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妖妖到了花廳裡,看到坐在花廳位置上,一面目俊秀,穿着青色衣服的年輕男子,她先是微微怔忪了下,隨即就想起來這青衣男子……是誰了。
這青衣男子,是那日在比武大會上,被容海蘭,給從比武臺上,踢到了臺下面,還羞辱了一頓的比武者。
只不過……
她沒想到,他竟會上門來找她,他上門來找她,是爲了……
“藍大小姐,您好。”青衣男子見到藍妖妖進來,趕緊起身,向藍妖妖禮貌的垂了垂首。
藍妖妖見對方謙恭有禮,也微微的垂了下腦袋,客氣道:“聽聞管家說公子你找我,不知公子你找我,是有何事?”
“藍大小姐,我來找您,是爲了想跟您說聲謝謝的。”青衣男子趕緊的回話,臉上微微的揚着一抹感激笑意。
藍妖妖不解了,訝然的看了眼青衣男子,道:“說謝謝?公子這話,從何說起?我記得我自己……似乎並不曾幫過你啊?”
青衣男子笑了笑,卻是並沒再着急着回話,而是隨着藍妖妖的招呼,隨着藍妖妖一起坐下,方纔看着藍妖妖,笑顏道:“藍大小姐,您可還記得比武那日,我被容王府的海蘭郡主,給踢到臺下,還被她狠狠羞辱了一頓的事情?”
“這……”藍妖妖微微的蹙了蹙眉頭,點頭,“記得,記得那日的事情。”
青衣男子說道:“藍大小姐,我就是爲了那日的事情,來跟您說聲謝謝的。那****被海蘭郡主踢到臺下面,被她狠狠羞辱之時,我便在想,若是有人能幫我教訓了她,有人能幫我也羞辱她一頓,那我……定得是會感激不盡,定得是會將之當成恩人。”
呃……
藍妖妖嘴角微微抽了抽,目光不知是有些怪異的還是有些無語的瞧着面前青衣男子,“可是我,當日並不是因爲想幫你,才教訓海蘭郡主,才辱了海蘭郡主一頓的。我當日,完全是爲了我自己,完全是爲了我自己的名聲,纔將海蘭郡主給打敗,完全是爲了給自己出一口氣,才羞辱了海蘭郡主一番。”
雖然當別人的恩人,聽着別人說感激涕零的話,這是挺受用的。可是……再怎麼着,也得要真正的幫過別人,也得要真心實意的……幫過別人一把,才能接受別人的感激吧?要不然,受之有愧啊……
青衣男子聽着藍妖妖的話,臉上揚着的笑意更甚了一分,他微微靜默了半秒,道:“可是藍大小姐,無論怎麼說,您打敗了那海蘭郡主,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氣,也算是讓我心中的鬱結,少了一分。藍大小姐,就算看在這兩樣面上,我也是要感激您的,也是要上門跟您說聲謝謝的。”
呃,這孩子,真是好執着啊,執着的要跟她說謝謝,執着的要將她當日的行爲,當做是幫了他一把。
藍妖妖嘴角再次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正要張嘴,正要再回應他的話,而青衣男子,卻是突然從他懷裡摸出了一塊玉佩來。將玉佩,遞到藍妖妖的面前,笑着道:“藍大小姐,這是我隨身帶着的一塊玉佩,現在,我將這玉佩贈給您。您三月後去往墨家學院,途徑文悅城的時候,您可到文悅城的雲月山莊來找我,到時候讓我……對藍大小姐您,儘儘地主之誼。”
文悅城?雲月山莊?
藍妖妖聽聞青衣男子之言,卻是沒有及時的伸手接過他遞向自己的玉佩,而是微微的蹙起眉心,思索着他說的文悅城,還有云月山莊。
文悅城,還有云月山莊,她通過原主留給她的記憶,她也是知曉的。她知道文悅城,就在去往墨家學院的路上面。而文悅城的雲月山莊,是文悅城第一富商雲家的所在,眼前這個青衣男子,說她可以到雲月山莊去找他,難道他是……
雲月山莊的人?
青衣男子卻是沒待藍妖妖有更多的思緒時間,他突然站起了身來,朝着藍妖妖,微微頷了頷首,道:“藍大小姐,我今日還要急着迴文悅城去,還要急着趕路,這裡……就先告辭了。希望藍大小姐,到時候去墨家學院的時候,一定要來找我,一定要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藍妖妖沒有回話,只是緩緩的伸手,接過了……青衣男子依舊遞向她的那塊玉佩。
青衣男子又朝藍妖妖頷了下首,朝藍妖妖又微微笑了一下,隨後就邁着步子,快速的往花廳外面走……
秋菊瞧着青衣男子的身影,瞧着青衣男子,走出花廳了,消失在視線裡了,她才突然轉過頭來看着自家小姐,激動道:“小姐,文悅城的雲月山莊耶……是文悅城的雲月山莊耶。您竟然和文悅城的雲月山莊聯繫上了,雲月山莊的人,竟然給了您玉佩,竟然邀您要到時候,去雲月山莊找他。小姐,這是好事好事,大好事啊。”
雲月山莊的當家是文悅城第一富商,聽說富可敵國,有數不盡的財富。且聽聞雲月山莊的當家,還和墨家學院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背後實力極不簡單。小姐如今和雲月山莊聯繫上了,那於小姐來說,不是好事嗎?簡直是天大天大的好事啊。
秋菊激動不已,整個臉上都是洋溢着興奮的色彩。
藍妖妖擡眼看了眼一臉激動的秋菊,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迴應她的話,只是把玩着手裡的玉佩,思索着……就算到了文悅城,她也應該不會到雲月山莊去,不會去找那青衣男子。她於那青衣男子,着實是沒有什麼相幫的地方,跑人家雲月山莊去找他,她會覺得心裡有愧。
藍妖妖把玩了幾下手裡的玉佩,隨後就站起身來,往花廳外面走,回自己的院子裡去。
只是,藍妖妖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文悅城後,事情竟又是另一番景象……
而藍妖妖出了花廳後,正要往自己院子那邊走,管家這時候匆匆的跑了過來,朝着藍妖妖,微微垂了垂頭,臉上竟也和秋菊一樣,一臉激動道:“大小姐,您可知剛纔找您的那位公子,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