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在這裡遇着她。
許悠在心裡腹誹了一句,臉上倒是帶着淡淡的笑,那笑發自內心,笑起來的時候比康婷婷的假笑好看多了。“寒太太,是你呀。一個月不見,寒太太怎麼老了些,老到連日子都不會數了,蜜月,蜜月呀,一個月到了,便算結束,難道寒太太不知道嗎?”說完,許悠又小心地傾過身子來,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對康婷婷說道:“寒太太,你別太過於喧嚷,千萬不要讓我家遊烈知道我在這裡,他簡直就是一塊牛皮糖,粘得太緊了,我好不容易纔偷偷跑出來透透氣的,你要是喧嚷,他就知道了。他耳朵長得很呀。”
這樣的反擊讓康婷婷氣恨不已。
許悠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幸福味道,不是虛的。
許悠整個人容光煥發,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也不是假的。
康婷婷很清楚,生活不美滿,許悠是不會越來越美的。本就天生麗質的許悠,現在有遊烈愛的滋潤,更是如天仙一般,都說少婦最有韻味,這一點用在許悠身上是一點都不爲過的。她眉間含春,俏目含情又水靈靈的,春色滿臉,說有多美便有多美。
與寒天明其實也還算是在新婚之中的康婷婷就無法和許悠相比較。
被許悠諷刺她不記得時間過了一個月,康婷婷笑容一斂,自嘲地說道:“瞧我,貴人真忘事,竟然不知道過了一個月。”
賤人多忘事才真!
許悠在心裡把這個曾經的情敵罵了一句。
“也是,寒太太貴人多忘,我就不佔用寒太太的時間了。”許悠說着,繞過康婷婷就想走。
“老婆,你怎麼在這裡呀,讓我一頓好找。”寒天明的聲音忽然傳來,康婷婷在這個時候便故意擋住了許悠的去路,讓前來接她的寒天明看到許悠。她是怕寒天明對許悠舊情復燃,事實上寒天明心裡一直都有許悠的,她能嫁寒天明,是她比許悠厚臉皮,與寒天明先發生了關係,又因爲她是康氏老總的獨生女兒,娶
了她等於能繼承康氏,寒天明急攻近利,纔是她的勝算。
否則她未必能搶得過許悠。
但她也知道,只有寒天明纔是她打敗許悠的事實,在許悠嫁了人後,寒天明肯定要在她這棵樹上吊死了,她便無所顧忌地利用寒天明來提醒許悠曾經是她的手下敗將。
還有一點,康婷婷也是故意讓寒天明心裡難受。報復寒天明娶了她後,還想着與許悠重拾舊情,妄圖求得許悠的原諒後把她撇開。她是很愛寒天明,就是因爲太愛了,無法忍受寒天明揹着她做出的那些事情。現在就讓寒天明看看,人家許悠婚後過得多麼的有滋有味,讓寒天明好死了這條心!
以後寒天明纔會對她康婷婷死心塌地的。
“天明,你來了,你是來接我的嗎?”康婷婷故意嬌聲地應着寒天明,臉現幸福的笑容,眼角卻盯着許悠,許悠被她擋住了去路,知道她打着什麼鬼主意,不急不怒,淡定得很。
康婷婷沒有從她的臉上捕捉到想看到的表情,有點不甘心。
“老婆,我當然是來接你的。”寒天明柔聲答着,他走近前來,這纔看到妻子面前的女人他非常熟悉,午夜夢迴時總讓他想得心腸寸斷又悔不當初的曾經戀人,許悠。
頓時寒天明的神色更加的柔和,黑眸直直地看向許悠,柔聲問着:“悠悠,你也在,怎麼一個人?”
“噓——”
康婷婷緊張地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讓寒天明不解地看着她。
許悠則在心裡冷笑着,面上不作聲,也沒有理睬寒天明,再一次繞過康婷婷就想走,康婷婷一把拉住她,笑着發出邀請:“悠悠,難得見一面,步行街裡也有咖啡屋,咱們去喝一杯吧,我請客。”說着,她又對寒天明說道:“天明,你小聲點,別讓遊總聽見,人家悠悠是好不容易纔擺脫遊總獨自出來透透氣的。遊總對許悠真是好呀,緊張得很,羨慕死人了。悠悠,你可能不知道吧,你現在是全市女人的公敵,哦,不,
是全市女性羨慕的對象。”
甩掉康婷婷的手,許悠知道康婷婷在打什麼鬼主意,他們夫妻倆要秀恩愛,耍花招,是他們的事,別扯上她,她和他們只能說是曾經的同事,記住,是曾經,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裡,可謂人走茶涼,她與他們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沒必要陪着他們透逗。
“對不起,寒太太,我剛從黃莉家裡出來,黃莉給我煮了一杯咖啡,不想再喝咖啡。”說完,許悠再一次繞道走,康婷婷不知死活地又一次要拉住她,許悠不客氣地一揮,就揮掉她再一次伸過來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康婷婷察覺到許悠動了怒,倒是不敢再去拉她,但她卻不肯放過這個折磨許悠和寒天明的機會,拉着寒天明就跟着許悠走,還故意與寒天明說着肉麻的情話。
寒天明不時看向許悠,又不得不配合着演戲,心裡對於康婷婷的做法是極度的不滿。
許悠懶得理身後那對讓人想作嘔的蒼蠅,自顧自地逛着自己的街,看到有什麼想買的,便買,沒有看中想買的,也就看看再換地兒。
那對渣男渣女老跟着她打轉,她視他們如同無物。
寒天明數次與她說話,她都不理他,當作沒有聽見。
她去哪裡,康婷婷也跟着。她買東西,康婷婷故意也買東西,還不停地問着寒天明的意思,寒天明那個賤男爲了討好妻子的歡心,常常睜眼說瞎話。
可惜康婷婷的打擊落空,許悠對此視若無睹,讓她重重一拳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樣,一點勝利的感覺都沒有,反被許悠的淡冷氣成內傷。
從一間男士品牌服裝專賣店出來,許悠的手裡拎了兩個袋子,分別裝着她給遊烈買的兩套新衣服。康婷婷在翻看了很多衣服,一副也要幫寒天明買新衣服的樣子,當看到許悠走了,她立即扯着寒天明走,一件衣服都沒有買。
那些衣服,一套要兩萬元以上的。
寒天明現在穿的西裝一套只值幾千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