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不就是我麼？”
雲柒柒雙眸一閉，神情無比鑑定：“不是，在我眼中就不是！”
腦中忽然想起暮月上次對她說的話：“我沒辦法還給你一個鳳歌，我把自己還給你，可好？”
再睜眼，看到暮月略顯無辜的眸子，雲柒柒忽然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
心下大驚，慌忙想要去拭去自己的淚水，自己何時變得這麼愛哭了？
手還沒擡起，卻被暮月的手捉住。
他輕輕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別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向來都是別人巴結他，他哪裡會哄女孩子。
雲柒柒看到暮月有些迷離的眸子，心中大駭，這傢伙這色-迷迷的眼神是不是又要吃了自己！
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猛地掙扎，暮月此時沒有注意，也沒料到雲柒柒受了傷還這麼大的力氣。
手一滑，雲柒柒朝着一塊山頭就跌落下去！
暮月飛行的不高，但是這高度摔下去，也不可能輕鬆的！
雲柒柒翻轉了個身，當看到一片茂密的樹林近在眼前時，心中鬱悶極了：“這下好了，不死也是殘廢……”
正在準備那鑽心的劇痛到來至極，雲柒柒猛地落地，砸在一片柔軟上，身下還傳來一聲悶哼。
暮月輕輕皺了皺眉頭，本來能抓住她的，誰知她關鍵時刻翻了個身。
他又怕她摔傷，只要先落地做她的肉墊。
小丫頭看起來嬌小，砸起人來可一點都不含糊，幸好他暮月不是凡人，否則這麼被她一砸，還不成肉餅不可。
雲柒柒以爲自己這次會和大地來個完美親密接觸，萬萬沒有想到，這荒郊野外，自己還會砸到人。
再擡頭，便看到絲絲銀髮，和一張俊美無雙的臉。
頭頂傳來一聲無奈的笑：“小柒柒，你若是再不出來，我真的要被壓死了。”
雲柒柒忽然淚眼朦朧，心裡對鳳歌的思念如泉水般涌來。
“暮月，我們是死對頭，我雲柒柒是陸浣雪的轉世，你也是因爲我是陸浣雪的轉世才喜歡我的吧。我告訴你，我是她的轉世，但我不是她，我不要她的記憶強加給我，我會守護清羽，守護齊靈，我們終歸是死對頭！”
這一席話，雲柒柒幾乎是脫口而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份責任心是是時候來的。
說完之後，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暮月明顯一愣，眼眸中劃過一絲複雜神色，不過很快，他便恢復剛纔妖孽又無賴的笑容，替雲柒柒捋了捋摔下來時被樹葉掛亂了的頭髮，言語間無比溫柔：“這世間又沒有人規定死對頭就不能相愛了，我愛你，不管前世後世，不管你是把我的肉身燒焦了放在禁山之巔，還是把我的靈魂封印在通靈寶珠千千萬萬年，不管你怎麼對我，我依舊愛你。”
雲柒柒心裡一梗，暮月一席話像是戳中她的痛處，她驚愕的睜大了眸子，看着暮月。
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氣氛無比的奇怪，暮月忽然再次笑了：“傻丫頭，你就是把我碎屍萬段我也不怪你，畢竟我欠你的。”
他欠她的，他欠她什麼？
隱隱有些排斥的前世的記憶裡到底還有些什麼？
“你不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