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小瓷瓶,落在了地面上,砸出了清脆的聲響。
慕容楚掃了一眼那隻瓷瓶,眸色一片暗沉。
寧歡低頭掃了一眼,脣角泛起了譏誚的笑容道:“慕容楚,你剛剛說……你不是故意的,那現在呢?”
慕容楚捏了捏拳頭,他看着寧歡,臉上那股子裝出來的愧疚全都消失了!
他在回味着剛剛寧歡給的那一下,那一下甩過來,修爲不足以傷他,但是卻也讓他震撼不已。她的修爲,竟然已經快與他一樣接近了麼?慕容楚心中驚疑,對寧歡這一年多的境遇生出了極大的好奇。
南宮晚蹲下身,將那隻小瓷瓶撿了起來,遞到了寧歡的跟前。
寧歡接了過來,輕輕搖了搖那隻小瓷瓶,轉向慕容楚道:“上一次沒能殺死我,這一次想故技重施嗎?蠱毒?呵……慕容楚,你還真是敢出手!”
慕容楚臉色微冷,道:“歡顏,你好好聽本宮的話,本宮自然不會殺你。可你若是如此咄咄相逼,那麼本宮斷然不能留一個時刻要本宮命的人在身邊,你說是吧?”
寧歡看着慕容楚,心態平和極了,如今的慕容楚也算是拆開了那層假面具,也挺好,不用裝!
寧歡低着頭,沒有吭聲。
慕容楚臉色冰冷的說道:“你以爲本宮爲什麼殺你?沒想到,哪怕你再活一次,你還是一個樣子,你真讓本宮噁心!”
“你說什麼?”寧歡眯了眯眸子,脣角微扯,帶着幾分冰冷。
她讓他噁心?呵,到底誰讓誰噁心?慕容楚他有臉說出這樣的話嗎?良心不會痛嗎?
“到底誰噁心誰!”南宮晚沒忍住的咆哮起來,“慕容楚,我真是沒見過比你更賤的男人了!”
“你閉嘴!”慕容楚呵斥南宮晚道,“本宮說話幾時輪到你插嘴?本宮對你已經夠容忍了!”
南宮晚臉色鐵青,想要發火,可看見寧歡,她又生生的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賤人自由天收,她姐姐就是那個天,她忍住!
慕容楚看着寧歡,目光有些兇惡的說道:“南宮歡顏,你說,你什麼意思?來祭天台之前,竟然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還讓旁人傳到本宮的耳中?你真以爲本宮不敢殺你嗎?”
寧歡抿了抿脣,笑了笑道:“不是敢不敢,而是……能不能。”
“……”慕容楚臉色更加難看。
寧歡冰冷的說道:“我們大婚是不假,但是尚未拜堂行禮,什麼都不算。即便我真的跟了什麼男人,你也管不着。你對我而言,是仇人,仇人你懂嗎?你覺得,我做什麼事還需要在乎你的想法嗎?”
“南宮歡顏!”慕容楚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喚着寧歡的名字。
寧歡抿了抿脣,淺笑道:“我沒聾,不用叫得那麼狠。”
慕容楚看着她道:“你以前若是有這麼伶牙俐齒,本宮也不至於殺了你!”
寧歡攤手:“沒辦法,都死過一次了,還和從前一樣什麼都不說,不就白死了嗎?”
慕容楚深吸一口氣道:“你真以爲你打得過本宮?”
“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