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章 報仇
在葉落看來這位外公雖然手段確實厲害,但他這種公平公正,雖然有家族利益原因在。但卻並不會大肆貪圖b國財產的人做元首要比那些有私慾的人要好得多,花家百年累積的財富是有,可卻不像花氏這種已經傳承了幾百年的家族。
剛說着話,外頭卻有個穿了絕白制服的女傭小跑着進來了:“大小姐。慕家人來了。”
花景雨一聽這話,懶洋洋的揮了揮手:“我不去。”
“聽說慕家主現在有了外室……”這女傭話還沒說完,花景雨便跳了起來,忙拉了葉落起身,一面刷的一下便將她衣裳撕了:“趕緊給我侄媳『婦』換衣裳!”
葉落相處久了其實知道這個花景雨就是一個風風火火的『性』子,雖說跟她做對頭時會對她的行爲恨得牙癢癢的,但一旦被她接受了護着的話,她也絕對是會全心全意,有時葉落其實覺得她這種人生過得挺幸福的,什麼也不知道,肆意妄爲又不用委屈自己,比任何人都活得簡單透明。
她一臉囧相的纔剛想要護住胸口,一羣女人已經圍上來左『摸』右捏的替她將衣裳穿好了。
兩人做臉的地方離花家大宅還是有約四五分鐘左右的步行時間,花景雨這會兒蹬着一雙高跟鞋跑得飛快,葉落穿着一雙小羊軟皮靴還不是她的對手,這會兒被花景雨扯着跑,跟要斷氣似的,吐了舌頭就道:“姑媽,我們跑這麼快乾,幹什麼?”
“我表哥的熱鬧可不是好瞧的,趕緊跑快一點,還能多看一些。”
因慕謹言的事兒,花景雨對慕家生出了怨氣來,這會兒巴不得多看他們的笑話,她自己出了氣也要讓葉落也去看着出出氣,雖說花龍蘊曾講過葉落一不定知道她當初自己被綁架的內情,可花景雨就是覺得氣不過。?? 獨寵辣妻,獸性軍少200
慕家的熱鬧估計也只有花景雨這樣身份的人才敢說要看熱鬧了,葉落也不說話了,任她拉着跑了幾步,花家主宅纔到了。大冷的天,兩人都跑得熱火朝天的,花景雨一進屋便扯了自己的圍巾與外套交到傭人手上,一邊踩着優雅的步伐進去了,葉落也將衣裳脫了交過去,進屋就看了這會兒田玉馨一臉如遭雷劈過的模樣,正坐在慕明麗旁邊的沙發上哭着。
花龍蘊重新再任職元首之後並不是天天都呆在工作地點,像他這樣的老狐狸不再事事親力親爲,反倒可以派遣自己信任與熟悉的人手出去,他掌管着b國,反倒比起當初蘇父掌管的b國要更有條理幾分,像是由他接手過後本來龐大的公務,在別人看來如同一團『亂』麻的事兒,他像是手中拿着剪刀般,幾下便順理清了。
“好了。”花龍蘊本來今天才剛回家沒多久,便碰上了這麼一件,田玉馨哭得他頭都疼了。
“姑父,您說說這叫什麼事兒?紹華現在竟然……”
田玉馨一邊抽抽噎噎的哭着,一邊眼神裡『露』出幾分埋怨來:“他以前都是好端端的,就是因爲選舉中大家都是親戚,姑父您也不幫他說句好話,讓他現在尷尬了,反倒出門找了那個狐狸精回來氣我……”
本來慕紹華現在上頭沒有父母了,他又只得慕明麗這麼一個姑姑可以算是長輩,因此出了什麼事兒田玉馨要來找慕明麗主持公道慕明麗也是願意說說慕紹華的,畢竟一把年紀還鬧成這樣確實不像話。
可是田玉馨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好像是花龍蘊沒將位置讓給慕紹華了才使他變成這副模樣般,慕明麗聽得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兒了起來。
尊嚴體面都不是別人給的,而是靠自己掙的,田玉馨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同與支持,也不看看她憑的是什麼。嫁進慕家多年雖說生下兩個兒子,可一個太沒有心機,一個則是又太有心機。
一瞬間慕明麗心頭有諧燥,她理解慕紹華,可認爲慕紹華此舉太過輕率,這事兒若是被人逮到把柄,恐怕在此時蘇家的餘波還沒過去的時候,會成爲政敵給慕家的一個重擊。
“紹華怎麼說?”衝一臉疲憊之『色』的慕紹華道:“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那頭慕紹華也沒有向花龍蘊隱瞞什麼,事到如今他對於田玉馨所生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有些厭煩了,他就是典型的寵兒子時恨不能將心掏出來鋪在地底,但一旦厭棄了,卻又無論別人怎麼說再也生不出一絲感情來。
田玉馨在一旁聽他說起兩個兒子時的厭煩表情,幾次哭着想說自己的謹言不是故意裝傻的,卻都在慕明麗若有似無的警告下消聲了,最後田玉馨只有小聲的啜泣着,旁邊花景雨則一臉幸災樂禍之『色』。
跟花景雨打了個招呼,葉落懶得在下頭聽這些八卦。
慕家的事兒最後也不知道怎麼解決的,不過面上卻沒有『露』出一點兒的醜聞來,反倒是王惜若那邊越鬧越大,撞掉一個孕『婦』的孩子在廣大民衆看來簡直是一件十分殘忍而又血腥的人。
花龍蘊知道這種事堵不如疏,因此放任這些評論了一段時間,等到後來媒體與大衆自己都已經疲乏了下來,只剩一小部份人仍在義憤填膺之時,他則是讓人又賓了要公開審問港大一干教授與研究人員的新聞來。?? 獨寵辣妻,獸性軍少200
宋泯然等人與其說是中了王盈諾的算計。倒不如說他們只是權利交換下的犧牲品而已。
公審這一天大批媒體記者被收了相機之後允許進場了,候審室中,段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人到中年了。她卻先因丈夫的出軌到後來兒子又出事,就算是在跟宋青雲離婚的事情上她表現得十分果決,可兒子就是一個母親的命,因此她仍是哭暈了過去。
王盈諾也微笑着拖着一條斷腿坐在席中,她的表現在衆人看來成爲了堅強與強作歡笑的代名詞,宋泯然一干人等被押了出來。一旁的親戚團中許多人便都跟着哭了起來。
葉落因花龍蘊孫媳『婦』兒的緣故,而且還是頗爲受寵的孫媳『婦』,因此自然有些優待,坐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周圍坐着像是不相干的男女。其實全是保護她的人,與王盈諾只遠遠的對望了一眼,葉落看到王盈諾眼中的仇恨歡喜與痛快等複雜的情緒。
就算是這羣學者們最後都喊着自己是無辜的,但世上哪裡有這麼寬容,到最後他們依然判了有罪,而且因爲物證俱在,當日從實驗室中運出來的那一大車的毒成爲了他們定罪的證據,讓這羣人再也翻不了身,最後自然罪名成立。
成立之後法官額外開恩,給了衆人一個探視罪人最後的時間,因爲這羣人身份不同,而且又都是可稱爲技術人員,所以因爲他們犯罪的特殊『性』,自然這羣人也是特殊的罪犯,以方教授等人爲首的成立了罪名之後入住的則是國家特地關押這些技術分子的監獄,他們在監獄中也會爲b國服務,只是從此再也沒有人身自由而已,興許十來年後他們立下了大功,有可能還會有重新收穫自由的一天,但因爲他們犯罪的時候正好卡在蘇父換屆時,所以他們往後結果如何,還得看花龍蘊的態度。
宋泯然等對b國貢獻稍低些的,則是直接判了死刑,他們沒有像方教授那般以往對國家有重大的貢獻,也沒有像方教授那樣擁有的技術正巧是國家需要的,他再是有天份,可也只是一個學生,b國最不缺的就是各類天才,因此宋泯然在聽到宣讀自己罪名成立,判死刑時,他整個人便都癱在了座位上。
法官正在宣佈判決時,外頭大門處一個滿臉虛弱,表情蒼白看起來柔弱無依的年輕女人這會兒捂着肚子蹣跚的向座椅走了過去,她這會兒看起來身形有些異常的消瘦,整個人臉上毫無神『色』可言,已經有眼尖的人認出了她便是前段時間風頭一時無兩的車禍孕『婦』,失去了胎兒的王惜若。
許多人認出了她來,憐惜之下有人趕緊上前對着她拍照,也有人開始扶着她,細聲的關懷問她到底要去哪兒。
“諾諾,諾諾。”王惜若惶恐得如同一條纔剛受傷的小獸,她嘴脣動了動正四處開始尋找起王盈諾來時,卻正巧聽了法庭上宣佈的宋泯然有罪的消息,王惜若眼前一黑,險需死過去,她這會兒眼淚流得更急了些,在場的衆人都在猜測着是不是臺上哪位被判了刑的人正巧是她孩子的父親。
這樣一想,再看到臺上的人犯的罪是什麼時,許多人臉上都『露』出幾分厭惡之『色』來。
王盈諾同樣也看到了纔剛進門不久的王惜若,法官允許給犯人的親屬們最後半小時的探視時間,大批的媒體記者朝方教授等人蜂涌而去,宋泯然只神『色』木然的任由幾個記者的話筒快敲到他頭上,他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請讓讓。”王盈諾拖着一條斷腿過來時,宋泯然眼中才『露』出幾分生氣,他表情開始有了變化,媒體記者捕捉到了他臉上細微的動作,忙都跟貓兒聞到了腥般湊過去:“請問這位小姐,你跟宋先生是什麼樣的關係?”
許多閃光燈對準了王盈諾的臉,咔嚓的照相聲不停傳來,衆人都在秉息等着王盈諾的回答,王盈諾深呼了一口氣之後微笑道:“什麼關係?他是我的前男友,亦或可以稱爲,現在我的姐夫。”
她一句話裡暴『露』出來的內容登時險些沒讓這羣記者們發了瘋,宋泯然整個人卻像炸彈轟過般,直勾勾的盯着王盈諾看。
她沒有理睬宋泯然,反倒衝後頭因爲話筒聲音放大,而聽到了她回答的王惜若招了招手:“姐姐,還不快過來送送泯然,他應該正在等着你哪。”
衆人開始聯想到了前段時間的懷孕女人,再看到如今獲罪在身的宋泯然,又看到王盈諾的那條腿,許多人激動得都快要發瘋了,王盈諾卻看着王惜若虛弱得像是隨時要昏倒的神態,微微笑道:“我的好姐姐,跟我的男朋友在一起並兩次懷了他的孩子感受如何?你們合謀撞斷了我的腿,讓我至今只有這樣不人不鬼的活着,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爲了你們的不要臉,而承擔的報應吧?”
“諾諾……”宋泯然臉『色』一變,王惜若也嘴脣發白,周圍人沒給宋泯然開口問話的機會,忙就紛紛將話筒遞了過來:“請問王小姐,之前出車禍的人是你的姐姐?”
“請問王小姐,你的腿難道是因爲你姐姐與宋先生合謀撞斷的嗎?”
“許問王小姐……”
一時間衆人的焦點目標全集中到了王盈諾身上,她被一大幫媒體包圍着,卻絲毫也不怯場,一一鎮定大方的回答了各路媒體的話,見衆人心滿意足了,直到警察開始出動,衆人才各自拍着相機離開。
王惜若以前若是收穫的全是同情,這會兒衆人看她的目光裡便帶了多少厭惡與鄙視。
剛剛浪費了一會兒時間,如今剩下的探視時間已經不多了,段玲淚眼婆娑的扒着兒子,宋泯然的目光卻全落在了王盈諾身上。
段玲哪裡不知道他是有話要跟王盈諾說的,她擦了把臉上的淚,輕聲就道:“諾諾,我以前看錯了你,如今才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以前我對你的成見望你見諒,我,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你再送泯然一程。”
段玲一邊說着,一邊又擦着眼淚哭了起來,全靠她孃家的人將她扶了出去。
王盈諾臉上『露』出得體的笑意,吃力的要扶段玲起身,得到段家人的喜愛後,她才朝宋泯然看了過去。兩人單獨說話間裡,宋泯然嘴上被纏了膠布,雙手雙腳都帶着腳拷,端着槍的武警一臉冷漠的盯着他看。
“諾諾,你,你怎麼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說?”宋泯然一臉茫然的模樣,他對於這個女朋友真的是喜愛的,否則他也不至於在出了事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將自己名下的所有錢財都轉到了王盈諾的身上。
“怎麼說?泯然,你以爲我該怎麼說呢?”王盈諾眼中『露』出淡淡的譏諷之『色』來,臉上卻一片明媚:“說你跟我姐姐之間的關係我早就知道了嗎?還是說你以爲王惜若懷了你的孩子,我不知道呢?如果我不知道,你以爲它是怎麼沒的?”
王盈諾說到最後兩句話時,聲音低了下來,輕得幾乎只有兩人能聽得到,“哈哈哈,泯然,你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會問我這樣的話呢?”王盈諾歪了歪腦袋,臉上『露』出幾分俏皮可愛的神『色』:“你以爲你爲什麼會坐牢,爲什麼會死的?”
“知道葉小姐嗎?我跟她合作了。她的丈夫可是一位極有能耐的人士,哦對了,爲什麼別人只判坐牢而你是死刑呢?泯然哥哥,還記得你給我的一百多萬銀行卡嗎?”王盈諾說到這兒。滿意的看到宋泯然的眼睛裡『露』出幾分絕望與不敢置信之『色』來,又接着道:“我把它當成做來製毒的證據,交給警方了!”
“呵呵呵呵呵……”王盈諾的輕笑聲如同自地獄裡傳出來般,宋泯然看着她陰冷的眼神,渾身打了個哆嗦,心頭似是被火焚燒着,一時間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來,只來來去去的問:“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