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枯龍兩個弟子的境遇,鰨蛇心裡有些幸災樂禍,不過看到盛怒下的枯龍,鰨蛇表現得相對剋制,沒有再去刺激枯龍。
“一個龍族小輩能將洞府內的禁制利用到這種地步,確實應該是得到了雷蟄龍君那老東西的真傳。”枯龍難得此時跟鰨蛇對話語氣平淡了不少。
“你說會不會雷蟄龍君還活着?”枯龍語氣陰森,要不是想到這個可能,他現在也不會對鰨蛇這麼客氣。陸小天這個龍族小輩的表現確實讓他心裡沒底了。
“這,應該不會吧。”鰨蛇一聽也不由心頭一跳,真要是雷蟄龍君還活着,他跟枯龍就不是來尋寶,而是來送死了,他們兩個的實力可沒達到雷蟄龍君那種層次。聯手都不夠對方收拾的。
“方纔這龍族小子抽身的時候還用到了龍魂驚蟄,可是有一定的火候了。這門功法修煉起來可不是一般的困難,要不是有雷蟄龍君親自指引,很難修煉出其真正神髓。”枯龍沉聲道。
“龍魂驚蟄真有這麼難練?”鰨蛇語氣裡帶着幾絲狐疑,枯龍這傢伙跟他作對了不少年月,這都老對手了,說話真真假假,十句話裡面能信一兩句便不錯了。有時候即便對方說真話也是想把他帶到坑裡去。
“當年要不是這老東西偏心,將這門頂級神通傳授給後入門的宏陽,不傳給我,他的行蹤也沒那麼容易暴露給天庭的人。”枯龍怪笑一聲,“龍魂驚蟄我雖沒有修煉過,不過只要看上一眼便能辨別出來。哪怕雷蟄龍君那老東西死了再久都不會忘!”
“當年仙界強者嗖雷蟄龍君大戰作不了假,對方甚至請動了斬龍鍘影,那麼大陣仗沒點收穫怎麼可能輕易收兵。”鰨蛇琢磨了一下,“不管怎麼說,單是這個小輩對付起來就頗爲棘手,在外面問題還不大,不過這在這洞府內着實不好說。要不咱們先聯手收拾了這個小輩?至於後面看情況,如果雷蟄龍君那老東西真活着,咱們兩個聯手也更有保障一些。”
“也罷,先一起去看看那個小輩到底在什麼地方。”才進洞府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會心裡也蒙了一層陰影。有鰨蛇這傢伙在倒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這是什麼地方?”枯嗔,枯惡兩個心驚膽顫地打量着四周,方纔被陸小天施法拽入此地後,陸小天身影閃了一下便消失不見了,對方並沒有立即對他們兩個動手,而是直接消失了。
正待兩個心裡有所疑惑時,陡然間四周虛空又動了一動,竟是把他們拖往一處絕地。兩個頓時明白了陸小天打的什麼主意,對方這是打算把他們帶到更厲害的禁制之內,用他們兩個作餌,引師尊枯龍入甕!
“該死!”枯嗔,枯惡到是想要自己的師尊前來救援,單靠他們兩個鐵定是無法擺脫陸小天的手段了,師尊枯龍是他們唯一的希望,自然不能輕易中了對方的陷阱。
反應過來的兩個接連攻向四周,困住他們兩個的禁制如同一隻巨大的袋子。兩個四處攻擊,使得這隻袋子東突一塊,西突一塊,卻始終不見破裂的痕跡。枯嗔,枯惡一時間不免急了,若是無法將消息傳遞出去,他們的師尊會不會也陷入這個敵人的陷阱之內?
事實上與枯嗔,枯惡猜想的也差不多,陸小天此時確實在用洞府內的禁制引誘枯龍,鰨蛇兩個前來追擊。然後再尋求機會將對方針對性的各個擊破。枯嗔,枯惡這兩個傢伙實力不強不弱,放在外界也是一把好手,不過這裡是雷蟄龍君的洞府,陸小天得到雷蟄龍君的傳授之後,以陸小天在陣法上的造詣,本身又有雷魄之瞳在手,能直接操控洞府內的大量禁制,對方的實力在陸小天面前自然便有些不夠看了。
也就枯龍,鰨蛇兩個能給他帶來極大的威脅,實力應該能與孽龍天尊相提並論,不過應該並非其全盛狀態。這洞府內的不少禁制雖強,能約束到這兩個強者的也不多。
之前陸小天進入洞府的時候便昂感應到了對方的氣息,進入之後也沒有急着離開,或是尋寶,而是直接在入口的必經之處紮了個大口袋。
枯龍,鰨蛇兩個進入洞府,自然也就一頭紮了進來。
不過枯龍,鰨蛇兩個實力太強,陸小天還需要儘可能將敵人分流一下,能夠自己應付的情況下陸小天也不想麻煩豔姬,或是金線蝠王衛。一方面雷蟄龍君跟豔姬兩個不太對付,另一方面洞府內的禁制本能地會對龍族以外的種族進行排斥,將其納入到攻擊之內。
在這龍君洞府內陸小天如魚得水,又掌控禁制,即便對上這兩個老怪也還是有周旋能力的。
在禁制之下,陸小天想要收拾掉枯嗔,枯惡這兩個傢伙並不困難,不過暫時還指望這兩個傢伙來誤導枯龍。將其引到既定的位置。
只是事情每每有些出乎意料,原本枯龍和鰨蛇兩個並不是一夥的,現在卻有合流的跡象,使得陸小天的計劃也必須要針對性地做出一些調整。
轟轟!隨着這兩個老怪的同時出手,禁制不少地方都開始坍塌。陸小天眼神一閃,終究還是小看了對方,這兩個老怪看上去已經盯上洞府很久了,甚至能鎖定洞府入口的大概區域,顯然是對洞府頗爲熟悉的存在。
“這個逆徒!”雷蟄龍君聽到陸小天的描述後頓時暴跳如雷,“當年老夫被仙界強者追殺,最後落得如此境地,也少不了這逆徒背後出力。新仇舊怨,也好,便讓老夫跟他一起清算一下。原本是準備將雷魄之瞳留給你的。這次看來是不成了,老夫需要雷魄之瞳來調動洞府內的禁制。”
“此物本來便是前輩的,自然由前輩決定其歸屬。”陸小天點頭,對方明顯有恩怨未了,此時更能感應到這老龍身上一股強大的怨氣震盪而起。雷魄之瞳雖然珍貴,對於陸小天還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