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巴掌很重,將本來就遍體鱗傷的韓柔柔打得嘰嘰哇哇亂叫。
“臭,婊,子,你吃飽了撐的?跑到凌少這裡撒野,我看你是活不耐煩了,我怎麼沒好好地教訓你?”韓柔柔的老公一般打一邊喊,“我打死你,打死你,省的你給我丟人現眼。”
韓柔柔那副樣子,簡直慘不忍睹啊!
丹丹笑着看着韓柔柔那悲慘的樣子,她靠近了桑桑:“桑桑,你這個姐姐真是被打的夠爽,可惜你看不到,要不你準解氣。”
桑桑不禁輕輕地嘆息一聲。
“我才知道這個凌墨瞳竟然來頭這麼大,真是沒想到啊!”丹丹繼續說。
桑桑的眸光暗了暗,不光丹丹沒有想到,其實桑桑也沒有想到。
凌天融,轟雷灌耳的名字,那是多麼有名的黑,道教父啊,凌墨瞳竟然是他兒子。
這時候,凌墨瞳又說話了。
“要打你回家打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我的醫院裡,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那男人立即停住了手:“是是,我馬上將這婆娘帶回家去教訓,凌少你放心,她要是再來找麻煩,我卸掉她的腿。”
他又狠狠地踹了韓柔柔幾腳,韓柔柔哭的跟什麼似的。
韓桑桑輕輕地在心裡嘆口氣,韓柔柔,你如願以償地嫁入豪門了,這就是你想要的老公嗎?
以後,你要怎麼辦?
那韓柔柔的老公點頭哈腰地向凌墨瞳鞠躬,然後帶着韓柔柔離開了醫院,凌墨瞳揮手,他的保鏢迅速在面前消失。
凌墨瞳趕緊走過來,拉住了韓桑桑的小手,急切地說:“桑桑,你沒事吧?”
他趕緊上下打量桑桑,看她身上有沒有傷。
“我沒事,丹丹都給我擋住了。”桑桑拉住了丹丹的小手,“墨瞳,看看丹丹有沒有受傷?”
“我哪裡會受傷啊?我多厲害啊!”丹丹哈哈地爽朗地笑着,“我將那母夜叉打的老慘了,哈哈,你沒看我那旋風飛腿,我那螳螂拳……。”
“好啦,別吹啦。”桑桑無奈地摟住了丹丹的肩膀,“你不知道剛纔我有多麼害怕,我多擔心你吃虧啊!”
“別擔心我,我不是叫來了墨瞳嘛,我多聰明啊,我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笑着看向凌墨瞳,“喂,你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嗎?”
桑桑和凌墨瞳不禁都被逗得笑起來。
凌墨瞳看見桑桑的眉頭有點紅腫,這是被韓柔柔給打的,他的心裡不禁心疼了一下,趕緊給桑桑擦藥。
“沒事,我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我臉上的傷疤還少了?”桑桑笑着說。
“放心,以後,他們不會再來了,借給他們八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凌墨瞳笑着說。
丹丹一拳頭杵在凌墨瞳的肩膀上,大聲說:“我說這位英俊的院長,只是猜測你可能是個富二代,沒想到你的來頭還這麼大呢,你竟然是凌天融的兒子,那凌天融……哦不,我們尊敬的凌伯伯,那可是一代梟雄啊,你可真夠低調的可以啊!竟然跑去我們醫院當一個小醫生。要是評選年度最低調男士,怕就是你的了,按理說,你的資料應該全都公開纔對,我這個八卦小天后竟然都不知道。”
凌墨瞳淺淺一笑:“父輩做過什麼,跟我無關啊,再說了,我也怕你們好怕,排斥我呢!”
“怎麼會排斥呢?”丹丹笑起來,“崇拜都來不及。”
她又想了想:“這回那個該死的韓柔柔是不敢再來找我們麻煩了。”
韓桑桑輕輕地眨眨眼睛,沒想到,自己跟同父異母的姐姐弄成這幅局面。
“好了,桑桑,丹丹,你們受驚了,爲了給你們壓驚,我請你們吃飯好了,說,中午吃什麼?”凌墨瞳笑着問丹丹和桑桑。
“吃火鍋,吃火鍋。”丹丹高興地跳起來,“剛纔打那潑婦,我浪費了好多能量,一定要補回來。”
“好,桑桑,你可以嗎?”凌墨瞳看向桑桑,桑桑依然燦爛地微笑。
“我可以,我也愛吃火鍋。只不過,我這樣,會不會嚇到別人?”桑桑笑着說。
“不會的。”丹丹和凌墨瞳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
……
凌墨瞳帶着桑桑和丹丹來到一家高檔的火鍋店。
因爲正是中午飯口時間,包廂已經全滿了,凌墨瞳又不願意用權勢壓人,讓人讓出包廂來,所以,他們三人就在大廳中隨便找了一個餐檯。
精心點完菜後,服務員端上來香噴噴的鴛鴦鍋底。
“桑桑,你沒動哦,省的被燙了,就由我和丹丹一起下菜,然後我給你夾在盤子裡。”凌墨瞳一邊將筷子遞到桑桑的手裡,一邊柔聲說。
“好,就麻煩你們照顧我了。”桑桑笑着說。
“你還客氣什麼?“凌墨瞳將一片剛煮熟的香噴噴的羊肉放在桑桑的盤子裡,“來,好好吃的。”
桑桑笑着吃下去,卻是香噴噴,十分好吃。
她也不客氣了,丹丹和凌墨瞳用公筷將涮好的羊肉和青菜放在她的盤子裡,桑桑直接就開吃了,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瞎了以後,也能收到如此精心的呵護。
桑桑不禁在心裡苦笑,自己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桑桑一直在快樂地吃着,卻沒有留意到隔壁一桌一個客人正在充滿驚奇地看着桑桑。
他仔細地端詳着桑桑的五官,再看着她臉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痕,俊朗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之意。
這個人正是楊花心。
同樣也在大廳中就餐的楊花心同幾個朋友過來,他正吃着,正巧凌墨瞳同桑桑丹丹走過來,本來只是隨便的一瞥,但是楊花心卻驚訝地發現凌墨瞳身邊這個臉上滿是傷痕的女孩,他有種很眼熟的感覺。
是錯覺嗎?
他在仔細地端詳着桑桑,她的身高,她的眼睛,她說話的神態,她笑的樣子……他實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
於是,他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桑桑身上,支棱着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桑桑,吃這個鴨血,補血的。”丹丹將一塊鴨血放在桑桑的盤子裡。
“桑桑?”楊花心的嘴巴張的大大的,怎麼,這是桑桑?
她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夜冰寒不是說她已經在美國嫁入豪門了嗎?
怎麼……?
還有她身邊那個器宇軒昂的小夥子是誰?
楊花心的心裡全都是問號。
但是,他並沒有聲張,只是一直盯着那邊的桑桑。
和他一起打火鍋的幾個朋友見他一直盯着桑桑,都不禁開起玩笑來:“行啊,花心,怎麼口味這麼奇特?這麼醜的女人也感興趣??”
楊花心也不辯解,只是一笑。
你們啊,只看到她現在這幅樣子,其實她已經是一副多麼清水出芙蓉的美麗啊?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凌墨瞳和桑桑,丹丹吃完了火鍋,凌墨瞳和丹丹扶着桑桑走出來火鍋店,楊花心也趕緊藉故離開,他一直偷偷跟蹤在凌墨瞳他們的後面。
楊花心也趕緊上了自己的車,開車跟着凌墨瞳回到了愛美因醫院。
又眼看着凌墨瞳和丹丹扶着桑桑進了醫院的按摩室。
然後,他偷偷地躲起來,看到凌墨瞳在按摩室裡同桑桑和丹丹說了幾句話後離開了按摩室直接奔醫院高層。
楊花心想了想,走進了按摩室。
此時,丹丹和桑桑已經將衣服換好,兩人都是一身醫生用白大褂,帶着口罩。
楊花心靜靜地看着桑桑,那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她的滿臉傷痕,她依然看起來很美好,只是那雙眼睛沒有什麼神采,好像是波瀾不驚的潭水。
楊花心不禁在心裡長長地嘆息一聲。
他更加好奇了,一定要弄清楚在桑桑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見楊花心走進來,丹丹趕緊招呼:“先生,你好。”
楊花心衝丹丹點點頭,只是看着桑桑,丹丹不認識他,桑桑因爲瞎眼了,也根本看不到他,只是衝他來的方向微笑着。
“先生,是來做穴位按摩嗎?”丹丹輕聲說。
“恩。”楊花心點點頭,他靜靜地看着桑桑。“你是按摩師?”
“是,我是。”桑桑輕輕地皺着眉頭,爲什麼這個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似的。
“好,那就請先生脫下衣服,爬到牀上去。”丹丹趕緊說。
楊花心沒動,只是靜靜地看着桑桑,好久,他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柔聲說:“桑桑,是你嗎?”
這一聲熟悉的桑桑,讓桑桑吃了一驚,此時她也迅速想起來這個熟悉的聲音主人是誰。
她輕輕地咬着嘴脣:“花心……哥……。”
楊花心嘆口氣,上前握住了桑桑的手:“桑桑,你什麼時候回國的?你的臉和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桑好像是摸了火鉗一般將手猛地抽回來,她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花心。
聰明的丹丹立即明白了,這個先生是桑桑的熟人。
因爲上午的經歷,她頓時提高了警惕,害怕遇到桑桑的敵人。
她趕緊說:“先生,你要是來按摩的,就請坐下,要是來找茬的,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她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桑桑輕輕地擺擺手:“丹丹,他……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