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娟娟眼神一暗。
寧歡問的，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寧歡看她這般，便也是有些不忍心道：“你不用瞞我，你只告訴我，你如今到底是怎樣的心思？你和馮斯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了？”寧娟娟心頭一緊，着急的看着寧歡。
“我知道有什麼可奇怪的？”寧歡反問。
“他同你說的？”寧娟娟心中一痛。
“當然！”寧歡點頭，“白天見你的時候，你又憔悴又傷情，既然與馮斯有關，我又怎能饒了他？”
“啊？你把他怎麼了？”寧娟娟聽寧歡這話，好似是去找了馮斯麻煩，不免擔憂的問道。
寧歡失笑：“不是不管他了麼？怎麼？擔心他？怕我真的殺了他麼？”
“我……我沒有！”寧娟娟低頭，搖了搖頭道，“他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是嗎？”寧歡眯了眯眸子，冷下聲音道，“那好說，明日，我便派人了結了他！欺辱我七姐姐，的確是該死！”
“哎你別……”寧娟娟一聽寧歡真要殺馮斯，頓時慌張的伸手去拽寧歡的袖子道，“九妹，你不要衝動！他雖然有錯，可也不該……不該就這麼死了……”
“不該？”寧歡失笑。
寧娟娟低頭，鬆開了寧歡的手道：“他畢竟是北曜來的，是使臣，你若殺了他，總歸是惹上麻煩的。”
“明明是他該死！”寧歡輕哼，“他玷污了你，你還要替他說好話嗎？即便我殺了他，北曜也休想挑出一絲半點的錯處！”
“我……”寧娟娟欲言又止。
寧歡伸手拍了拍寧娟娟的肩膀，溫聲說道：“七姐姐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馮斯呢，是肯定要死的，他色膽包天，我們自然不能饒了他！”
“……”寧娟娟看着寧歡，見寧歡的模樣倒真不是在開玩笑。
“我今日已經問清楚了緣由，他也已經認罪了，就算我殺了他，他也不覺得冤枉。”寧歡說道。
“他真這麼說了？”寧娟娟一臉震驚。
“自然。”寧歡點頭，“怎麼？七姐姐不想他死嗎？他這麼過分，這麼可惡，難道不該死嗎？”
“……”寧娟娟無語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有錯……”
“嗯？”寧歡看着寧娟娟。
寧娟娟一臉爲難，想了許久，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寧歡失笑：“說不得麼？”
寧娟娟搖頭，再度擡頭看向寧歡，索性將心一橫道：“這件事也不怪他，暖春宴那日，我同三姐姐、四姐姐一同去街上走走，後來黃昏時分，上官公子離宮之後，尋過來接走了四姐姐。又過了一會兒，那林公子也是剛從宮裡參加完暖春宴出來，林公子瞧見我和三姐姐在街上行走，便是護送我們回府。我想着，不該打擾林公子和三姐姐，便是尋了個由頭和他們分開走了。那之後，我便是去了青天藥廬，幫着吳掌櫃整理了一會兒醫案，卻不想，在那裡，我碰見了一個女人，一個北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