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妖妖“嗯”了一聲,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隨後就起身往裡間牀榻走,道:“好了,你出去吧。”
文佩岑看了看藍妖妖的身影,還想說話。
可是看着藍妖妖,那纖細苗條的身影中,透發一股不容人再多說什麼的冷凝,透發着一股,不容人再打擾她的寒意。
她微微的垂下眼來,快速的思緒了一秒。
隨後就朝着藍妖妖的背影,低低應了一聲:“好。”
然後轉過身子,就走到了屋外。
藍妖妖待文佩岑走到屋外後,她突然頓住步子,突然微側身來,往身後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清澈的眸子中,緩緩的劃過一絲異色。
隨後才轉回身來,邁開腳步,繼續的,往裡間牀榻邊走。
…………
次日,藍妖妖吃了早膳後,便乘着馬車,來到了齊昭王府。
藍妖妖進到齊昭王府內,本是想叫管家福伯,帶她去找上官慕寒。
待她找了上官慕寒後,她再去雪子辰平日辦公的書房,去找雪子辰。
只是……
藍妖妖跟着管家福伯的身影,還沒有走幾步。
流風一身黑衣的身影,便出現在她面前。
流風攔住藍妖妖的去路。
向藍妖妖微微低了低頭,行了個禮,說道:“藍大小姐,王爺知道您到來了,特吩咐屬下來帶您去書房那邊,去見他。”
藍妖妖聽言,眉頭狠狠的蹙了一下。
她看着面前的流風,聲音清冷道:“我待會兒是要去見王爺的,不過現在,我要先去見見上官叔叔,等見過上官叔叔了,我再去書房那邊,去找王爺。”
藍妖妖說着,身子繞開流風的身影,便想叫福伯,繼續的在前面,帶路。
然……
流風的身影,旋即的一下,又擋在藍妖妖面前。
流風微微擡了擡眼,一臉爲難的,看着藍妖妖道:“藍大小姐,王爺說您來了之後,必須去見他。其他人這些,都可不必去見。藍大小姐,王爺的命令,咱要不還是……”
“你回去書房告訴他,我找上官叔叔,是有重要的事,叫他別鬧!”
藍妖妖不待流風說完,便冷冷的扔下一句。
藍妖妖扔下一句後,便推開流風的身影,叫面前愣住的福伯,趕緊帶路。
福伯被這個樣子的藍妖妖,嚇得神色微微有點駭然。
他眨巴眨巴了下眸子,眸子悄悄的擡起,悄悄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藍妖妖。
隨後就依照藍妖妖的吩咐,在前面,引着路……
流風被藍妖妖那一大力的推,推得身子向旁邊踉蹌了十幾步。
待他穩住了身子,待他擡眸,向藍妖妖看去。
藍妖妖已經和福伯兩個人,走了些距離。
流風看着藍妖妖的身影,微微的嘆了一聲。
哎,藍大小姐不肯聽話,不肯依照王爺的命令,去書房那邊,見王爺。
他想也想象得到,待會兒他回去稟報王爺後,王爺一定是……又要賞他一頓冷眼看。
流風哀哀的嘆息了幾聲,站在原地,靜靜的幽怨了幾秒。
隨後就轉過身子,去王府書房那邊,向雪子辰,覆命。
…………
而藍妖妖來到上官慕寒住的地方,卻並沒有見到上官慕寒的身影。
問剛好給上官慕寒房間做打掃的小廝,小廝說,上官慕寒,剛剛被傾國給帶走了。
傾國將上官慕寒,給帶去書房那邊了。
藍妖妖一聽傾國將上官慕寒帶去了書房那邊。
她秀麗好看的眉頭,霎時的,就擰了起來。
她緊緊的咬了咬牙,不悅的暗道了一聲:王爺這個人,真是越來越讓人鬱悶了。
明知道她要過來找上官慕寒,卻還是命令傾國過來,將上官慕寒,給帶了走。
他這很明顯的就是在跟她較勁兒,很明顯的就是在對她剛剛違抗他的命令,不依照他的吩咐,去書房那邊見他,而跑到了上官慕寒這兒來,來見上官慕寒,所作出的一種不滿的行爲。
藍妖妖緊緊的擰了擰眉,微微的咂了咂嘴,嘴裡忍不住又暗道了聲:王爺,就是個小氣巴拉的男人!
然後又認命的,叫福伯在前面引路,帶她,去王府書房那邊。
而王府書房這兒
藍妖妖進了書房門,一擡頭,就看到了坐在桌案邊的男人。
以及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的上官慕寒。
上官慕寒見到藍妖妖到來,喝茶的動作一滯,隨後就將茶杯“碰”的一聲放下。
站起身來,便向藍妖妖快速迎了過來,道:“妖妖……妖妖啊……妖妖你終於是回京了,終於是來齊昭王府,來見叔叔我了……”
上官慕寒十分高興,十分激動。
那微擡的雙手,很明顯的,是要向藍妖妖的身子,抱過去……
然……
上官慕寒的手,還沒觸碰到藍妖妖的身子。
藍妖妖的身子,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給瞬間往前吸着走。
眨眼間
藍妖妖的身子,便越過了上官慕寒。
“撲……”的一下,撲到了雪子辰的懷裡。
雪子辰手掌攬着藍妖妖的腰身,他擡頭,不悅的向上官慕寒看去,冷聲道:“你那雙手,最好別到處亂碰!男女授受不親,你該不是不清楚吧?!”
剛纔要不是他出手快,說不定上官慕寒那雙手,便已經碰觸上藍妖妖了。
說不定上官慕寒的手,便已經抱住,藍妖妖的身子了。
上官慕寒,若不是看在他還要給夜灝瀾治褪,說起來,也是韓思語的舊識份兒上,和藍妖妖,也算有一定的淵源。
就憑他剛纔那般的動作,就憑他剛纔那般的無禮,他就是奪了他的命,就是徹底廢了他,他都可以!
上官慕寒回身瞧見雪子辰冷冷的樣子,他不禁被雪子辰這種冷冷的樣子,嚇得身子微微哆嗦了下。
隨後就梗起脖子,揚聲道:“我自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自是知道……男女有別這一點。可是,可是我是妖妖的叔叔啊,我是妖妖……相當於父親一樣的上官叔叔啊!這相當於父親一樣的叔叔,抱抱女兒,應該是可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我說王爺您……”
“相當於父親,可是你終究不是她父親!這種不成理由的理由,就別在本王面前,提起了!”
雪子辰冷冷的打斷上官慕寒的話,他看着上官慕寒的鳳眸,不禁驀然間,又多增加了一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