。
“還有,我記得上次拍戲的時候,讓你等了三個多小時而已,你就和別人抱怨,真不幸,恰巧被我聽到了。”說完,樑思琪擡頭送給了孫安一個讓人有些恐懼的笑容。
“我......”孫安緊張的縮了縮脖子,什麼都說不出來。
見到孫安這副模樣,蕭若安有些看不下去了,說到:“耍了大牌還不讓別人說麼,真是的。”
聽到蕭若安的話,樑思琪再次說到:“蕭若安,你一個新出道的女藝人有什麼權利這樣說我,拍戲第一場我不是也說打了你,就打了你麼,現在你風生水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
“是啊。”蕭若安揚起嘴角,擡起下巴說到:“可是你忘了,當時我也毫不客氣的打了你。”
“你!”樑思琪氣結,最後終歸還是恢復了和善的表情,假意嘆了一口氣說到:“怪不得你會成爲衆矢之的,我至少也是你前輩,這樣對我你覺得你在演藝圈還能立足多久。”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果然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蠢女人。”
“不好意思,像您這種風華絕代的女人,趕快回到您的大雅之堂去吧,我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說完,蕭若安笑了笑,和孫安一同給樑思琪讓出一條道路。
這是蕭若安第一次這樣對樑思琪說話,樑思琪倒是十分得意,扭着小蠻腰便離開了。
看到樑思琪的身影漸行漸遠,蕭若安和孫安再也忍不住,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便開始捧腹大笑起來。
原來,樑思琪剛剛只顧着譏諷蕭若安和孫安,完全忽略了自己所依靠的洗手檯邊緣,不知道誰在那裡放置了一塊嚼過的口香糖。
而樑思琪竟然因爲太過得意而全然不知,就這樣回到了大廳之中。
見衆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樑思琪覺得十分的驕傲。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理了理耳畔邊的碎髮,將頭髮別在耳後,完全沒有注意到衆人那有些怪異的目光,有的人甚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幾個平日與樑思琪不太登對的女藝人挽着手堵住了樑思琪的去路,陰陽怪氣的說着:“樑小姐今天的裙子可真好看,看不出來一向走不同風格的樑小姐竟然也走起了奇葩風格。”
“你什麼意思?”樑思琪橫眉豎目的望着並肩走來的三個女人。
見樑思琪不明所以,幾個女生笑着搖搖頭,離開了。
出於紳士風度,明明已經看到髒裙子的秦楚彥還是假意沒看到,走過來摟住樑思琪的細腰問到:“怎麼了,有人說你什麼了?”
“沒有啊,、。”樑思琪扯了扯嘴角,然後輕輕的笑了笑,撲倒在秦楚彥的懷中,蹭了蹭額頭。
這一幕恰巧被從衛生間走出來的蕭若安和孫安看到,四目相對之時蕭若安急忙偏頭避開了秦楚彥的視線,拉着孫安匆匆忙忙的離開。
“怎麼了?”孫安有些不解的望着秦楚彥的方向,也並沒有深究什麼,終究跟着蕭若安回到了包房。
林彥浩同幾個朋友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想着帶各自的女伴回家,唯一不同的便是其中有兩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喝大了一些,顫顫巍巍連路都走不穩,而林彥浩卻還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攬着蕭若安,帶着和煦的笑容望着已經喝醉的大男人。
那男人走了兩步,來到林彥浩的身邊醉醺醺的說:“你們都是好福氣,看看,找了個大明星當老婆不說,還都走着清純的路線,現在哪個男人不喜歡年輕單純的小姑娘啊。”
話沒說完,一個男人就拉着醉漢說到:“你喝醉了,那不是他女朋友,那是人家的妹妹。”
衆人的目光齊齊望向孫安,孫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依依惜別的話,各自回家,蕭若安也是筋疲力竭,回到家中便恍恍惚惚入睡,而樑思琪今夜卻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因爲她得意洋洋的參加完整個宴會,遊走在衆人的目光之中,回到家中才發現裙子上面那塊口香糖,樑思琪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大家的目光一直圍繞在自己的身上打轉。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楊婷接到電話,說電影的剪輯已經完成,可以進入宣傳期,並且已經可以接到爲期一個月的通告安排。
儘量不在大庭廣衆之下露面的蕭若安再也躲藏不掉,重新回到公衆的視線之中。
秋天漸漸走過,雖然還未曾下過雪,可是空氣中那讓人覺得冷冽的空氣都在提醒着人們:冬天已經來了。
這是一個月之後蕭若安重新回到天樂傳媒的大廈下,雖然僅僅只是一個月,可蕭若安依舊覺得這座大樓彷彿離她彷彿有一個季度那麼陌生。
剛一走進大樓,便有幾個穿着制服的女員工開始竊竊私語,雖然聲音很小,可是耳朵靈敏的蕭若安還是聽出了端倪。
“這不是蕭若安麼。”
“怎麼還有臉來上班啊。”
蕭若安不明所以,可是越向着樓上走去,對她評頭論足的人也就越多,蕭若安越來越無法理解自己究竟錯了什麼。
有幾個沉不住氣的前來攔住蕭若安的去路,戳着蕭若安的肩膀說到:“蕭若安,你還敢來上班啊,我以爲你明白大家都在唾棄你,所以躲在家裡再也不會出來了。”
“是啊,聽說你搶了樑思琪的男朋友,怎麼還敢出來走動呢,你看看網上都怎麼說你的,就不怕我們一人一口唾沫把你給淹死。”
“你們在說些什麼。”蕭若安覺得非常難堪,想要推開那些圍堵她的人,可是卻無奈大家人多勢衆而以失敗告終。
“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有本事你把自己扶正,到時候就沒有人敢說你什麼了,可現在你就是個人人唾棄的第三者。”
“你們別胡說八道了!”孫安今天也來參加工作,離得遠遠的便可以看到蕭若安被一羣女人團團圍住,並且還指指點點,離近了纔算聽到原來大家在指責蕭若安。
孫安上去便用力扒開圍堵着蕭若安的衆人,站在人羣之中解釋到:“你們誤會若安了!若安根本就不是你們口中的那種人,前幾日林總的同學聚會還把若安帶過去了,兩個人的感情十分的要好,而且大家可以去查看一下,那天晚上在羲和酒店有一場宴會,是秦總帶着樑思琪出席的,兩個人的發展十分穩定,根本不像出現了第三者的樣子。”
大部分衆人開始有一些動搖,但也有一部分人依舊保持着對蕭若安的舊印象。
“更何況小道記者爲了賺一些剝奪人眼球的收視率,自然也就會弄一些花邊新聞之類的野史來詆譭藝人們,大家都在娛樂圈,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何必再來爲難若安呢,如果若安真的心中有鬼,大可以去找秦總封鎖這些消息,又怎麼會讓你們道聽途說呢。”孫安繼續解釋到。
這下,衆人紛紛做鳥獸散,只留下蕭若安與孫安。
角落中的秦楚彥默默的望着這一切,待人羣散去後才悄悄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