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前腳剛剛踏進院子,後面立即傳來報聲,“風火大世族的長房長孫來啦,老爺要不要去迎接?!”
尚泰?
上官敏豐的聲音愕在嗓子眼裡,他不禁瞪大了眼睛,爾後看看地望望天,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一個有權有勢的家族全部都跑來了。
“讓他在正廳候着,老夫要換身衣袍再去見他……”
上官敏豐如此說着,只是下人沒等他說完便回道,“老爺您錯了。他是來見三小姐的,不是來見您的!”
“什麼!”
上官敏豐被堵得面色青白。前面有個趙冷飛,後面尚泰也來。一個一個沒完沒了。還盡是來找上官婉柔的,完全無視他這個一家之主!
他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提起手臂啪的聲甩到手下臉上,“榆二!你越發的沒規矩!滾下去,棍責二十,好好反思!”
榆二捂着自己的臉,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爲什麼老爺要打他,他也沒說錯話呀。
左右把他拖下去,榆二狂嚎着哭喊都沒用。
恰在此刻上官樂萱突然聽到榆二被罰的事,當即便把身邊的丫頭叫了來,“快去,把我準備的藥拿來!”
“小姐的意思是?”丫頭哆嗦了下,把小姐事先準備的毒藥給奉到面前。
“把這藥抹到榆二用刑的棍上,二十杖下去,他便無聲無息地死了。”上官樂萱痛快地說道。
丫頭猶豫了下,求情道,“小姐榆二對老爺還算忠心,還是不要殺他了吧。萬一被老爺給查出來……”
“混賬!我要你做甚便做甚。囉嗦什麼!快去!”
上官樂萱厲喝一記,丫頭便灰溜溜地去辦事。沒一會兒便聽到榆二被打死的消息。意料之中的上官敏豐並沒有多加追究,因爲在氣頭上,使人多花了些銀子便草草地擡出府去。
“終於出了這口氣!”上官樂萱咬着牙咯咯寒笑出聲。
當初孃親被父親關起來,榆二看管孃親,竟敢對自己頤指氣使。這便是他的下場!
她冷笑一聲,臉上陰沉之息不去,再度說道,“下一個便輪到你了,上官婉柔!”
趙家雖然沒有擠入三大世族。但實力也不容小覷。
趙冷飛親自而來,再加上風火大世族的長房長孫尚泰。此刻上官敏豐想無視都做不到了。
他非常憤怒地帶着人重新趕到汀蘭院!
自從先前雪王在這裡居了三日,他每日都要來這汀蘭院,請安問好,茶點打理,服侍周到等等,幾乎要跑斷了腿。
他恨死上官婉柔了。可是身爲長者,身爲臣子,身爲父親,他又不能說什麼。只能強自忍着。
而現在…上官敏豐發現自己居然還要忍!
不僅雪王得罪不起,趙家和風火大世族,他同樣得罪不起。
趙冷飛和尚泰兩人各據一處,均坐在汀蘭院廳內的上首位置。
上官敏豐進來之後,發現兩個人的屁股好像都粘在椅子上般,根本不見半點挪動。
接着上官敏豐的臉就黑沉下來,居然跟他拿架子。這兩個人真是很好啊!
“三小姐的院子似乎缺一套適宜的飲茶椅呀,本公子那裡正好有,明日着人送來。”尚泰雲淡風清地說道。
趙冷飛不服氣,沉冷着威嚴的臉,氣勢扉然地對道,“上官婉柔你以後想煉怎樣的丹藥都行,本家主統統都會滿足你!”
今日前來,完全是想在煉丹大會開始之前把上官婉柔爭取過來。趙冷飛算計着既要得到上官婉柔,又要贏得大會的獎勵。
只要上官婉柔肯站在自己這邊,等贏比賽,趙冷飛纔不計較怎樣處置她。無論是交給藍公子,還是被自己兒子切斷手腳,都隨便!
不過尚泰也來到這裡跟他爭,實在讓趙冷飛很是不爽。
兩大家族都齊聚汀蘭院,尚氏和上官樂萱、上官樂傑等人聽到消息,連忙趕進院內。一看這廳內的情景,尚氏皺緊了眉頭,顯露出十分的不悅,尖刻提醒道,“姐夫、泰兒,你們這是在做甚?三小姐是我上官府上的人,咱們是自家人。你們這樣做,可有把我放在眼裡?!”
趙冷飛是尚氏的姐夫,兩人是親戚關係;
而尚泰則是尚氏哥哥的兒子,這關係更是親近!
他們起初可全是她尚氏給找來的呀,幫她出氣的呀。可現在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是反了嗎。
可惜尚氏的一番話,竟連鼻畔流淌過的藥香都不如。在這廳室之內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趙冷飛和尚泰倆人像是根本沒聽到她的話般,繼續執著地朝上官婉柔望去。
他們的目光出奇的一致:得到她!
尚氏一口老血堵在心田,噴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冷場之後,她根本下不來臺。
上官樂萱趕忙出口給自己孃親臺階下,“表哥,姨父你們說句話好嗎?難得你們都齊聚在此。三妹你也說句話,這裡你最小,難道不懂得半點尊敬長輩麼!你孃親是怎麼教的?!”
被點名,並且還把親生娘給帶上。
上官婉柔本來感覺自己能壓下這口氣去,但是想到自己無辜的孃親。她又覺得自己根本咽不下,當即扭頭目光掠過上官樂萱,好像從始至終眼裡都沒有她。最後落在尚氏的身上,她開口說道,“尚夫人,這裡沒你的事。麻煩把你稍微有教養些。莫在要孃家人前丟了臉面!”
此言一出,尚泰和趙冷飛齊齊提眉。
他們意外地朝上官婉柔看去:不約而同地暗暗點頭,這個少女果真與衆不同。
尚氏的臉刷地紅了!
上官婉柔並沒有指責上官樂萱,而是直接把矛頭對向尚氏。
上官樂萱指責上官婉柔沒教養。
而上官婉柔則是反脣相譏,直接讓尚氏沒臉。
尚氏氣得胸口起伏,若是上官婉柔指責樂萱的話,自己還能從中調停,說她們是小孩子在吵嘴架。在孃家人的面前,同時把她們都訓斥一頓。這件事情便揭過去。
可是現在自己反而不能責備上官婉柔。因爲對方直接把矛盾指向自己。
當着孃家人的面,尚氏被啪聽打臉,焉能不憤?
可更讓她憤的是尚泰和趙冷飛,沒一個理會的。都在旁邊觀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