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稚四處望了望,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的,怕被別人發現,確定了沒人進來之後,才走過去踏上臺階一點點往下走。
下面燈火通明的,順着臺階往下走,轉了幾個彎,纔到了寬闊的地方,剛走過的臺階就像是食道一樣,然後七扭八扭的,終於進了胃裡。
下面可比上面豪華多了,都是大理石地面,四周好多的燭臺,上面的燭火微微地跳動着。
南宮雪稚愣在臺階口,看着面前的一切,還有她對面那個用大鐵鏈拴着的……人。
應該是人,只是頭髮凌亂得厲害,將臉全部都擋住了,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那人就躺在那個小牀上,四肢和脖子都用鐵鏈拴着的,一動不動像個死人。
南宮雪稚蹙了蹙眉,沒有聞到空氣裡有什麼異味,這才慢慢地走過去。
她不明白的是,這個男人都這副德行了,看樣子是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裡解決的,難道這裡還有人負責給他倒夜香?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倒不算什麼,她比較好奇的是,玄聖燁將這個人關在這裡,是爲了什麼,他和這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喂,你還活着嗎?”她遠遠的就停下了腳步,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男人身子先是動了動,然後猛地起身,被蒙在頭髮裡的眼睛轉了轉,沙啞着嗓音問道,“你是誰?”
“我是不小心走到這裡來的,你又是誰啊?”南宮雪稚又往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人,她不得不害怕的。
“不小心走到這來的?怎麼可能?是玄聖燁派你過來殺我的吧?哼,他終於決定動手了。”男人冷冷地哼了一聲,聲音裡帶着不屑。
南宮雪稚轉了轉眼珠子,“玄聖燁爲什麼要殺你?你是玄聖燁的仇人?你被他關在這裡多長時間啦?”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哪來那麼多廢話?”男人嗤笑,動一下,身上的鐵鏈就嘩嘩作響。
“我不是玄聖燁派過來殺你的,我和你一樣,和玄聖燁有仇,不是都說了嗎?我是不經意間發現這個地方的,你到底是誰呀?他爲什麼要把你關在這裡?”南宮雪稚四處望了望,走到了一邊的小桌子旁坐下,決定和這個人好好嘮嘮。
反正她現在閒着也是無聊。
男人盤上了自己的雙腿坐在小牀邊上,終於擡手撥開了臉上的頭髮,露出了他烏漆墨黑的一張臉,仔細打量了一眼南宮雪稚,“看你的樣子不像囚犯,怎麼會來到這裡?”
南宮雪稚默默地嘆了口氣,“我也不怕跟你說了,其實我是玄聖燁的妻子,犯錯被他關進來了,我有個好朋友,怕我在這裡無聊,牢門就沒鎖上,我是可哪瞎溜達時無意間知道這裡的,然後就下來了。”
“你是玄聖燁的妻子,那你還說你和他是仇人?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再一次打量起了南宮雪稚,確定之前沒見過這個小女孩。
“我叫南宮雪稚,你呢?你叫什麼?”南宮雪稚如實回答。
告訴他應該也沒什麼吧,他都這樣了,也不能把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