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相妖孽的男人迅速搖下車窗,那不羈的動作像極了一個人,可是又想不起來很像誰,只聽他有些玩味的大喊一句:“林彥浩,快走。”
說完,驅車揚長而出,時間不過短短几秒,快的記者們都沒有看到他的長相,就那樣消失不見了。
林彥浩不知道他是誰,也沒有時間思考他是誰,林彥浩只知道那個人說的沒錯,現在這個時間應該趕緊脫離這個地方纔對。
想到這裡,林彥浩急忙扔下慌張不已的人羣,飛奔到自己的車旁,便絕塵離開。
待記者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彥浩早已經驅車離開,只留下了一道汽車尾氣,記者們悻悻的跺了跺腳,沒有人可以採訪,也就做鳥獸散了。
在僻靜的小角落裡面,一個不起眼的小轎車內,夏靖薇靜靜的望着這一切的發生,嘴角帶着似有似無的笑容,不言不語。
她身邊的袁麗有些坐不住了,可是又不敢惹到這位姑奶奶,聲音有些懦弱的抱怨道:“我說小姑奶奶,我就不明白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呀,啊,萬一你和林彥浩的緋聞鬧起來,你就毀了呀。”
“你......”袁麗後知後覺的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爲了幫蕭若安澄清緋聞才......”
“靖薇啊,你是不是發燒了,你忘了上次在《天外飛仙》的攝影棚裡面,她是怎麼對我們的,你爲什麼要幫她啊,是不是爲了蕭若安,你說啊,除了蕭若安你沒有和任何人打交道了......”
“還是......你喜歡上林彥浩了,所以故意藉着這個機會來得到林彥浩?好啊,讓那個蕭若安吃癟,免得她在你面前耀武揚威的。”袁麗疑惑的將所有的可能猜測了一個遍,可是夏靖薇依舊只是噙着淡淡的笑容,不說話也不用任何動作迴應袁麗。
等到袁麗終於將猜測都說完了,夏靖薇才輕輕的靠在汽車的椅背上,輕輕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朝着自己的司機和善卻不帶任何溫度的說了一句:“走吧。”
然後便閉上了眼睛,煙燻妝下的夏靖薇如同巫婆手中的稀世珍寶一般,帶着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暗紫色光芒,美的如同可以和公主同臺的王公貴族一般,讓人覺得夏靖薇卸了妝,搖身一變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林彥浩一股腦的將車子開回了自己的別墅,有些疲憊的拉鬆脖子上的領帶,筋疲力盡的癱軟在沙發上,回想起今天的種種。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丟人丟到了老家去,也完全想不明白夏靖薇這樣做的意圖究竟是什麼,思來想去林彥浩還是沒有給夏靖薇打電話。
他想打電話給蕭若安,和蕭若安解釋,腦海中卻想到蕭若安一次次的提醒他,自己只是一個掛名的男友,又怎麼可能需要解釋什麼呢。
林彥浩自嘲一笑,原來自己這麼久以來竟什麼收穫都沒有,在發生這種事情的情況下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打電話好好聽他解釋一番,也對,他想解釋什麼呢。
林彥浩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去平息這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倒黴事件,然後安安心心的完成自己的工作,等着帶蕭若安去英國遊玩一圈。
“嗡嗡......”林彥浩正想着,電話的震動聲便打斷了林彥浩的思索。
林彥浩懷着忐忑的心情拿起電話,來電顯示上赫然顯示着“孫安”兩個字,林彥浩的眼神黯然了一下,可還是很快恢復了正常,溫柔的接起電話,依舊用一種處變不驚的溫柔聲音問道:“孫小姐,怎麼了?”
聽到林彥浩這樣安心的講話聲,孫安也不知道自己那一根筋搭錯了,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竟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一直以爲發生了這種事情林彥浩一定會意志消沉,她擔心的打電話給他,可是林彥浩一直都沒有接,孫安的心就這樣繃得如同一根弦一樣。
聽到林彥浩平安無事,孫安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太過去緊張的她無法一下子將自己緊繃的神經完全釋放,只好用哭這種方式去釋放和表達出來。
“孫小姐?你怎麼了?”聽到孫安的哭聲,林彥浩急忙擔心的詢問到。
他想問一下是不是蕭若安出了什麼事情,可是現如今出了這種事,讓他只能將這句話緊緊的艮在喉嚨之中,怎麼也說不出口。
“林總!我擔心你......”孫安一邊嚶嚶哭泣,一邊抽噎着說道:“林總,我真的特別擔心你,我看到了網上實時報道的新聞,若安姐還沒有看到呢,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那個夏靖薇就不是個好東西,你怎麼能和他牽扯在一起呢。”
林彥浩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滿滿的安慰孫安:“是夏靖薇給我打了匿名電話要我去吃飯,我也是到了布朗尼格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其次就是我剛剛過去落座,問她爲什麼約我出來,她就開始抱着我哭泣,然後跑了出去。”
“那個夏靖薇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她身邊的那個什麼袁麗,狗眼看人低,上次在《天外飛仙》的攝影棚裡面,她們找若安的麻煩還被我收拾了一頓呢。”孫安有些氣鼓鼓的說着。
“幸好這個娛樂圈還有人是相信我的......”林彥浩自嘲的笑了笑。
“我信......林總,我信啊......還有若安......若安也會信的......”孫安哭着迴應道:“那你現在怎麼辦,若安姐怎麼辦?”
林彥浩在電話這邊一笑,輕聲說道:“放心吧,我沒什麼事情的,主要是若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你要照顧好若安的情緒,最近我估計會有大批的記者去圍堵若安,你們一定要小心應對,我現在不方便出去,不過有什麼事情還是要給我打電話的,知道麼嗎”
“知道了,林總,你放心吧。”孫安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掛斷了電話。
蕭若安正拿着一包薯條吃的十分開心,不明所以的她見到孫安這個樣子,不禁有些擔心的走下樓問道:“怎麼了?打電話怎麼還哭了?”
“沒......”孫安的眼神裡閃動着不一樣的光輝,揉了揉有些紅腫的眼睛,笑着說道:“在吃好吃的,分給我一些?”
與此同時,在秦楚彥的辦公室裡,愛德華正無所事事的踩在秦楚彥昂貴的進口地毯上,不停的踱來踱去,激動的恨不得跳起來。
看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秦楚彥完全沒有什麼反應,愛德華無語的搔了搔頭髮,泄氣的問:“你就不想知道是那個女生那麼大膽,主動去和林彥浩搞緋聞?”
“和我有什麼關係?”秦楚彥頭也不擡的問道。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愛德華有些抓狂的用力跺了跺腳下那昂貴的毯子。
他這個情場高手向來都是一副妖孽不羈的樣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姑娘,他都冷冰冰的懶得理,只有面對自己這個哥哥的時候,對話永遠都是驢脣不對馬嘴。
好不容易對上了,說出來的話除了在你傷口上撒鹽的,就是讓你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的,真是讓人抓狂。
“你再踩住我的地板,我不介意花些力氣給你從這裡丟下去。”秦楚彥繼而說道。
愛德華的頭皮都要揪起來了,立馬從秦楚彥的寶貝地毯上彈開。
愛德華對這句話有十分沉重的陰影,記得愛德華小時候剛剛和媽媽搬來秦楚彥家住的時候,秦楚彥雖然總是一副撲克牌的樣子,不過對他這個弟弟也算是沒得說。
就算是討厭愛德華的媽媽,也沒有那麼討厭愛德華他爸爸的兒子,秦楚彥雖然總是看自己的新媽媽不順眼,不過愛德華的母親像極了一個西方的貴婦,優雅的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那是愛德華和秦楚彥很小的時候,愛德華拿了秦楚彥一個不起眼的小玩偶,正在做題的秦楚彥也像現在一樣,頭也不擡的告訴愛德華:“你再動我的布偶,我不介意花些力氣給你從窗戶丟下去。”
年紀尚小的愛德華纔不會信這一套,依舊在秦楚彥的身後拿着布偶跑來跑去,十分鐘以後,當秦楚彥做完了作業,合上書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了愛德華,將他推搡到窗臺的邊緣,開了窗戶便將小小的愛德華從一樓的窗戶推了出去。
小小的愛德華在不明所以之間便大頭朝下與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雖然是一層樓,可是小小的愛德華依舊是嚇得把嗓子都哭啞了。
從那個時候以後,愛德華最怕的除了秦楚彥的這句話,還特別害怕秦楚彥放在老宅臥室的那個最闊禍首小布偶。
“不過話說回來......”秦楚彥終於捨得開頭看一眼愛德華,有些不理解的問道:“”你爲什麼要幫助林彥浩?”
“舉手之勞嘛,我看他一個人很辛苦的,將心比心嘛,又不耽誤你泡妹子。”愛德華語氣輕佻,看似無所謂的說着。
“我不是在泡妹子......”秦楚彥沉聲望着愛德華,希望可以用眼神殺死他。
愛德華起身拍了拍牛仔褲,不屑的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朝着秦楚彥吹了一個口哨,滿滿來到辦公室的門旁,握緊了門把手,突然來了那麼一句:“我管你是追嫂子還是泡妹子。”
說完,飛一般的拉開辦公室的紅木雕花門,逃出了秦楚彥的辦公室,秦楚彥擡頭臆想着此時地上應該撅起的灰塵,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早,孫安精心給蕭若安梳洗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精神的髮型,又微微的上了一點淡妝,弄得蕭若安都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拉着孫安的手問道:“我今天的通告是去相親嗎?所以一定要這樣花枝招展的?”
“你說的沒錯。”孫安笑了笑,接着說道:“雖然不是相親節目,可是是一個婚戀類訪談節目,請你去做嘉賓的。”
蕭若安皺了皺眉頭,有些疑心的問道:“是不是因爲我發生了這些緋聞,所以才讓我上這種節目做什麼嘉賓?是不是又要回答什麼秦楚彥。林彥浩、樑思琪之類的東西,我不想去,我現在只要一聽到緋聞的事情,我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面前的鏡子裡。”
“誒呀,你別鬧了,纔不是呢。”孫安笑着敲了敲蕭若安的額頭,解釋道:“就是別人去相親,然後讓你點評男女雙方的優點,在一起是不是合適,作爲一個小紅娘來給有情人牽線在一起。”
“真的?”蕭若安難得露出一絲微笑,拉着孫安的手不停的問東問西。
在磨磨蹭蹭的歡愉時光下,兩個女生終於手挽着手離開了公寓,可是剛走出沒有幾步路,便有記者趕來圍了上來:“蕭若安小姐,請問您對林彥浩先生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請問二位有分手的打算麼?還是就這樣將就這在一起?”
“蕭若安小姐,回答一下吧,你知道夏靖薇小姐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