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停了隊伍，衛寅根本就不顧程牧的阻止，來到龍攆前，“皇上，屬下有事要稟告！”
程牧上前攔住衛寅,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用眼神疑惑的看着他。
“大哥，你不要攔着我，我受不了，也許我們一開始就都錯了，我們不該這麼瞞着皇上的，也許我們把一切都說清楚，皇上能明白，能接受呢？”
程牧一把拉住衛寅的衣襟，“你說的都是屁話，若是可以這樣還輪得到你來衝動？若是承受不住呢？若是被情蠱反噬呢？這個責任你能承擔？”
這話讓衛寅愣了愣，又聽到程牧說，“你見過皇上蠱蟲發作的樣子嗎？你見過嗎？”
衛寅被嚇住了，因爲他見過，雖然沒有見的完全，但是那樣的場面卻已經是讓他很難忘了。
“說！”就在兩人發愣的時候，夜無殤的聲音卻突然從的龍攆上傳來，只有一個字，卻帶着雷霆萬鈞的氣勢，讓兩人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怒氣。
程牧的臉色一變，顯然是明白，夜無殤已經聽到了兩人剛纔的對話，是他着急，大意了！
“大哥，既然皇上已經聽到了，不如我們就實話實說？萬一皇上真的出事，我願意以命抵命！”
“你的命跟皇上比，算個屁！”程牧直接一拳將衛寅打到一邊。
最後隊伍停在了路邊的驛站，這時候纔剛出城不久而已。
房間外，衛寅等人匆匆把守，裡面程牧跪在地上，卻一直沒說話。
夜無殤輕輕皺眉，“程牧，希望你不是在想着要如何糊弄朕。”
聽到這話，程牧渾身一震，他真的是這麼想的，說他自私也好，他寧願東方筱一直等着，也不希望夜無殤會因爲情蠱而遭到什麼反噬。
但是現在，看夜無殤的樣子大概是瞞不住了。
“皇上，這件事情，屬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你是怎麼知道該怎麼隱瞞朕的？”夜無殤臉色冰冷“程牧，入了暗衛第一天，你們承諾過什麼？”
程牧的臉色已經是慘白不能形容的，暗衛對主子是不能有絲毫隱瞞的，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的，隱瞞已經是事實了，所以就算是夜無殤要將他們逐出暗衛，也是他們該的。
這會兒了，夜無殤也沒有催促，等着程牧自己想通。
然而到了最後，程牧給出的回答是，“皇上，屬下不能說，現在還不能說，哪怕皇上您現在就要將屬下大卸八塊，屬下也不會說。”
夜無殤的眸色驟然變深，“你說什麼？”
頂着壓力，程牧開口，“皇上，這件事情關係重大，甚至關係皇上，屬下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程牧一副打死也不能說的樣子，讓夜無殤眯起眼睛，“你不說，本宮就不知道嗎？”
“除了屬下，其他人對這事都是一知半解，皇上問不到您想知道的。”
“所以你這是有恃無恐了？”
程牧重重的行禮，“皇上，屬下真的不能說，但是屬下的忠心日月可鑑，皇上若是不信，臣可以一死明鑑！”
說着話的時候，程牧竟然真的揮掌就朝着自己的天靈蓋拍了下去，被夜無殤一腳踢出去很遠，當場就昏迷了。
“衛寅，滾進來！”
門很快被打開合上，衛寅哆哆嗦嗦站在門邊。
“把程牧綁起來。”夜無殤說。
衛寅一愣，擡頭看到夜無殤已經不耐煩的眼神，立刻動手將自家的老大綁的嚴嚴實實的。
全程盯着衛寅，見衛寅真的實打實動手，夜無殤才朝後一坐，“說吧。”
“說？”衛寅愣住了，還沒從自己聽話的綁了程牧的意識裡回過神來。
到現在纔有空餘的腦子去想程牧爲什麼暈了，主子爲什麼將他綁起來，原來是.....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如果是剛纔，衛寅是真的要說的，而且還是一字不漏，那是他覺得說了說不定皇上就能全部想起來，他沒有考慮過反噬的問題。
不是因爲他不知道，而是因爲他忘了。
如今想起來，他怎麼還會再說？
見衛寅也不說，夜無殤的耐心已經基本耗盡了，當下蹙眉，“衛寅，你若今日不說，明日你和程牧就不是暗衛的人了。”
“皇上？”衛寅驚恐的擡頭，他從出生，有記憶就是暗衛了，如果以後不當暗衛，他能幹什麼？
到底，衛寅不如程牧沉穩的，和程牧相比，衛寅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雖然他一直表現的很老成。
“說！”夜無殤的持續施壓，加上離開暗衛的恐懼，讓衛寅心裡崩潰。
和程牧說的一樣，衛寅知道的並不完全，但是卻是也說出了重點。
比如，夜無殤中了情蠱，這是將人的感情強行轉移的一種蠱蟲，會被反噬，一旦反噬，生不如死。
給他下蠱的人就是上官蓮。
聽完，夜無殤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問，“那麼朕之前喜歡的是誰？”
衛寅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夜無殤再次蹙眉，盯着衛寅。
最後衛寅咬了咬牙，已經做好了，只要皇上有任何的不對，他就以死謝罪！
“皇上喜歡的自然是皇后娘娘，兩位小皇子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骨肉，而且皇上出事之後，皇后娘娘也一直在想辦法救皇上你.....”
“皇后娘娘在哪裡？”夜無殤突然問，“你剛纔說皇后娘娘一直在，爲什麼朕沒有看到？”
衛寅，“因爲擔心皇上會被記憶反噬，所以娘娘不敢露面，具體娘娘在哪裡，屬下不知道！”
對於衛寅這樣的回答，又是沉默了一會兒，夜無殤擡頭，“衛寅，易思卿是誰？”
看到衛寅臉色一變，雖然很快的恢復了，但是也被夜無殤捕捉到了，心裡已經有了瞭然。
之後，夜無殤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直接起身往外走。
“你們繼續去接小皇子回宮！”
衛寅見夜無殤要走，立刻撲過去就要攔住，“皇上，您要去哪裡？”
配合的停下腳步，夜無殤轉身看向衛寅，“關於你們的欺瞞，朕先不計較，你現在回答朕一個問題，不許再有任何的隱瞞！”
“是，皇上！”
“皇后娘娘可是叫東方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