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約莫是過去了兩分鐘的功夫。
這兩分鐘,雪子辰都在發呆,雪子辰都在發愣。
雪子辰都在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九顆石球看。
藍妖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保持着手掌搭在那半圓形石球上的動作。
突然,藍妖妖皺了皺眉,藍妖妖閉着的眸子,微微動了下。
這測試,難道要測試很久?她感覺好像有過去好幾分鐘的功夫了吧?
這好幾分鐘的功夫,難道還不能測試完,難道這測試,要測一晚上?
原諒藍妖妖,她剛纔本來是心無雜念,本來是一心一意的在默唸着“我的武學天賦”幾字的。
可是天殺的,這密室裡面,不知道怎地會有小蟲子,小蟲子飛到她的耳朵上,在她的耳朵上,來來回回的移動着,就像是在她的耳朵上,散步一樣。
她不禁被這散步的小蟲子弄得耳朵抽搐,原本心無雜念的心,一時就有了雜念。
真恨不得狠狠的擡起手,狠狠的將在她耳朵上散步的那隻小蟲子,給一巴掌拍死!
藍妖妖耳朵抽搐着,她緊緊的皺起眉心,搭在半圓形石球上的手,因爲耳朵上的癢癢難受,而微微的輕顫了下。
雪子辰突然回過了神來,雪子辰眼角餘光,捕捉到了藍妖妖搭在半圓形石球上的手的輕顫,他眸光輕輕閃了一閃,隨後原本要觸上她身子的手掌,就繼續攬在了她的腰身上,薄脣緩緩悠悠的開啓,磁性溫和的聲音,響徹在她耳邊,響徹在這寂靜的密室裡。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啊?可以睜開眼睛了嗎?”藍妖妖聞言,先是微微怔了一怔,隨後就微微的嚅動着櫻脣,不確定的問了雪子辰一句。
“嗯,可以睜開。”雪子辰緊接着回她,相信她看到眼前的景象,她一定會……很是驚喜,很是高興的吧?
藍妖妖立馬的睜開了眼睛來,立馬微擡眸光,看向了眼前石桌上的石球。
當看到,眼前石桌上的石球,全部的亮了。當看到,代表二十七階武力水平的石球,像是璀璨繁星一樣的,亮在她的眼底,她神情先是忍不住微微呆了一呆,隨後就瞪大了眸子,一副既是震驚,又是喜悅的樣子。
“王爺,全亮了……全亮了耶。我可以達到武神九品的地步,我以後可以登上一個所有武者都祈求的武學巔峰水平。王爺,這可真是一件高興事,這於我來說……可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一個武者能夠到達武神九品的地步,一個武者能夠達到所有武者都夢想着達到的武神九品水平,這於藍妖妖來說,的的確確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藍妖妖覺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就明亮了,覺得自己未來的路,一下子就充滿了希望。覺得這一刻無比的美好,覺得連在她耳朵上散步的小蟲子,也變得可愛了起來。
一時根本就不想再擡手,去拍死那隻小蟲子了……
雪子辰看着藍妖妖如此高興,他俊美無濤的臉上面,緩緩的爬起了一抹笑容,攬着她身子的手掌,忍不住微微收了分力,將高興無比的她,愈加緊的,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她高興,他也高興。
他的小東西,能夠達到武神九品的水平,這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因爲這樣子的話,那他日後只想娶她一人,只想讓她當他的妃子,不想再娶其他女人的話,那他……就可以有理由了。
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拒絕他父皇的安排。
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拒絕慕容仙那個女人了。
腦海裡想到慕容仙那個女人,他傾城的鳳眸微微閃爍了下,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子,突然泛起了一層寒冷的漣漪。
墨黑的濃眉,微微皺了幾下,隨後待懷裡的女人,又再開口時,他才快速的回過了神來,才快速的將腦海裡想到的那個身影,給迅速的揮了開……
藍妖妖仰起頭來,看了攬着自己的俊美男人一眼,眉眼彎着甜甜的笑,道:“王爺,幸好我剛纔沒有出去,幸好我決定還是留下來做下測試,要不然,我現在定然是不知道,我能達到武神九品的水平,我能成爲那樣厲害的強者。”
藍妖妖這一刻很是慶幸,很是慶幸剛纔,沒有害怕的出去,沒有害怕的不做測試。
很是慶幸剛纔,所下的一個勇敢決定。
雪子辰脣角微微揚着好看的弧度,他鳳眸,一瞬不瞬的鎖視着她,張嘴,正想回她的話,而這時候,傾城略顯着急的聲音,突然從密室外面傳來。
“主子,有人過來了……有人來了……”
傾城一直守在外面給雪子辰和藍妖妖他們望風,這一刻,它看到遠處有道身影往這邊過來,它趕緊的通知密室裡自己的主子,想叫自己的主子,趕緊撤。
雪子辰和藍妖妖二人,聽聞傾城說的話,他們二人的眸色,皆是微微變了一變,隨後兩人就默契的轉過身子,默契的,一同往外走。
走到了密室外面,密室厚重的石門,在兩人出去後,便緩緩的關閉了上。似乎剛纔,誰都沒有進去過一樣。
藍妖妖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密室石門,轉過頭來,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隨後就和身旁的男人,向屋頂上一飛,然後眨眼間,消失在了這破落的院子裡。
而往這破落院子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日裡同藍妖妖激戰的那個“刺客”那位墨家學院的九陽師尊。
九陽師尊來到了破落的院子裡,一進院子大門,便直奔向院中粗壯的大樹。
然後在樹幹上輕拍了幾下,那剛纔才關閉上的密室石門,便又緩緩的,打了開。
九陽師尊一來到密室裡,一走到密室的中央,他便微微的皺起了眉,便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擡眸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二十七顆石球,雖然二十七顆石球,此時並無異樣,和平時看起來毫無區別,依然是靜靜的躺在石桌上,依然是一點點的,在散發着仿若流星一樣的,十分羸弱的光芒。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