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陰謀 6
自從搬進去住,向紅琇和安平勝對安平芋客客氣氣地,安平會則對她冷眉冷眼,不開口則已,開口便是難聽的話,安平芋選擇了沉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則她也不打算久住下去。
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公司接班人的問題,思量再三,她決定放棄。她知道,不管徐定然反對與否,她都得告訴徐定然,在這個城市裡,她唯一認識並可信任的人,也只有徐定然。因此當徐定然接到她電話,沉默了一陣,纔開口道:“丫頭,你考慮清楚就好,不管做怎樣的決定,徐叔叔都站在你這邊。”
這天吃過晚飯,安平芋正要開口說這事情,向紅琇先她一步說話:“小芋,你到書房來,向姨有話跟你說。”
“哦,好。”安平芋應道。安平會看都不看她,從她身邊走過時,故意撞一下,“好狗不擋道。”
安平芋扶住沙發邊角,忍不住反脣相譏:“是啊,好狗當然不會擋爛狗的道,因爲不值得。”
安平會冷笑道:“這麼牙尖嘴利,我怎麼給忘了,家裡最近養了一條長着狼牙的母狗。”
“呵呵,你知道母狗爲什麼長着狼牙?”安平芋走到安平會面前,無視他眼中的火焰,伸個指頭戳戳他胸口,咬着字眼重重道:“那是因爲,最近出現一條可怕的瘋狗,全身長滿賴瘡,流着發臭的膿血,看見同族就亂咬。所以,母狗不得不請求上帝給她一副狼牙,防禦這條瘋狗。”
“安、平、芋!”安平會臉色極其難看,一把抓住她手臂,咬牙切齒道:“你不會得意太久,等着瞧吧臭女人!”
說完,狠狠一甩手,沒成想安平芋借力用力,揪着他衣袖反倒把力道送往他身上去,來不及哼一聲,兩人先後倒向茶几,“啊!”安平會完全成了墊底的,茶几的邊沿硬度咯得他腰部像是要斷了一樣,安平芋趁勢在他身上重重地頓了頓,挪開身子站起,看着他呲牙裂嘴的變色模樣,裝作慌了無措的樣子道:“二哥,你怎樣?沒事吧?我拉你起來。”
說着就伸手過來,安平會氣得滿肚子火,一甩手拍向她伸過來的手,孰料安平芋的手快伸到他面前時又縮了回去,看向安平勝:“大哥,我力氣不夠,你拉二哥起來吧。”
“小會。要不要緊?”安平勝過去拉起安平會,關切地說,“大哥打電話叫康醫生。”
“不用了!”安平會兩手撫着後腰,極其狼狽痛苦,狠狠盯着胸前印着小白兔的安平芋:“臭女人,別太囂張了!這個仇,我一定會還你!”
“。。。”安平芋張張小嘴,欲言又止,滿臉委屈。
安平會蹬蹬蹬上樓去了,安平勝走到她面前,溫潤地笑說:“小芋,你二哥就是這副脾氣,別放心上。快去書房吧。”
“嗯。謝謝大哥。”安平芋點點頭,感激一笑。轉身朝書房走去。身後,溫潤的笑容,慢慢變成陰鬱幽深的神色。
向紅琇坐在丈夫生前常坐的真皮搖轉椅上,看着書桌上的文房四寶,心裡感慨交集,曾經,她也常站在一邊,替他磨墨,看着他揮毫潑墨,寫下豪氣萬丈的詩詞,畫下淡雅的一山一水,一花一鳥。那些快樂的時光啊,總是如此短暫,才入夢,就要醒來,想再入,卻如何也進不去了。
書房的門敞開着,安平芋站在門口定了定,方走進去。此時的向紅琇,讓安平芋想起徐定然的一句話“向紅琇人並不壞”。
“向姨。”向紅琇從思緒中拉回,側頭看向她,指指邊上的椅子說:“你坐下,有些事,向姨必須跟你說清楚。”
安平芋依言坐下,對於毫無頭緒的事情,她一向懶得去胡亂揣測。向紅琇打量着她,眼前的女孩算不上最美,卻有一股令人無法抵擋的美麗煥發,恰到好處的五官組合,透出討喜的秀雅甜美,清冷透澈的眼睛帶着幾分疏冷,幾分聰慧。與她母親的氣質何其神似,卻又有所不同。
這樣的女孩,是很容易得到別人好感的,只可惜,她是沐雪笛的女兒。她不可能喜歡這個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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