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辰趕緊起身面向皇甫浩文的方向,恭敬的喚了聲:“岳父大人……”
皇甫浩文上前笑意的看了雪子辰一眼,隨後轉頭,看着牀上的藍妖妖,說道:“妖妖懷了孩子了,那現今應該好好的保養纔是。妖妖從現在開始,就在府裡好好的養胎,哪兒也不要去。我會吩咐府裡的下人好生照料着妖妖,妖妖的一切飲食起居,我都叫他們好生注意着。”
藍妖妖擡眸看向面前的皇甫浩文,臉上揚起一抹淡淡虛弱的笑,回道:“爹,現在還拿不準是不是真懷了孩子,我覺得養胎什麼的,還是不用這麼着急吧?說不定我這根本就沒有懷孕,剛剛只是少主……”
“,我相信少主的醫術,我相信少主,是絕沒有看錯的。少主說妖妖懷孕了,那妖妖,就定然的是懷孕了。”
皇甫浩文打斷藍妖妖的話,一臉的激動莫名。
他轉過頭來,看向旁邊已經從凳子上起身的宮瀟然,他微微俯首行了個禮,道:“少主在我們府上的日子,恐怕得要多麻煩一些少主了。如今妖妖又懷孕了,那妖妖平日的一些安胎診脈,恐怕就要麻煩少主了。還望少主能夠不要見怪,望少主,能夠給我們妖妖……”
“您放心吧,在皇甫世家的這些日子,我會盡心盡力的,爲妖妖安胎診脈的。絕不會叫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現什麼問題。”
宮瀟然沒待皇甫浩文說完,便接了他的話。
宮瀟然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攥住,臉上面揚起一抹溫潤爾雅的笑意,可是心裡面,卻是在滴血。給心愛的人安胎診脈,可是心愛的人,懷的卻是別人的孩子,這是一般的男人,根本就做不到的。
其實他也做不到,只是他,不想叫藍妖妖對他失望,不想讓藍妖妖覺得,他是一個心胸狹隘,連孩子,都容不下的人……
藍妖妖還想說什麼,而皇甫浩文,卻是轉過了眸來,又看向雪子辰,又跟雪子辰,微笑吩咐着一些話。
雪子辰待聽了皇甫浩文的一些吩咐後,皇甫浩文,便出了屋子。去外面,吩咐府裡的下人去了。讓下人,好生的照料着藍妖妖,絕不能叫藍妖妖的飲食起居,出現什麼問題。
而宮瀟然,他雖然是不想走,他雖然是想留在藍妖妖的身邊。
可是這個時候
他看着雪子辰和藍妖妖在一起那麼和諧融洽,看着藍妖妖與雪子辰,那麼恩愛有加的樣子。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不能再留在這裡,繼續的看他們,這般和諧恩愛……
他跟藍妖妖吩咐了幾句注意事項,隨後就轉過身來,走向了屋門。
雪子辰扭頭,看了宮瀟然的背影一眼,他眼眸裡的波光涌動。清雋的眉宇間,劃過一抹異色,隨後就轉過頭來,看向面前的藍妖妖,彎身坐在藍妖妖的牀沿上,伸手拉住藍妖妖的手腕,又開始跟她,說着他的激動興奮……
而宮瀟然出了藍妖妖的屋門後,便走出了院子,直奔皇甫府邸裡的悠然居而去。
只是在半路上,宮瀟然卻遇到了兩個攔路的女子
皇甫輕衣和皇甫若雲攔在宮瀟然的面前,皇甫輕衣眉眼間看似十分凜冽,可是她的眼眸裡,卻是盪漾着驚豔和心動。
皇甫輕衣“冷冷”的看着宮瀟然,語氣故作冷然,故作大聲,質問着宮瀟然道:“喂,這位公子,你先前是不是將我表姐給踢進荷花池裡去了?是不是對我表姐,有這般不敬?!我說你這公子,你怎麼這麼的囂張狂妄沒有禮數?你來我們府上,你應該好好的待我們府上的每一個人纔是。要好好的待我們府上的每一個人了,你才能在我們府上,有好日子,可是你竟然對我表姐那般不敬,竟然將我表姐……”
“讓開!”
宮瀟然冷漠的打斷皇甫輕衣的話,語氣聽在皇甫輕衣和皇甫若雲的耳朵裡,可謂是異常的凜冽森寒。
皇甫輕衣和皇甫若雲都不禁因宮瀟然的聲音,打了一個寒顫。
皇甫輕衣眼眸突然隱着絲怯懦的看了宮瀟然一眼,她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了握,深吸了一口氣,胸脯一挺,故意朝宮瀟然邁了過去,道:“喲,竟然還敢跟我兇呢,竟然還敢跟我囂張狂妄呢。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也不看看我在皇甫世家裡,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你趕緊給我道歉,給我道歉了,我就不與你計較,我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否則,我今日,定與你沒完!”
皇甫輕衣說完,還故作高傲冷漠的哼了一聲,想以此,叫宮瀟然驚懼,叫宮瀟然臣服……
宮瀟然眼眸裡寒意翻涌,他背在身後的雙手,漸漸的聚集了一些力量,他周身上下,突然在散發着一股威壓,那股威壓,叫面前的皇甫輕衣和皇甫若雲二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躲在暗處裡的傾城,它看着攔在宮瀟然面前的皇甫輕衣還有皇甫若雲二人,它微微的撇了撇嘴,神情裡出現鄙夷和不屑之色。對皇甫輕衣和皇甫若雲二人此番行爲,實在是忍不住的,嗤之以鼻。
這兩個女人,也當真是膽大無腦得可以。竟然連無極之域的少主,都敢招惹。竟敢在無極之域的少主面前,這般狂妄。
她們還真當她們耀陽帝國的皇甫世家,在世間是最厲害的了,是沒人敢招惹的了?
她們難道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界上有些人,根本就不是她們,能夠隨意招惹的?
況且
傾城又是微微的撇了撇嘴,神情裡的鄙夷和不屑之色,更加甚了一些。
況且這皇甫世家,也不是她們當家,不是她們的父母當家。這皇甫世家,是藍大小姐的父親的。當家的人,是藍大小姐的父親。
如此一來,她們兩個,就更加沒有囂張的資格了。
她們這般囂張狂妄,簡直就是找虐討打的……
皇甫若雲在皇甫輕衣的身後,皇甫若雲看着宮瀟然一下子冷下了臉來,一下子,周身上下,都在散發着一股讓人驚悸的威壓感。她微微的吞嚥了口口水,眼眸裡掠過一絲驚慌之色,可是還是隨皇甫輕衣一樣,上前,站在皇甫輕衣的身側,下巴微微擡了擡,雙手環抱着胸,故作強勢和鎮定的道:“我說公子,怎麼着?!你不想道歉,難道還想對我們兩姐妹,動手不成?!公子,我可醜話跟你說在前頭,你今日,若是我們兩姐妹動了手的話,那你在皇甫世家,絕沒有能夠待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