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跟着雪子辰到了王府裡的書房,流風朝着坐在書房桌案邊的男人,微微垂着腦袋,稟報着道:“王爺,剛剛收穫到的消息,說是藍大小姐的孃親韓思語曾在跳河自殺後,有在文悅城出現過。文悅城雲月山莊的人,有見到過藍大小姐的孃親韓思語。”
“文悅城?雲月山莊?”雪子辰微微的眯起鳳眸,手指伸出,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案上輕輕敲着。
流風擡眼看了眼雪子辰,正要回話,而這時候,窗戶外面,卻突然的……飛進了一隻雪白小鳥。
雪白小鳥飛到雪子辰面前的桌案上,朝着雪子辰恭敬的俯了俯鳥腦袋,說道:“主子,今日有文悅城雲月山莊的三少爺到藍國公府找藍大小姐,那三少爺……給了藍大小姐一塊他的隨身玉佩,叫藍大小姐,到時候去往墨家學院,經過雲月山莊的時候,一定要去找他。”
頓了頓,又說道:“還有今日六王爺在藍國公府等了藍大小姐很久,等到直到藍大小姐回府,跟藍大小姐說了一番話之後,才離開回宮。六王爺說,他要向藍大小姐證明他已經知錯了,他想要跟她悔過。他說,他一定會挽回藍大小姐的心,一定會有藍大小姐回心轉意那一天的到來。”
雪白小鳥將今日藍妖妖遇到的事情,全都告訴雪子辰了,除了藍妖妖去城外破屋見姚夢蓮和藍霓裳一事。因爲見姚夢蓮和藍霓裳這一事,當時也有雪子辰安排的暗衛在,雪子辰早就已經,得到了藍妖妖在城外的消息,所以用不着雪白小鳥稟報,他也知道的。
雪子辰聽聞雪白小鳥的話,手指突然停止了在桌案上輕敲,他冷冷的皺起眉心,眉心裡有着凜冽,道:“是嗎?夜雲轍,想要挽回她的心?!”
雪白小鳥和流風兩個,都感覺書房裡面的氣溫,似乎驟降了好多度。他們兩個都暗暗的打了個哆嗦,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自己身後退了一步……
雪白小鳥看了看自己主子那一副冷得好似地獄閻羅的樣,它拿翅膀捂住自己的整個身子,不叫自己的身子,被主子散發出的那股寒氣嚇得顫抖哆嗦,它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當時那六王爺,就是這樣跟藍大小姐說的。”
“哼,本王倒要看看,他會如何的,挽回她的心!”雪子辰微閃了下眸光,眸光中含着極致的冷意,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修長完美的手指,又在桌案上,輕敲了起來。
雪白小鳥和流風這時候,都不敢說話了,雪子辰沒有問他們,他們便不敢開口。
他們兩個都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喘了一口大氣,惹來正在生氣不悅的男人,怒目而視……
雪子辰輕敲了幾下面前的桌案,他便忽然擡起眼來,看着桌案上的雪白小鳥,說道:“你說……今日有云月山莊的三少爺,到藍國公府找她?”
雪白小鳥沒想到雪子辰會突然向它看過來,它不禁被看得整個身子都後退了幾下,它心跳驚懼的狂跳了幾下,隨後穩住自己的身子,又是點着腦袋道:“是……是,今日有云月山莊的三少爺,到藍國公府去給藍大小姐道謝,臨走時,還給了藍大小姐一塊……他隨身帶着的玉佩。”
雪白小鳥聲音有些哆嗦,控制不住的哆嗦。它眨了眨眼睛,快速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主子,隨後垂下頭來,將今日雲月山莊三少爺,到藍國公府找藍妖妖的事情,十分詳細的,一個過程不漏的,告訴了雪子辰。
雪子辰聽罷了後,微微眯了眯眸,眸光中突然閃過一絲異色,轉過頭來,又看向了流風。
流風雖然沒像雪白小鳥那樣,被雪子辰突然看過來的眼神,給嚇得身子後退幾步,可是他的心跳,也是禁不住亂跳了兩下,隨即就低下頭來,不去看雪子辰那目光,怕被雪子辰那霸氣凜冽的目光,給嚇到。他趕緊的張嘴,趕緊的道:“王爺,雲月山莊雖是有人,曾經見到藍大小姐孃親的,可是對於藍大小姐孃親的事情,卻並不願過多的透露,只是簡單的透露了……有見過藍大小姐孃親這一事。並不願將藍大小姐孃親後來去往了哪裡……這些更多的信息,給透露出來。王爺,那雲月山莊的三少爺,今日既是去找了藍大小姐,還給了藍大小姐一塊玉佩,叫藍大小姐到時候去找他。或許……藍大小姐在去墨家學院的路上,可以去那雲月山莊一趟,去雲月山莊裡……打探打探下她孃親的事情。”
流風真誠的建議着,覺得藍妖妖親自到雲月山莊去打探她孃親的下落,這是再好不過的主意了。
雪子辰微微的斂着眉心,眉宇間透着一抹思索,他靜靜的沉思了幾秒,忽然開口,道:“嗯,這件事情,本王自有打算。你們兩個,先都下去吧!”
“是,王爺”“主子……”
雪白小鳥和流風兩個,同時的垂首應聲,一個撲閃着翅膀,眨眼間飛到了窗外,一個轉過身子,一溜煙的,跑到了門外。
這倆個,都活像是見到了鬼一般,被鬼嚇得……“倉皇逃竄”。
雪子辰根本未看流風和雪白小鳥兩個“倉皇逃竄”的身影,他只是微低下眸來,眸中,隱隱的透着一抹深思,原本停下輕敲的手指,又開始在桌案上,輕輕的敲了起來……
藍國公府裡面,沒了姚夢蓮和藍霓裳這兩個女人後,變得十分的平靜祥和。
只是這種平靜祥和,在半個月後的某一天,給打破了。
半月後的一天裡,藍妖妖正在院裡練武,秋菊突然慌慌張張的從院外跑來,一臉驚慌之色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藍妖妖一聽,眉頭狠狠的鎖了一下,她收起手上的鞭子,停止了練武的動作,側過身來,看向一臉驚慌的秋菊,問道:“出何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