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歡倒下去的那一瞬間,男人下意識的上前,扶住了寧歡。
他皺着眉頭,看着靠在自己懷裡的寧歡,也是納悶了自己爲啥要主動跑過來接住他!
寧歡臉色蒼白,陷入了昏迷,看上去一點生機都沒有!
男人更是擰眉,想着將寧歡丟下好像也不大對,於是,一邊嫌棄,又一邊將寧歡抱起來,上了馬車裡。
“去客棧!”男人吩咐老丁一聲,老丁便是趕緊的趕車了!
……
客棧裡的雅間裡。
“去給她看看她是怎麼了!”
“是。”被請過來的大夫在男人的強大氣場下,站都快站不穩了。
大夫也是入了中年了,並非是沒見過什麼風雨,可在男人的面前,他總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住。
大夫瞧見牀榻上躺着的寧歡,便是小心的走了過去。
“爺,小的需要給這位姑娘請脈……”大夫小聲說道。
寧歡這包得嚴嚴實實的,連手腕都露不出來,怎麼請脈呢?
男人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將寧歡的手拉出來,將她的手腕露了出來。
大夫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拿起一塊方巾覆在寧歡的手腕之上。
“你做什麼!不是請脈嗎?”男人眼神一愣,怒問道。
大夫尷尬不已,小聲說道:“爺,這男女授受不親,小人給姑娘請脈,自然要隔着絲帕。”
男女授受不親?
男人略微尷尬了下,冷聲說道:“行了,你請脈吧!”
他低頭看着寧歡,哪怕寧歡是在昏迷着的,眉頭也是蹙起的,他覺得自己似乎遇上了人生最艱難的大問題!
長這麼大也沒有哪個女人能靠他這麼近啊!眼前這女人不僅靠他這麼近了,還被他救了!
大夫給寧歡請了脈之後,起身恭敬的對男人說道:“爺,這位姑娘受了內傷,先前又受了刺激,眼下身子非常虛弱……”
“受了內傷?”男人不解,他是打了寧歡一掌,可寧歡躲開了,依照他打出的力度,寧歡不可能受多重的傷。
“是的,這位姑娘是舊傷未愈,今日又添了點新傷,雖說今日傷得不輕,但加上舊傷,便成了重傷了。”大夫耐心的說道,“眼下等姑娘醒了,要先讓姑娘進補,這樣身體才能恢復,至於這內傷嘛,得慢養。”
“嗯,你開方子吧!”男人倒是應了,讓大夫開方子。
大夫忙退了下去,老老實實開方子,讓男人身邊的隨從跟過去拿藥。
男人坐在寧歡身邊,默默的打量着寧歡。
眼中的小女人可真是跟只小野貓似的!
她戴着半小塊面具,露出來的容貌相當精緻,看起來靈動不已。
他從來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眼下安安靜靜的看着寧歡,他卻是覺得賞心悅目。
他守着寧歡,一直過了一夜。
“爺,宮四爺來了。”第二日一早,他的隨從來報。
“讓他進來。”男人擺了擺手。
隨後,宮珏便是進了屋裡,男人將寧歡的身上的薄被蓋好,起身走到屋中央,與宮珏相見。
宮珏隔着屏風,倒也是看見了裡面的寧歡,雖然看得並不真切。
“宇文兄!寧姑娘還在你這?你不是說會放了她嗎?”宮珏有些不悅的說道。
“爺好心救她一命,怎麼?這也不應該?”男人不以爲意。
“救她?怎麼回事?”宮珏更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