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明打來的?”
遊烈問了一句。
許悠嗯着,被寒天明的厚顏無恥氣得不輕,“他竟然還對我說,他是真的愛我,見過無恥的,真沒見過像他那般無恥的。”
遊烈忽閃兩下黑眸。
最近一直忙着與許悠增加感情,還沒有去對付康氏,不,是他想等寒天明回國了,再慢慢地炮製康氏。寒天明攀附康婷婷,傷了許悠,爲的就是爬上高臺,成爲人上人。他就要一步一步地,讓寒天明親眼目睹,親身經歷着失去的滋味,把寒天明打回原地,變得一無所有。他還要逼得寒天明永遠地離開A市,今生都不能再打擾到他的悠悠!
“不理他便是,免得氣着了自己。”
“以後我都不會再被這種男人氣到。我越是被他氣到,他便會自負地以爲我還愛着他,他還有機會,說不定還會對我死纏爛打,我可不想當人家婚姻裡的小三。”許悠平熄着自己的怒火,一番話得到了遊烈幾分讚許及笑意。
她淡然面對寒天明,不氣也不恨時,就證明寒天明對她的傷害已經成爲過去式,今後完完全全地屬於他遊烈的。
車子停在許家別墅門前,遊烈按了幾聲車喇叭,英姑聽到喇叭聲,從屋裡出來瞧見是遊烈的車,便歡笑着走出來開了別墅的門,讓遊烈的車子入內。
許家小小的露天停車場上停着兩輛車,是許聖勳夫妻的,許長風的車子則不在,不知道那小子混到哪裡去了。
“英姑,我回來了,我爸媽都在家?”許悠笑着給英姑一個擁抱,遊烈寵溺地看着她視傭人如親人。
英姑嗯了一聲,輕推開許悠,不好意思地看看遊烈,趕緊迎着遊烈進屋裡,人還沒有進屋就對屋裡的許聖勳夫妻叫着:“老爺,太太,二小姐回來了。”
“爸,媽。”
遊烈叫着許聖勳夫妻做爸媽,讓許悠紅了紅臉,並沒有糾正他的叫法,也無須去糾正,總有一天他都是要改口的。
“烈少,你來了。”
見到遊烈,夫妻倆都很開心,熱情地招呼着遊烈坐下。許悠洗了個手出來後,往遊烈身邊一坐,端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果盤,摘着水果盤裡的葡
萄就吃。
“吃過飯了嗎?”月玲趕緊扯了女兒一把,提醒女兒在未來丈夫的面前注意點淑女形象,又親切地問着遊烈。“要是沒有吃,媽給你做去。”
“謝謝媽,我們吃過了。”遊烈溫聲應着,捕捉到丈母孃輕扯許悠的動作,他寵溺地笑了笑。
遊烈答話後,夫妻倆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問些什麼。
“悠悠。”許聖勳低叫了一聲,許悠望向他的時候,他朝許悠使眼色,示意許悠不要顧着吃葡萄,要招呼一下游烈。
英姑給遊烈倒了一杯茶。
許悠接到父親的提醒後,便把水果盤放回茶几上,推到遊烈的面前,說道;“吃葡萄,無核的。”
遊烈笑着:“你吃吧,你愛吃的。”
許悠便不客氣地再次端起水果盤,自己霸佔着一水果盤的水果,讓許家夫妻直冒汗,這個女兒有時候隨性得讓他們汗顏。
好在遊烈包容她。
“烈少。”
“爸,叫我小烈吧。”
遊烈糾正着許聖勳的稱呼。
“小烈,你和悠悠什麼時候去領證?”許聖勳找了個話題,也是他們許家最着急的問題。遊家那邊暗動作還不斷,他擔心最後兩個人結不成婚。自打遊烈向他們坦誠,遊烈愛的是許悠後,許聖勳才慢慢地發現遊烈與許悠真的很般配。
一個強勢,一個平淡,有遊烈在,他這個做父親的,永遠都不用擔心小女兒。
“咳咳咳——”許悠被葡萄嗆着,甜性的食物嗆着特別難受,她拼命地咳着。
遊烈與宋月玲同時伸手到她的後背去輕拍着她的背,遊烈順手端起英姑倒給他的那杯茶,遞至許悠的面前,柔聲說道:“喝點水。”
許悠接過杯子,趕緊喝了幾口茶,纔沒事。
宋月玲輕責着:“都多大的人了,還被葡萄嗆着,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
“反正我的大牙沒有笑掉就行。”
“你這孩子……”宋月玲哭笑不得。
遊烈知道許悠被葡萄嗆着是聽到了許聖勳問他們什麼時候登記領證,深深地望着許悠,遊烈意有所指地答着:“
爸,我的戶口本,身份證隨時都帶在身上,只要悠悠沒有意見,我們隨時都可以登記領證的。”
許聖勳看向了許悠,說道:“悠悠,你的意思如何?”
“爸,我肚子痛,我先方便去。”許悠把水果盤往茶几上一放,人就跑了。
分明就是落荒而逃。
在場的人都能看出許悠是在逃避領證這個問題。
歉意地看着遊烈,許聖勳說道:“小烈,要不我把悠悠的戶口本先拿給你,等悠悠接納你了,你們隨時都可以去登記領證。”
“謝謝爸,那是最好不過了。”
許聖勳立即吩咐着妻子,“月玲,你上樓去把戶口本拿下來給小烈。”
月玲應着,人跟着往樓上走去。
很快地,她便把戶口本拿下來,遞給了遊烈,遊烈打開戶口本看了看,才把戶口本收起來,又笑着向夫妻倆道謝。他的戶口本也在他的手裡,只要許悠沒意見,他們真的隨時隨地都可以到民政局裡領證。
許悠逃進了衛生間裡,關死了門,一副害怕家人會來砸衛生間的門似的。
遊烈那天誘惑着她去領證,她以沉默來避開了。
才隔多久,父母又提到了領證的問題,中午時,老太太也說了一下,大家都盼着她早點嫁給遊烈嗎?
數數手指頭,她與遊烈訂婚有多長時間了?好像才十天左右吧。
“鈴鈴鈴……”
手機忽然響起來,正在胡思亂想着的許悠被嚇了一跳。
是喬修傑打來的。
調整好心情,許悠才接聽喬修傑的電話。
“悠悠,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在喬修傑快要掛電話時她才接聽,讓喬修傑以爲自己打擾了她,一開口便歉意地問着。
“沒有呀,我在家裡呢。”許悠淡定地答着,不讓喬修傑聽出她的煩惱。
她的口吻如常,就是聲音還有點啞,喬修傑關心地問她,知道她有點上火,遊烈讓家庭醫生給她看過,並開了藥,喬修傑略略地放下心來,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喬修傑忽然問了一句:“悠悠,你和詩雨現在的關係如何?還像以前那般合不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