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可以肯定,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上玄聖燁的。
“玄聖燁,你可千萬別死啊,你還有宏圖大業呢,這麼死了,跟着你的那些人他們怎麼辦?再說了,死在我手裡,多窩囊啊,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她緊緊地握着他的手,他卻擡起了另一隻手,將她擁進了懷裡。
“稚兒,能夠死在你的手裡,我也死而無憾了,我曾經,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我罪有應得。”他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聲音一點點虛弱下來。
“玄聖燁……”南宮雪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咦,他心跳這麼正常,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這般想着,南宮雪稚也多多少少鬆了一口氣。
沒過多久,韓子墨就趕過來了,揹着藥箱衝進門,遠遠地就開口,“雪稚,站到一邊去。”
“哦。”南宮雪稚猛地起身,一個沒注意壓到了玄聖燁的胸膛上,剛想道歉,韓子墨已經衝了過來。
南宮雪稚被韓子墨弄得更緊張了,眼睛眨也不眨,看着韓子墨爲玄聖燁把脈。
“二師兄,你……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傷得這麼嚴重的,二師兄,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可是……我也無能爲力了。”韓子墨說着將頭轉到一邊,擡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南宮雪稚當時就傻了,大腦一片空白,半響才恢復運轉,“怎麼會?子墨,你都沒試試,你怎麼知道救不了了?子墨,你給他用藥呀。”
韓子墨起身,“雪稚,沒用的,二師兄的五臟六腑都已經震裂……命不久矣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沒有用那麼大力氣啊,怎麼會這樣?玄聖燁,你別死,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她想說他死了她就成了罪人了,可是現在說出這樣的話,實在不厚道。
“稚兒,燁哥哥在臨死前,能求你答應我件事嗎?”玄聖燁拉過南宮雪稚的手,聲音又說了一分。
“你說,我答應你。”南宮雪稚點頭,坐到了牀邊。
玄聖燁咳嗽了幾聲,更加痛苦了,“燁哥哥想聽你說……你愛我。”
南宮雪稚糾結了。
說愛他也不是不可以,死者爲大,滿足他最後一個要求。
可是,騙人,還是騙個將死之人,這是不是有點太不地道了?
到時候她要是再和別的男人好了,他會不會化成厲鬼回來找她算賬啊?
“雪稚,爺他都……你就答應他吧。”韓子墨上前,將手放到了南宮雪稚的肩膀上。
南宮雪稚回頭看了眼他,轉頭又看向玄聖燁,忍着心底的彆扭,點了點頭,“我……我……”
她醞釀了差不多半盞茶的時間,咬了咬下脣,豁出去了,“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