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含笑的眉目,落入了南宮芷顏的眼裡。
那一聲“好姐姐”,直接撞入了南宮芷顏的耳中,南宮芷顏整個人好似掉進了冰窖裡。
“你……你……你……”她指着寧歡,一連說了幾個“你”,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想說……
你是南宮歡顏?
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老天爺怎麼可能會開這樣的玩笑?
可寧歡的笑容,卻慢慢和記憶裡的南宮歡顏重疊。
明明,她們的相貌完全不一樣的,可爲什麼這麼的相似呢?
此刻的寧歡,給她的感覺……就是南宮歡顏……
這……
怎麼會?
南宮芷顏頓覺渾身發冷,好像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可卻又是最真實的……噩夢。
“你是南宮歡顏!”南宮芷顏終是顫抖的說出了南宮歡顏的名字。
寧歡彎了彎脣角,笑道:“挺好的,你還沒有忘了我,我以爲……你是永遠都不想再記得我了呢!”
“你怎麼會是……她……”南宮芷顏聲音更是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她簡直不敢相信,可寧歡直接這麼說,她竟然是完全不敢有什麼懷疑。
那就是南宮歡顏,只有南宮歡顏纔會對他們北曜瞭若指掌。
“我怎麼會是她?”寧歡失笑,“這要問你們了啊,沒有你的狠心對待,又如何有我的重生?說起來……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你……”南宮芷顏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她雙腿發軟,被星宿官扶住了。
她抓住星宿官的衣袖,對星宿官說道:“你聽見沒有?她是南宮歡顏……是南宮歡顏啊!怎麼會是她呢?”
不僅南宮芷顏覺得驚訝無比,就連一旁的烈首領也是驚訝萬分。
烈首領也是見過南宮歡顏的,所以他聽見寧歡的話,也是驚呆了。
他不自覺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烈如風對他點了點頭。
烈首領這就釋然了。
自家兒子已經確認了身份,那應該就是了。
星宿官看向寧歡,心中也明白了,難怪他覺得寧歡那麼熟悉,原來竟是南宮歡顏!
他神色也有些複雜,他對寧歡說道:“既然你是太子妃,那你也該明白,如今是時候該爲我們北曜出力了。”
“太子妃?”寧歡冷嗤一聲,“你們莫不是弄錯了?你們的太子妃,早在大婚當日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如今你們見到的人,是戰王妃,是國師夫人,是我寧歡,而不是南宮歡顏!”
星宿官眼神一閃,道:“不管你是誰,也改變不了你過去的身份。”
“呵,是嗎?憑你幾句話,就能改變了?”寧歡嗤笑,“還想要爲北曜拼命,真以爲北曜還有救嗎?來極北之地搬救兵,想要招安……那你們可就是錯了,即便真能招安極北之地,那個人也可能是我,而不會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你就這麼自信?”星宿官眸光又是冷冽了幾分。
寧歡輕哼一聲,脣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