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緻怎麼想怎麼嫉妒,這嫉妒和剛剛的鬱悶糾結在一起,他便不怎麼好了,對聶聲曉道:“那都是什麼地方,你下次不能去了,亂七八糟的,什麼人都有,我今天要是不去,你指不定能遇上什麼……你聽到了沒有。”
聶聲曉還真沒聽到,她在低頭看彩信,同學給她發了張圖片,說讓她明天最好穿黑色系的衣服,大家都約好了這麼穿,因爲黑白系代表了青春,他們明天的聚會要變成一場青春逼人的盛宴。
聶聲曉覺得這主意超讚,所以對着手機看着看着就笑了。
嚴景緻臉都黑了,他還在她面前呢,而且還抓着她的另一隻手,竟然都能這麼被堂而皇之地無視。
她很久才擡起頭來,看到他一副無語的氣憤樣子,安慰了兩句:“那種交易哪裡都有,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大城市存在於酒店裡,這邊沒有大型酒店,只能跟髮廊結盟了。”
“你怎麼知道地這麼清楚?”
聶聲曉眨了眨眼睛,“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那種女人一般都挑對象下手,你一次便被人家挑中了,你解釋一下爲什麼?”
“我……”嚴景緻對這個還真沒經驗,這要怎麼解釋?
“這說明你看起來比較像那種不正經的男人。”嚴景緻幫她解釋了,擡頭一看,已經到了自家小區門口,也不管他愣着了,擡腳便回去,摸了摸頭髮,這下好了,也不用吹了,都被風乾了。
然而在樓道處剛擡腳準備上第一個臺階的時候,小腰一緊,嚴景緻的手猛然從後面伸過來抱住她。
聶聲曉嚇得背後一僵,反應過來連忙拍他的手背,“你別亂抱,快放開我。”
可嚴景緻觸碰到她便一把不可收拾了,越抱越緊,“你最瞭解我了,你說是就是吧。”說完一路從她後頸吻至耳背。
“是什麼啊?”
“不正經的男人。”嚴景緻答着,呼吸都變熱了,他已經忍了夠久了,他不是和尚也不是聖人,每天看得見摸不着的感覺,沒有人能夠
體會他的痛苦,既然她這麼說了,那他就順着竿子往上爬好了。
聶聲曉感覺到了他的熱情,有點太過強烈了,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話了,連忙搖頭,“我錯了,你不是。”
“你沒錯,我就是。”嚴景緻已經把她掰過來面對他,抵着她的額頭喘着粗氣,“曉曉,我實話跟你說,我每天都想要你。”
聶聲曉臉刷地一下紅了,眼珠子轉了幾下,幸好周圍沒人,他的擔子也太大了,大白天的說這個,還是在自家樓道下面,也不怕以後見不得人。
嚴景緻見她因爲自己的話臉紅心跳、慌亂失措,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失笑,湊過去便吻她。
然而剛碰到脣角,聶聲曉往後退了點躲開了,清了清嗓子道:“嚴景緻,我們是簽了協議的,你不要亂來,我不願意。”
“你……”嚴景緻飢餓的眼睛瞬間冒了青煙,整個人都蔫了,不能太用力,只能由着她掙開。
這時突然聽到樓上有下來的腳步聲,聶聲曉連忙整理好自己,看了一眼嚴景緻,他的襯衫都皺了,爲了不讓鄰居發現端倪,她下意識地伸手過去給他拉了拉。
嚴景緻突然抓住她的手,“點火又不滅,你怎麼變得這麼壞。”
“誰點火了,你襯衫皺了我好心給你拉拉而已。”聶聲曉憋着一張臉,然而這時抽回手已經來不及了,況且他也不放,只能用這種姿態等着樓上下來的鄰居路過。
下來的是頂樓的一個家庭主婦,和王姐一樣,也是社區八卦協會的一員,看了他們好半天,然後捂着臉跑走了。
“喂!”聶聲曉想解釋,可是人都已經跑了,絲毫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嚴景緻把聶聲曉拉回來,“那你說,我到底正不正經?”他還要繼續那個話題。
聶聲曉已經怕了,“你正經,你最正經了。”一邊說着一邊往樓上走去,她不想再在這裡被其他鄰居圍觀了。
“那你剛剛誣陷我,我受到了傷害。”嚴景緻在後面跟着,剛剛沒得到
滿足,他極度不高興,“你必須補償我。”
“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你都三十多了嚴先生。”聶聲曉摸鑰匙開門,摸了半天沒摸到,這才記起來好像沒帶,有些懊惱,最近老忘記帶鑰匙,回頭看了一眼嚴景緻,朝他攤出手:“備用鑰匙拿來。”
嚴景緻露出個奸詐的微笑,“在褲兜裡,你過來掏吧。”
聶聲曉皺眉,“嚴景緻你怎麼這麼變態!”順勢在他膝蓋上踹了一腳,“快拿出來啊,家家可能已經醒了。”
被踢中了膝蓋,嚴景緻痛得悶哼一聲,下意識地叫了一聲,“老婆,鞋……”
聶聲曉這才發現自己出來的時候換了一雙細高跟,還以爲穿的是那雙鬆糕鞋纔敢這麼踢過去呢,懊惱之下也不記得他叫她什麼了,“你沒事吧。”
嚴景緻交出鑰匙,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快開門,扶我進去檢查一下。”
“哦哦好。”聶聲曉手忙腳亂地開了門,進門沒控制住力道,把他扔在了沙發上,也是因爲他太重了,重量全靠在她身上。
“啊!”嚴景緻又痛得叫了一聲。
聶聲曉呲着牙看他,“你就不能輕點?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對你做了什麼呢?”說完她發現自己說了很那啥的話,連忙收回話頭。
但是嚴景緻卻挑眉,“那叫聲不同吧?你以前對我做什麼我也不是這樣叫的。”
聶聲曉不能跟他討論這個,去臥室看了一眼,家家還沒醒,放下心來,這纔回到嚴景緻身邊,“你把褲腳拉上來給我看看。”
嚴景緻拉上來,膝蓋部位青了一塊。
聶聲曉看了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那個……我也不知道高跟鞋威力這麼大。”
“那我今晚能睡牀了?”嚴景緻關心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你腦子裡都裝了什麼啊?”聶聲曉覺得大概是一團棉絮吧?真不知道他用這團棉絮怎麼做生意的。
然而在嚴景緻看來,這可是比國家大事更重要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