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龍大喜,壓低聲音求證着:“真的嗎?”
傭人點頭。
下一刻,莫子龍就朝廚房走去。
在門口處,他停了下來,看到黃莉真的在給他煮薑湯,整個廚房都是姜的味道。
她,其實就是口硬心軟。
黑眸忽閃着,莫子龍想到了如何去征服黃莉的法子了。
在她面前裝病,扮可憐,她就會不知不覺地關心他,就能緩解兩個人此刻的僵冷。
莫子龍真的受不了黃莉這樣對他。
或許是他愛上黃莉,黃莉不理他,他就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潰了,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
原來,小說裡寫的都是真的,他現在能感受得到了。
薑湯很快就煮好了。
黃莉把碗洗乾淨,然後給莫子龍倒了滿滿的一碗薑湯,正想端出去時,莫子龍已經竄到她的面前來,心急地說道:“黃莉,讓我來,燙着呢。”
說着,他從黃莉手裡端過了那碗薑湯,轉身就走出去。
在連着廚房的餐廳裡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莫子龍就去嘗薑湯,湯水太燙,燙到他的舌頭了。
瞧着他這副傻樣子,黃莉忍不住笑了起來,罵着他:“才煮好,燙得很,先讓湯水晾一會兒再喝吧。”又不是什麼好喝的湯,他那麼心急幹嘛?
“我想嚐嚐你煮的薑湯是什麼味道。”
黃莉笑道:“還能是什麼味道?當然是辣的!”
姜就是一種味道,不管是誰煮薑湯,味道還不是那樣。
“你煮的肯定好喝。”
黃莉失笑,“鍋裡還有半碗,你要是覺得好喝,喝完了這一碗,把那半碗也喝了吧。明天,要是症狀沒有消失,你就要去醫院看醫生了。”
“沒事,小感冒,死不了人。”
他就想感冒,就想讓她愧疚,這樣她就會對他和顏悅色,不會急着拉開距離。
莫子龍覺得自己很可憐,太可憐了。
那麼多女人,他不
要,偏偏喜歡上這個對他沒感覺,狠起心來像鋼鐵一樣硬的女人。
妹妹的詛咒來得真快。
他栽在女人手裡了,栽得挺狠的。
黃莉低低地嘀咕了幾句什麼,莫子龍聽不見。
他又慢慢地去喝薑湯。
不知道是舌頭被燙了,還是他現在才嚐到薑湯的味道,喝兩口就說一句:“好辣。”
黃莉把廚房裡所有的姜都用來煮薑湯了,不辣纔怪呢。
對於風寒感冒,煮薑湯,就是要煮出姜的辣味來,這樣的效果纔好。
看着莫子龍一邊喝着薑湯,一邊說着辣,可又捨不得不喝的樣子,黃莉臉上的笑意又浮現出來。
這個男人呀……她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
遊家大宅。
一進家門,林如歌便把自己的名包狠狠地往沙發上擲去,保養得很好的臉上爬滿了烏雲。
“如歌,又怎麼了?我約了朋友打高爾夫球,你要不要一起去?”遊濤換好了衣服,正打算外出,看到妻子一進門就發脾氣的樣子,他走過來,就去攬住林如歌的肩膀,柔聲問着,“又出什麼事了?誰惹你生氣了?你看看你的臉,都爬滿了烏雲。如歌,要保持着心情愉快,這樣不易老。走,上樓去換衣服,跟我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吧,你好久沒有陪過我去打球了。”
用力地揮開他的雙手,林如歌怒視着丈夫,罵着:“打球,打球,你就知道打球!氣死我了,你妹妹有什麼用,那點本事都沒有,枉我往她身上壓了重注,這麼久以來,我的功夫都是白費了。”
遊濤攏了攏眉,不解地問着:“怎麼了?我妹妹氣你了?婉玉對你不是挺尊敬的嗎?怎麼敢氣你?婉雲更不可能,她都不在家。”
他一共也就兩個妹妹,但妹妹們對三個嫂子都是恭恭敬敬的,是絕對不敢惹嫂子們生氣。
“我派人一直盯着君墨和許雅,得知他倆今天要去領證,我就通知了婉玉,讓她去民政局阻攔他們,不讓他們結婚,
婉玉是去了,可她沒攔住他們,到最後還祝福君墨和許雅呢。遊濤,你的妹妹根本就不把我這個大嫂放在眼裡,其實她很喜歡許雅的,巴不得君墨早就娶了許雅,這樣就算君墨沒有遊家的幫助,也不用擔心餓死,有許雅給他靠着嘛,許雅後面是許家,還有許悠幫着,許悠後面是誰,是你的寶貝侄兒,是我們家的遊氏集團。想得多好呀,平時都是做樣子給我瞧,矇騙我的!”
林如歌越說越氣。
遊婉玉此刻要是在她的面前,她能用口水把遊婉玉淹沒。
“現在你老媽陪着婉玉一家三口,親自去許家補提親去了,中午都不回家吃飯,就在許家那邊吃。遊濤,我能不生氣嗎?咱們的小昕有誰幫着,有誰向着?你什麼都不管,也不會爲兒子爭取!還打球,打球,你有心思去打球,怎麼沒心思爲我們的小昕爭奪公司大權?你當年好歹也是副總裁,培養了不少的人脈在公司裡,你就不會去找他們嗎?讓他們擁護小昕當總裁。”
“如歌,小昕的能力不如小烈的。”
遊濤頭痛地解釋。
爲了總裁一位,妻子從年輕就開始鬧,那時候只是在他面前抱怨,後來稍微地在他面前鬧幾下,到現在,已經越鬧越厲害了。
“遊濤!”
林如歌氣得低吼起來,“有你這樣說你自己兒子的嗎?那是你的兒子!不是你的侄兒!小昕怎麼了?小昕就不能當總裁了嗎?我就不相信,小昕不如遊烈!我的兒子絕對是最優秀的,那是老太太偏心,那個老太婆一直都偏愛着遊烈!遊烈是她的孫子,咱們的小昕就不是她的孫子了嗎?我們再這樣忍受下去,說不定老太婆兩眼一閉,兩腿一伸之時,咱們傢什麼都得不到,一輩子都要仰仗着遊烈的鼻息過日子!咱們老了,還無所謂,小昕還年輕。”
遊昕明明有着自己的事業,沒有遊氏做靠山,依舊活得風光,可林如歌就是偏激地認爲,只有讓兒子坐上了遊氏集團總裁之位,纔是最好的。
她從來沒有問過,兒子到底要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