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茉公主整個人有些恍惚,見她們不再說話了,緩緩的放下自己的手,擡頭看向她們。
經此一鬧,她的整個頭髮都散亂不已,面如死灰,只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她便是毫無生氣,很顯然,她的心已經完全亂了。
“你們就想要我死?是嗎?”她看向寧歡,問道。
“是。”寧歡淡漠的回答,“你死了,皇上才能夠解脫,你做了這麼多傷害他的事,可想過他會難過?你是他唯一的胞姐,可你都做了些什麼?”
羽茉公主失神的笑了笑,道:“從小他就受到父皇的器重,而我卻從頭到尾都是個多餘的人!我嫉妒他,我爲什麼不能恨他呢?解脫了也好啊……即使裴斐心裡沒我,但是,他多少還是給過我開心快樂的日子的……呵呵……”
羽茉公主說着,不由得狂笑起來,笑夠了,才擡頭看向寧歡,笑得燦爛如花,道:“好,你要我的命,我給!”
“我大哥呢?”
……
離開幽竹庵的時候,寧歡是鬆了一口氣,卻也是惆悵幾分。
她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卻是她將羽茉公主逼死了。
楚玥伸手輕輕拍了下寧歡的肩,道:“你別難過,這事怪不得你的。”
寧歡微笑着搖頭,道:“其實……裴斐未必沒有愛過羽茉公主。”
“愛過嗎?”楚玥皺了皺眉。
“是啊!”寧歡笑得有些慘淡。
這世上,最搞不清楚的便是感情了。
裴斐的身份,有待查證,但是,不可否認,他是巫女國的人。
且不管他是怎麼來到西炎,成爲西炎的侍衛,一路到了御林軍統領,他的背景,卻切切實實是巫女國。
赤練給的信函裡也說了,裴斐實則是巫女國某位長老的男寵……
如裴斐那般的人,其實怎麼甘心給人當男寵呢?
他對羽茉公主,未必沒有愛過。
有那樣一個死心塌地的女人愛自己,又怎麼能不動心?
可是,裴斐的經歷,讓他潛意識裡是討厭女人的,這也是他不肯將羽茉公主帶出來的緣故。
寧歡與裴斐短短的接觸,卻是辨清了裴斐的身份。
聽聞,巫女國的男人身上都有種奇怪的香味,寧歡素來嗅覺靈敏,自然聞到了這種味道,而這種味道,在巫女國的驛館之內她也聞到過,她還確定了一下,到底是男人的味道還是女人的味道。
裴斐的冷漠,裴斐潛意識裡討厭女人,這也是她與裴斐短短交手中所看出來的,所以,在裴斐與劉裕二人中間,她毫不猶豫的懷疑上了裴斐。
之後,她的懷疑在赤練給的信函裡得到了證實。
“現在回去?”楚玥問道。
“嗯,回去吧!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寧歡微微嘆氣,道。
“好,走吧!”
兩人牽馬下山。
想起來,其實有夠糟心的。
這真相不能公諸於衆,因爲說出來有損的是皇家的威名。
羽茉公主再不堪,那也是皇家的公主,這件事傷害到沐君寒,可更多的卻是在傷害端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