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玄聖燁沒有進宮上朝,起牀之後,親自爲南宮雪稚換了藥,包紮了傷口,就一直陪着她。
早餐的時候,韓子墨過來了,一進門就嘆氣連連的,一看就是有事的樣子,走到兩個人對面坐下。
南宮雪稚和玄聖燁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膩膩歪歪地吃早餐,韓子墨原本心裡就有火,看着秀恩愛的兩個人,更是來氣了,拍案而起,身後的凳子隨着他的起身倒在了地面上。
“你們兩個真是狼心狗肺,你們有事的時候就把我拎來拎去的,現在我有事了,你們就跟沒事人一樣,真是白眼狼,沒心肝。”韓子墨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臉別到一邊生氣。
南宮雪稚和玄聖燁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將他的話忽略掉。
韓子墨等了好長時間都不見兩個人搭理他,剛要轉過頭看看他們兩個,耳邊突然傳來了南宮雪稚軟綿綿的聲音,“小燁子,我要吃那個。”
“你們兩個……雪稚啊,我有事求你。”韓子墨氣焰消了下去,扶起了凳子坐下。
“這還差不多嘛,求人就應該有個求人的態度,說吧。”南宮雪稚哼笑了一聲,偏着頭說道。
韓子墨重重地嘆了口氣,尷尬地說道,“說出來有些丟人,又蕊她和他大師兄跑了,幾天都不回來,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她,讓她回來啊?”
“什麼?這個年又蕊,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太不像話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她抓回來。”南宮雪稚一個激動從玄聖燁的懷裡跳了下去,不小心又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倒抽了口氣。
“你小心一點,身上還有傷呢,先用早膳,再着急也得先填飽肚子。”玄聖燁起身將南宮雪稚抓了回去,又一把被她甩開。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飯,子墨,你現在就跟我過去,看我不把她腿打斷。”南宮雪稚也顧不上身上的傷了,氣呼呼地往外走。
玄聖燁回頭瞪了眼韓子墨,立刻跟了上去,小心地護着她。
韓子墨定了定,心底有一絲的後悔席捲開來。
他只是想讓南宮雪稚幫忙勸勸年又蕊,勸她跟他回家,可是,這個暴力的女人說要把他媳婦兒的腿打斷。
這可不行呀!
“雪稚啊,氣大傷身呀,那個……要不我還是自己勸吧。”韓子墨大長腿飛快搗騰了兩下跟上去,拉住南宮雪稚,呵呵乾笑了兩聲。
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南宮雪稚決定了的事哪是他說兩句話就能打消的?
玄聖燁命人準備了馬車,三個人上車,一路馬不停蹄來到了南宮雪稚和冷熠寒買的宅子。
剛進大門,裡面就傳來了年又蕊的悽慘的哭聲,“大師兄,我不回去,你別讓我回去好不好?”
緊接着,冷熠寒低沉的聲音傳來,“又蕊,我也是爲了你好,我涉世比你深,誰對你好對你壞,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希望你幸福。”
“我會幸福的,大師兄,都一定會幸福的,我不回去,求求你,大師兄,別帶我回去好不好?”年又蕊明顯已經聲淚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