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詩晴的收入通常被她分成幾份,自己存一點兒以後做嫁妝,給一點父親做生活費,再給一份母親。
“開除就開除唄,報社的工資也不高。反正你巴住遊詩雨,你就能從她身上撈到不少好處。”鄭父覺得遊詩雨便是女兒的財神爺,是女兒的貴人,只要遊詩雨還要女兒這個朋友,他不愁沒錢花。“你可以讓遊詩雨幫你找份收入高,又輕鬆的工作,她是遊家的小姐,只要她肯幫你這個忙,你還愁沒有好工作嗎?讓她把你弄進遊氏集團去,隨隨便便一個職位,收入都是你在報社裡的幾倍。”
“爸,你別想得太天真了。遊氏集團是詩雨的大哥在管着,他大哥雷厲風行,極有手腕,連她都不能進遊氏集團上班,更不要說弄我進去了。再說了……”她被報社開除,也是遊烈的手段。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鄭詩晴的心還會狂跳不已。
“不行……詩晴,你與遊詩雨是不是長得有點像?”鄭父忽然問道。
鄭詩晴沒好氣地應着“長得有點像有什麼用?人家是公主,你的女兒是婢女。”
“遊詩雨不是遊家的親生女兒,對吧?”
“嗯,遊家從福利院領養的。”遊詩雨被親生父母遺棄,但又幸運地被遊家相中,成了遊家的養女,自此麻雀飛上了枝頭成爲鳳凰。
鄭父似是在回想着什麼,嘴裡嘀咕着:“不會那麼巧的吧。”
鄭詩晴耳尖地聽到父親的嘀咕,好奇地問着:“爸,你在嘀咕什麼?什麼那麼巧?”
鄭父連忙搖頭,訕笑着:“沒什麼。詩晴,你知道遊詩雨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嗎?”
“好像是農曆八月十四,我記得她說她差一天就是中秋節出生。”
“她現在多少歲?”
“二十六歲。”
鄭父臉色有點驚喜又儘量壓抑着那驚喜,他一把拉住女兒,說道:“詩晴,爸想到一個好辦法,能一直從遊詩雨那裡要錢花,而且保證我們父女倆都不用上班做事,都能從
她那裡拿到錢。”
鄭詩晴狐疑地看着父親,好奇地問着:“什麼辦法?”遊詩雨花錢是大方,但也不是無理由地花錢的,想從她身上挖錢,總得幫她辦點事情,否則你只能從她那裡蹭餐飯吃,錢嘛,就很難了。
鄭父得意地說道:“利用遊詩雨的身世向她索要錢。”
“身世?”
鄭詩晴還是不明白父親的用意,遊詩雨的身世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還能作出什麼文章來?
“詩晴,你與遊詩雨不是有幾分相似嗎?你想辦法弄點她的血或者頭髮,記住頭髮要帶着發囊的,咱們再去做一個DNA親子鑑定,然後拿着鑑定結果去找遊詩雨。她在遊家二十幾年,早就習慣了遊家的優渥生活,要是知道我們是她的真正親人,她肯定會驚慌失措,更怕遊家人知道她的親人來找她,這樣我們就能從她手裡要錢了。”
鄭父說完整個計劃,更顯得意洋洋。
“爸,你不會是揹着我媽在外面養了私生女吧?”鄭詩晴首先就想到遊詩雨會不會真是自己的姐妹。他們鄭家在三年前也算是條件不錯的,父親要是在外面養着情人,再養個私生女什麼的,也是有可能的。遊詩雨僅比她小上幾個月,如果遊詩雨真是自己的姐妹,父親便是在母親懷着她的時候出軌。母親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麼的傷心。
鄭父閃爍着眼睛連聲否認,“詩晴,爸哪裡有私生女,爸就只有你一個女兒。”
“既然如此,就算我弄到詩雨的血去驗DNA,結果也不可能如我們所願。”
鄭父輕斥着女兒:“你笨呀,有錢能使鬼推磨,咱們花點錢,想要什麼結果就能得到什麼結果。”其實他更想知道DNA的結果。這事當然不能讓女兒知道,否則女兒不肯配合自己去算計遊詩雨。
鄭詩晴先是把父親審視了一遍,沒有從父親的神情中看到異樣,便相信了父親只是爲了算計遊詩雨而想到的辦法,打消了心底的疑惑,卻又有幾分的擔憂:“爸,我和詩雨是
朋友,這樣子對她不太好吧。再說了遊家四位少爺都不是吃素的,萬一被他們發現了,咱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朋友是交來做什麼的?”鄭父極力地遊說着女兒,“朋友就是交來利用的。再說了咱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就是手頭緊的時候纔會向她要點錢花花,像遊家那麼有錢,咱們隨便地要幾萬元,遊家會知道嗎?遊詩雨還支付不起?她是遊家收養的孩子,心裡面肯定害怕失去目前擁有的一切,不用咱們小心行事,她自己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掩飾真相,不讓遊家人知道。”
鄭詩晴覺得父親說得有理,遊詩雨一個月的零花錢都是她半輩子的收入。可一想到遊烈的冷冽,她還是有幾分的擔心,擔心遊烈知道後會對她不利。
鄭父看到女兒還在猶豫不決,他忽然問着:“詩晴,你是怎麼被報社開除的,你在那裡都幹了好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報社無端端的怎麼會開除你?”
“還不是因爲幫了詩雨的忙,結果讓她大哥知道,找我算帳,我便因此失去工作了。”鄭詩晴本能地答着。
鄭父陰陰地笑了笑,隨即遊說着女兒:“詩晴,你是因爲遊詩雨而失去工作,你不覺得她欠了你的嗎?她害你沒有了收入,自然得賠償你。再說了你們兩個人說得好聽是朋友,說得不好聽點,人家把你當跟班,當條狗。”
“爸!”
鄭詩晴變了臉色,父親的話真正地戳到了她的心頭上。
的確,以她的出身本來是成不了遊詩雨的朋友,哪怕兩個人投緣,遊詩雨那種性子,怎麼可能不在乎身份地位,之所以成爲朋友,不過是遊詩雨想要個跟班,好襯托出她遊家小姐的高貴。
“爸,這件事你先讓我考慮考慮,過兩天我再給你答案。”鄭詩晴有點心亂,便推着父親出門,要求父親給她兩天時間考慮一下父親的提議。
鄭父也不逼她,被她推出了房子後,拿着她剛纔給的錢,樂滋滋地走了,好像他從今之後都不缺錢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