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豐怒氣洶洶趕進來,剛要叫,就看到雪王竟在?!
“王爺,您不是去抓盜丹賊了?”上官敏豐倒吸口氣。
他來的時候祁芮雪跟紫楓走了呀,去抓天霧藥師去了呀。怎麼才這麼點時候就來到汀蘭院,還把上官婉柔給,“混賬丫頭!王爺也是你能碰的,還不給老夫滾起來!”
上官樂萱跟着闖進來,看到雪王像對付掌中明珠般,擁着上官婉柔時。她不禁嫉妒地紅了眼,七皇子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
上官婉柔這個賤人,離了男子就過不了。七皇子才退親多久,她就勾上了雪王爺!真是閒不住呀!
從祁芮雪懷中站起來,上官婉柔不卑不亢地站到旁邊去。不過她多少是有些顏面的,畢竟衣衫完好。上官敏豐闖進來的時辰也正好,若是剛纔沐浴的時候…她臉頰發紅,也不禁暗暗慶幸。
上官樂萱見此,以爲她不打自招。
當即便上前教訓她。
“二姐,你給我飲茶的杯子還留着呢!”上官婉柔一眼睨過去,冷冷提醒。
上官樂萱當即定在原地,發恨地盯着上官婉柔。下了那麼毒的藥粉,都沒能毒死這個賤人。現在這賤人還在威脅自己,真是可氣可氣呀!
上官婉柔冰薄一笑,“二姐,下次別再使這種下作手段了,怪可憐的,你說對不。”
上官婉柔說得不錯,此刻的上官樂萱是很尷尬。
尤其是當着雪王的面被戳穿,那種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所做的,是父親知道並默許的。想到此,不大一會兒上官樂萱便恢復了,內心對於殺人投毒一事,不再存有半點愧疚。相反上官婉柔沒死成,對她來講卻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她只哼了下,暗暗想道,等雪王離開之後再收拾上官婉柔。這便不再多語。
上官敏豐還想保留一點自己的顏面,話鋒一轉責備地看向上官婉柔,“婉柔啊,你自己接受了雪王要煉製丹藥,現在卻交給我,差點讓你的生身父親在街頭被刺。你這便是孝道嗎?你小小年紀便懷有如此歹毒之心,以後還如此嫁人生子?誰還敢要你呀?”
這樣說着,上官敏豐下意識地朝雪王看了眼,意有所指。
如果是別的男人,一定會被上官敏豐這番話給說服。開始調轉矛頭懷疑上官婉柔。可是祁芮雪卻沒有半點異樣。好像根本沒聽到這番話般,雲淡風清。
上官敏豐見這招行不通,不甘心地再度出招,對上官婉柔再道,“婉柔兒,既然你煉出了假的丹藥來設了這個局,那麼接下來便煉製真的丹藥吧。爲父會全力支持你的!”
故意煉出假丹藥,那不是明擺着的要拖延時間麼。
上官敏豐看得很準,他認定上官婉柔其實是煉製不出真正的玲瓏月火的。就算煉出來又怎樣,藥丹的純度以及藥效這一些,都有待再查。
何況有他在身邊,保證上官婉柔根本煉製不出來。
一直未說話的祁芮雪淡淡地說道,“在這太醫府煉製丹藥,已經使得盜賊如此猖獗。爲防有變,還是去本王的府邸煉製。上官太醫此事你莫要再插手,就此定了。”
上官敏豐聽後心頭一堵,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心知祁芮雪並沒有被自己剛纔的那番話所影響。他暗中咬了咬牙,強令自己應命,轉身帶着上官樂萱離開。
“爹——”
一離開汀蘭院,進了主院上官樂萱便發起了脾氣。仗着之前上官敏豐默許她下毒,上官樂萱已經百分百肯定,父親已經站在自己這邊。不……父親已經有了殺上官婉柔之心!
與她懷着一模一樣的心思!
上官樂萱便在上官敏豐面前再也不需要掩飾自己。
相反,她可以幫着上官敏豐一齊,對付上官婉柔!
“那個小賤人真是無法無天。仗着有雪王的喜歡,可以在您的面前給臉色看。真是讓人寒心!”
她說得又豈不是如此呢?上官敏豐也正氣得渾身直哆嗦。在外面冒了一頓風險,非但沒有得到半點好處,相反還差點喪了命,甚至把整個青霜大世族給得罪。
上官敏豐簡直要氣得慪血。
這股氣一直咽在嗓子眼裡,出不來也吞不下去。
非得要上官婉柔的血來還,才能痛快!
“爹,等上官婉柔煉製出真正的月火丹之後。王爺再呈報給皇上,到時候整個西月國都知道她上官婉柔了。這可沒有爹您的一點好處!而且她對爹您,可沒有半點感激。相反,剛纔在王爺面前,她都沒有給您留顏面。以後若是她真的成了皇上跟前的紅人,爹爹您必定會被她隨意羞辱的!”
上官敏豐聽罷她的話,深感危機。
這廂說罷,上官樂萱急急去找尚氏,把今日之事盡數說予她聽。
“樂萱你幹得好啊!只要把爹爹拉到咱們這方來,上官婉柔便死定了!”上官樂傑聽罷之後直拍手叫好。
只要讓上官婉柔去死,他是做什麼都願意的。
宗族之內的比試,他被上官婉柔羞辱得還不夠嗎。現在終於到了報的時候了!
“可是卻要想個好法子。”上官樂萱沉吟地說道,顯然很是爲難,“上官婉柔那小賤人被雪王護得緊。今日她還腆不知恥地坐到雪王的大腿上!咱們必須得加緊點了,若是月火丹煉成,萬一皇上高興,直接把小賤人賜給雪王做個側妃之類的,到時候再對付她可就難了!”
尚氏在旁仔細聽着,並不插言。
“那樂萱,你去找找七皇子,看看她有什麼法子。”上官樂傑想了想雙眼放光地說道,“現在小賤人變得這麼厲害,也不是七皇子樂意看到的,相信他一定與咱們有着同樣的意圖。”
“嗯,那我去找七皇子看看!”兄妹倆商量畢,各自分道揚鑣。
“我去找找我外面的朋友,看能否幫上忙!”上官樂傑亦道。
唯有尚氏坐在原地,眼中閃過一抹思量之色。
想到上一次大祭司來過的時候,對她所說過的話。尚氏略有些不安,要除掉上官婉柔真的那麼容易嗎?爲什麼她總覺得大祭司是有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