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胡說,你是在胡說!”藍霓裳激動的開口,激動的朝法元大師吼叫着,她突然衝向了法元大師,想要向法元大師,落下拳腳,“你這個臭和尚,你爲什麼要胡說?爲什麼要胡亂栽贓我母親?你爲什麼要如此?爲什麼要如此?!”
藍霓裳的拳腳,眼看就要落到法元大師身上。
只是,藍妖妖卻突然的出手,突然用手上的鞭子,將藍霓裳的身子,給帶到了一邊,阻止着她的拳腳,落在法元大師的身上,“妹妹,你就算是惱羞成怒,也不至於這樣吧?你可別忘了,你是咱藍國公府的二小姐,該有的休養和氣度,還是得有的。別像個市井潑婦一樣,毫無休養可言。”
藍妖妖這話真真是毫不客氣,直接的嘲諷着藍霓裳,是個市井潑婦。
藍霓裳狠狠的皺了皺眉,她倏然斜過頭來,看了看藍妖妖,想要衝藍妖妖破口大罵,可是適時的,她看到夜雲轍的身影,還有藍正炎和月夜蓮,以及張太醫他們的身影,她狠狠的咬了下牙,一時想要罵的話,只得全數的嚥了下去,只得直直的瞪着藍妖妖,滿眼的都是憤怒,還有恨意……
藍正炎不滿的瞧了一眼藍霓裳,轉過頭來,正要再問問面前的法元大師,而這時候,坐在一旁的夜雲轍,突然看了看法元大師的方向,問着法元大師,道:“你剛剛說……藍國公夫人想要栽贓陷害藍妖妖行了巫蠱之術,藍妖妖行巫蠱之術那一件事情,是藍國公夫人栽贓陷害的?藍妖妖其實並沒有行巫蠱之術,其實並沒有是嗎?”
夜雲轍這話看似問得很平靜,可是他緊握的手掌,卻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他此刻情緒很是不能平靜,他此刻心裡像是有萬匹駿馬在奔騰着一般,想要努力的平靜下來,都不行……
藍霓裳一聽夜雲轍忽然向法元大師發問,她神情微微怔了一怔,一時臉色蒼白如紙,身側的手掌緊緊的握住,想要開口跟夜雲轍說些什麼,可是她還沒說,法元大師就朝夜雲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藍大小姐行巫蠱之術一事,確實是國公夫人陷害的。國公夫人想要除掉藍大小姐,所以就和藍二小姐,設計了巫蠱栽贓一事。”
“不要胡說!不要給我胡說!”藍霓裳又是激動的開口,又一次忍不住的,像個市井潑婦一樣的,看向了法元大師,“你這個臭和尚不要給我胡說,不要給我胡亂詆譭!你給我閉嘴,你給我趕緊閉嘴!”
然,法元大師卻是沒有閉嘴,他迎向了藍霓裳的目光,蹙眉道:“是不是胡說,我想藍二小姐,應該是心知肚明的。”
“你這臭和尚,你……”
“藍霓裳,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本王,原來你纔是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是嗎?!”藍霓裳想要再度斥責法元大師,可是她斥責的話,剛說了幾個字,夜雲轍就倏然看向她,冷冷的同她道。
藍霓裳一怔,轉過頭來,快速的看向了旁邊的夜雲轍,朝夜雲轍搖了搖頭,使勁的搖了搖頭,嘴裡嗚咽的說着:“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蛇蠍心腸的女人……我不是。我沒有騙六王爺……我沒有騙您,我沒有……”
“二小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嘴硬嗎?你盜竊我們家小姐的才華,將我們家小姐的才華據爲己有。你還心生惡意,想要奪我們家小姐的性命。二小姐,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這麼多的惡事,難道你就真不怕,哪一天老天爺,會收了你的命嗎?!”秋菊實在是看不下去藍霓裳那副討厭的樣子了,她冷冷的睨了一眼藍霓裳,便緊接着藍霓裳的話。
藍霓裳瞪向秋菊,想要斥責秋菊兩句,可是秋菊卻適時的扭過了頭來,看向一旁的夜雲轍,說道:“六王爺,其實二小姐多次幫您解決問題的主意,都是我們家小姐出的。我們家小姐本是想叫二小姐幫她傳達她的主意,可是誰知道,她卻將想出主意這一功勞,給霸佔了,說想出主意的人,是她!”頓了一頓,不滿的撅了撅嘴,繼續道:“且她後來在人前……或是六王爺面前,展現的那些詩詞歌賦,其實全部都是我們小姐所作的,是她從我們小姐這兒,盜竊了那些詩詞歌賦,將那些詩詞歌賦,拿到人前去賣弄!”
“原來藍二小姐竟是這種人啊,藍二小姐,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一位太醫看了看藍霓裳,實在是忍不住搖了搖頭,對藍霓裳,開口點評了一句。
藍霓裳聽着太醫點評的話語,卻是沒空理會太醫,而是緊緊的盯着夜雲轍,看着夜雲轍的臉色。
看夜雲轍臉上一時滿是失望,滿是對她的不悅,她心陡地沉了一沉,臉上淚水迅速滑落,她倏然擡起腳來,眨眼間撲到了夜雲轍跟前,抱住夜雲轍的腳,說道:“六王爺您相信我……您相信我,我沒有做那些……我沒有做那些,他們都是胡說,他們都是胡說的……六王爺……”
夜雲轍低頭,看了看面前的藍霓裳,他嘴角輕輕勾了勾,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說道:“虧本王以前那麼信任你,竟相信你……真的是才華橫溢的女子,竟相信你……真的是溫柔善良的女子。如今看來本王真是瞎了眼,真真是瞎了眼!”
“哼!”他突然冷哼了一聲,臉上的嘲諷笑意更甚,他倏然的伸出手掌來,手掌緊緊的抓住了藍霓裳的下巴,聲音突然間帶起了一些陰鶩,對藍霓裳,道:“本王真是被你騙得好苦,你簡直將本王當成了個傻子般……來欺瞞欺騙!”微頓了半秒,他竟是自嘲的笑了聲,自嘲着道:“不過本王,也確實是個傻子,竟然連你身上的才華,被鬼怪給幫着……轉駕到了藍妖妖身上這種鬼話,也能相信。本王是個傻子,的確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