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一看藍妖妖這個樣子。
眸光有些不由自主的,往藍妖妖手上拿着的信瞟了一眼。
隨後就問着藍妖妖,道:“小姐,怎麼了?這信,是誰給小姐寫的?這信上,又說了什麼?”
“……”藍妖妖皺着眉,沒有回答秋菊。
而是捏着手中的信紙,靜靜的默然了幾秒。
隨後就將在窗戶那裡的傾城,給喚了過來。
“傾城,你去雪山龍宮一趟,看雪山龍宮的二殿下,如今,是不是還在龍宮裡!”
傾城一聽藍妖妖這話,先是微微怔了一怔,隨後眸光就悄悄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信,試探性的,問道:“藍大小姐,難道這信上說的,是跟二殿下有關嗎?”
“嗯。”藍妖妖點了點頭,眉目裡現出嚴肅之色,“有人通過這信告訴我,說是龍宮二殿下,現在不在龍宮,現在去往了王爺所在的戰場。二殿下準備在戰場上,伺機動手,伺機的將王爺他的那條命,給取走!”
“什……什麼?二殿下……二殿下他竟然想這麼做?”
傾城眸子微微瞪大了一分,實在是忍不住被藍妖妖的話,給震驚駭然到了……
藍妖妖手中的信紙,“哧嚓”一聲,給捏的變成了一團。
藍妖妖眸子微微閃了一閃,眸子裡,驀然浮現了森寒陰冷之色,說道:“信上面是這麼說的,但是這信,也不知道是誰給我的,這信上所說的消息真實度,現在也不知道。你先回雪山龍宮一趟,看看那二殿下,如今到底……還在不在龍宮!”
如果二殿下確確實實沒在龍宮,那她接下來,再做其他打算。
傾城點了點頭,遵從藍妖妖的意思,“是,藍大小姐,屬下這就回去龍宮一趟,去打探打探下,二殿下,如今的消息。”
傾城說着,向藍妖妖微微俯了俯首,然後轉過身子,就飛到了窗外。
朝着雪山龍宮的那個方向,飛去。
藍妖妖待傾城離開後。
她突然低下眸來,眸光又緊緊鎖在,自己手中拿着的信紙上。
她將手中的信紙,慢慢的展了開,眸光深沉幽暗的,看了看信上面的字跡。
看這字跡,十分娟秀秀麗,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子寫的。
只是不知道
有哪個女子,會這麼關心雪子辰的死活,會對雪山龍宮二殿下雪墨桓的行蹤,這麼的瞭如指掌,竟然專門的給她……寫了這封信!
藍妖妖目光緊緊的盯着手中信紙,靜靜的看了幾眼,隨後就將信紙收了起來,放在了她自己的身上面。
…………
而傾城迴雪山龍宮去打探消息。
直到深夜了,纔回了來。
傾城一回來,看着面前還沒熄滅燭火的屋子。
它知道藍妖妖在等它,在等它……帶回消息。
它頓在窗戶外,向屋裡的藍妖妖,恭敬的喚了一聲:“藍大小姐。”
然後待屋裡的人應聲了,待屋裡的人,叫它進去了。
它才撲閃着翅膀,才快速的,飛到了屋裡面。
屋裡面
藍妖妖坐在軟榻上面,手裡捧着一本書,似是剛纔,一直在看書的樣子。
藍妖妖看到傾城進來,她忙將手上的書,給合了上。
然後目光定定的看着傾城,問着傾城道:“怎麼樣,回去雪山龍宮,有沒有看到二殿下,二殿下……是不是確確實實的離開了龍宮?!”
傾城一看藍妖妖這麼着急的問,它也不好跟藍妖妖怠慢,也不敢跟藍妖妖怠慢。
它趕緊低垂着頭,回答道:“藍大小姐,二殿下如今確實是不在龍宮,聽二殿下寢宮裡的一些下人說,二殿下想去外面遊歷,想去增長一些見識,所以他跟龍王請示了後,獲得龍王的批准,便隻身一人的,離開了龍宮了。”
“嗯,如此說來,那信上所說的,便就是真的了。二殿下,確實是要去往戰場,想要在戰場上,伺機對王爺,動手了。”
什麼去外面遊歷,去增長一些見識?她藍妖妖,可不會相信這麼蹩腳的理由。
這麼蹩腳的理由,很明顯的就是一個幌子。
可很奇怪的,那雪山龍宮的龍王,竟然還相信了這麼一個蹩腳的幌子。
那雪山龍宮的龍王,似乎還真是……極度的相信那二殿下。
藍妖妖蹙着眉心,心裡暗暗的腹誹了番。
隨後就拿出身上面揣着的那張信紙,將信紙,攤給傾城看,讓傾城,辨識着信紙上面的字跡說道:“傾城你看看,這信紙上面的字跡,你可有見到過?”
傾城目光緩緩的低下來,看向面前攤給自己看的那張信紙。
當看到信紙上的字跡,它神情不由自主的怔了一怔,眼眸裡面不可遏制的,浮現了一絲訝異。
藍妖妖看到傾城這個反應,便知道傾城,是認識信紙上面的字跡了。
她目光微閃的看了一眼傾城,隨後將信紙收了起來,慢慢的開口,又問傾城道:“這信上面的字跡,你是認識的吧?你說一下,這信,是誰寫給我的?是誰,這麼關心王爺的死活,這麼在乎王爺?”
這若不關心王爺,不在乎王爺,也不會專程的,給她寫這麼封信了……
藍妖妖的問題,叫傾城心裡緊了一緊。
傾城腦袋不由自主的垂得更低,它眼睛瞄着自己的爪子,聲音微微的有些不自然,回答道:“藍大小姐,這信上的字跡……這信上的字跡屬下不認識。屬下,屬下之前根本不曾見過,這樣的字跡。”
“是嗎?不認識?之前不曾見過?”
藍妖妖淡淡的發問,只是那輕妙的聲音裡,怎麼聽,怎麼都讓人感覺有一種……刺骨的冷意。
傾城腦袋微微點了點,聲音一時不受控制的更加不自然,還微微的有些哆嗦,有些顫抖,道:“屬下,屬下真的不認識。屬下,屬下也很疑惑,這究竟是誰……是誰給藍大小姐寫的信,誰會對咱們二殿下,這麼瞭解,竟然知道……知道二殿下離開了龍宮,去往……去往那戰場上了。”
傾城哆哆嗦嗦的說完,很想要給自己一巴掌,自己聲音這麼發抖發顫的樣子,很明顯的,是做賊心虛了,因爲做賊心虛了,纔會這樣的表現。
這藍大小姐,一向都是心思聰慧的,她如今見它這般哆哆嗦嗦的說話,恐怕她……就更不相信它所說的了。
只是
它怎麼能向藍大小姐坦白?