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傷心了
“小芋,你沒事吧?怎麼回事?”德古拉扶住她,關切地問。
安平芋似乎沒聽到他問話,臉色呆滯地邁着機械的步伐往房子走。雲雪兒懷孕了,孩子是騁子的!孩子是騁子的!
突然空白的大腦,一下子又涌進許多凌亂碎片,雲雪兒勾魂如水雙眸,魔鬼般的火辣身材,天使般的嬌媚面孔,嬌嗲得讓人酥麻的聲音,他們同住一個屋檐下,他們半個青梅竹馬,他們更加門當戶對。
“小芋?”德古拉看她神色不對,一下子蒼白得毫無血色,緊張不安地跟在她身後,突然這麼大的變化,他非常擔心。
直走到房門口,安平芋才停下腳步,顯得有些虛弱,對德古拉說:“你回去吧,我想靜一靜。”
德古拉擔憂地看着她:“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有事我給你電話。”安平芋掏出鑰匙,抖着手幾次都插不對鎖孔,“我來。”德古拉接過她手中鑰匙和報紙,幫她打開房門,跟進去幫她倒了一杯水,說:“小芋,你需要喝一杯水。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爲你開着。”
輕輕爲她拉上房門,德古拉也悄悄帶走了那張報紙。
安平芋喝掉德古拉爲她倒的溫水,突然感覺有些冷,她爬上牀,又下牀去拉上窗簾。回到牀上躺下,蓋上被子,身子還是在不停在抖。起來把毛毯加上去,把厚厚的外套穿上,再次躺下,不是很舒服,但似乎沒那麼冷地抖了。
她不敢閉眼睛,一閉眼睛就會在腦子裡涌現許多個雲雪兒,以及報紙上那張照片。假如沒有那張報紙,她是不會相信白妺琪的話,但是她把那張報紙帶來了,那張照片的背景的的確確是在醫院,他們多麼親暱啊,看上去再般配不過了。
另一些記憶圖片,又在不斷地涌進大腦,那麼溫馨快樂充滿甜蜜。纔多久前的溫情,就突然被橫掃斷了。
視線瞬間變得迷濛,小小的心,突然罩滿淋漓的寒風,彷彿一把冰刃,從外層一點點地往裡劃剝,只是短短數秒,心就變得支離破碎,七零八落。
把臉深深埋在枕頭裡,安平芋哭得極其難過傷心。自從父母親去世,她沒有再這麼傷心過,她哭得稀里嘩啦,枕頭很快被淚水浸溼了大片,直哭到鼻子堵塞吸不了氣,她爬起來,蒙着被子坐在牀上斷續抽泣着。
室內的光線變得更加昏黑,窗簾上忽然透出柔和的橘黃光線,整個樓層靜悄悄,靜得彷彿只有她重重的呼吸聲。用力抽了下鼻子,安平芋掀開被子仰起頭,腫着兩眼張口吸着氣,直到兩隻鼻孔呼吸恢復通暢。
哭完了,坐在黑暗中,不知該幹些什麼,週末,樓裡上下通常都處於靜悄狀態,因爲都出去過週末了。打開手機,看着上面那些和西陵騁互的短信,她一條都不捨得刪,都保留着,現在看來似乎已沒必要。
他們一週通常保持電話通話兩次,大都留在週三或週六晚上,聊完了互道晚安。每次電話結束之際,他都會在那端親她一下,等她先掛電話。這個細微讓她非常窩心地暖,現在想起,忽然覺得很虛僞。
他說寒假要過來接她,然後帶她一起去維也納轉轉,聽上幾場音樂會,再慢悠悠地回國。他說你要戴好那隻祖傳寶貝,那是咱倆二次定情的最佳見證。
他每天都會個很奇怪的短信,短到只有兩字:芋頭,連個標點符號都沒,他的短信從來不在課堂上響起,總是在她下課後來,她驚奇他怎麼知道她每天的課程,還怎麼算得那麼準時間,他就十分得意地來一個酷酷的QQ表情。
她總也忘不了在麗愛圖塔上,他真情的告白,他們相擁相吻的情景。在機場送別,他們吻了又吻,他說,等我。
腦子霎時又亂了,都是假的嗎?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對女人的一種習慣方式嗎?
章推好友繞月纏的古言小說:再嫁皇妃(將完)。新文:陪嫁醜妃。顏書書:帝王妻(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